时砚从怀中掏出好几个五颜六色的药瓶,喃喃自语道:“这是我之前在山谷茅草屋里找到的。”

“到底是谁救了孤?竟然还留下了人皮面具。不过……真是不好意思啊,孤顺便把这些奇奇怪怪的药也一起带回来了,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呢!”

时砚看着手中的一瓶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让女人吃下去,就会让所有男人都无法靠近;而如果让男人吃下去,则会令他们不敢靠近任何女人。

等绵绵癸水结束后,就给她吃这个,这样一来,那个假太子就别想靠近她了。

当然,时砚其实更希望将这颗绝情丸下给时珺,但无奈时珺防范甚严,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他只能默默等待时机,看是否有机会让时珺吞下绝情丸,从而不再骚扰绵绵。

翌日刚入夜,一名宫女匆匆忙忙地跑进紫宸殿,焦急地叩响了门。

殿内时珺刚刚看完奏折,正准备去陪许绵歇息。

“何事?”

“殿下,谣侧妃身子不适,想请您过去看看。”宫女低头禀报着。

时珺皱起眉头,心里想着那天裴清的叮嘱和暗示,无奈道:“孤知道了,等下就过去。”

说完,便转身回到内殿。

“绵绵,孤去看看就回来,你先睡。”

时珺在许绵额头温柔的落下一个吻。

许绵乖巧地点点头,因为来了癸水感到头晕犯困,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窗口传来轻微的声响,但她实在太困了,没有在意。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窗子进来,轻巧的跳下窗台。

走到床榻边,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俊朗隽美的脸。

睡梦中,许绵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抱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努力睁开迷离的双眼,模模糊糊中看清来人是时砚。

“殿下……”许绵声音慵懒,带着一丝疑惑。

时砚刚刚已经离开了,她还以为他又回来了。

哪里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时砚。

时砚抱起她,轻声问道:“绵绵,肚子疼吗?”

许绵闭着眼睛轻声回答道:“有些疼。”

时砚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打开盖子,里面装满了姜糖。

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温柔地哄道:“吃个姜糖,肚子就会舒服些。”

放入自已口中覆上许绵的唇,抵开贝齿送入她口中。

许绵感受着那股辛辣与甜蜜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心中暖暖的。

大手掌放在她腹部,她脸色苍白,时砚疼惜的搂紧她。

“绵绵你想孤了吗?”

许绵头晕听他在旁嘀咕,心里一个声音,时砚何时如此煽情了?

“绵绵,孤好想你,想每时每刻和你在一起,自小我就喜欢你,你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不明白呢?”

许绵嗯哼了一声,时砚低头在她耳边:“绵绵听明白了,孤好喜欢你啊,爱你爱到骨子里。”

许绵往他怀里蹭,呓语道:“时砚.....”

“绵绵,等孤,很快我就回到你身边。”

“绵绵,不能朝别的男人笑,见到别的男人要多躲远些,记住了吗?不然孤会生气的!我生气很可怕,会狠狠咬你,会狠狠要你.....”

许绵咽了一口姜糖的口水,呵呵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掐了一下他。

时砚将她的手放在自已脸上摩挲,“摸到了吗?这才是你夫君时砚,你是有多傻才认不出来。”

披香殿里,罗帐内,烛光闪烁,显得有些昏暗。

裴谣声称自已生病了,妆容却显得异常艳丽,白中带着几分粉色,眉眼间尽是风情与妩媚。

娇柔地开口说道:“殿下,你摸摸瑶儿的额头,是不是很烫?”

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时珺并未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而是冷漠地问道:“太医看过了吗?”

语气平淡,没有丝毫关切之意。

听到这话,裴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委屈地低下头,轻声回答:“还未曾……”

时珺皱起眉头,正准备转身离去。

裴谣突然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殿下,瑶儿爱了您整整十年啊!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念着你,希望能成为你的妻子,陪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情与眷恋,仿佛将所有的情感都倾诉出来。

时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说道:“你爱的不是孤。”

裴谣听后一愣,她以为时珺是在怀疑她爱的是太子的地位和权力,连忙解释道:“殿下,你误会了,瑶儿爱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瑶儿都只爱你一个人啊!”

然而,她并不知道时珺真正的意思。

时珺所指她所爱的并非是他,而是时砚。

时珺对裴谣充满厌恶,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让自已的膝盖上的手攥得太紧。

“那……殿下可以哄嫔妾睡觉吗?”裴谣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时珺。

时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静静地坐在床边。

过了一会儿,轻轻地抚摸着自已的太阳穴,“孤有些头疼,先回宫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毫不留情离开了披香殿。

裴谣气得扔枕头,“殿下把小结巴接到紫宸殿,却来看我一眼就走,那个结巴妹有什么好的?你们说,是我美还是太子妃美?”

婢女奉承道:“整个东宫小主最美,旁人都没法比。想来是蓬莱殿烧了,所以殿下看太子妃可怜才让她暂住的,小主别气了。”

裴谣眼中满是野心,“总有一日太子妃的位份必定是我的,殿下也是我裴谣一人的!”

紫宸殿内殿,静悄悄,时砚抱着许绵,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许绵在他的怀里渐渐入睡,嘴角还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时砚眼中满是爱意和不舍,知道不能再待太久,否则会被人发现。

“绵绵,乖乖睡吧,明日要多吃点肉肉补血哦。”

随后,戴上人皮面具,变回了阿福的样子。

亲了下许绵的唇,盖好被子,忽然竖起耳朵听到殿外的鸟叫声,飞速的从窗户翻出离开了。

紧接着时珺进了紫宸殿,已经到了苑内,因惦记许绵,快步进了内殿,并没有注意到躲在墙角的人。

时砚蹭蹭蹭爬上墙翻出去,在外面的荒草地上,福郡王小声道:“您可算出来了,再晚一点可就撞上假太子了!”

二人猫着腰赶紧离开这里。

殿内,时珺抚摸许绵的脸颊,俯身轻唤:“绵绵睡了吗?”

许绵听到声音,翻了个身,伸手拉住他的衣袍,呢喃道:“时砚......”

时珺没听清,凑近问道:“绵绵你说什么?”

耳朵放在了她唇边,听她呓语了句,“时砚.....”

时珺脸色突变,阴沉的比夜色还要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