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欣喜地一把抱起波斯猫,这只波斯猫的眼睛还是蓝色的,就像蓝水晶一样发光。

忽然听到殿门口喧嚣声,回头问道:“怎么了?”

只见雪莲领着一个高大颀长的年轻男子进来,那个男子长的剑眉星眼,一脸俊朗,行走间有种一气呵成的贵气。

时砚戴着人皮面具,眸光贪婪的凝视许绵,一直到面前,还含情脉脉的注视。

雪莲提醒他,“你不是说这猫是你的吗?”

时砚清清嗓子,摸脖子说:“是,这猫是我的。”

许绵总觉得这声音透着几分熟悉,低醇又带着器宇轩昂,走到他面前打量半响。

“你叫什么....名字?”

“阿福。”

阿福?许绵一听,兴奋道:“你真的....叫阿福?”

时砚满含爱意点头,绵绵终于在宫里和你说上话了,好想抱抱你啊。

他想紧紧的抱住她转圈,想狠狠的吻她到窒息,想和她缠绵融为一体,想狠狠的占有她。

“这只猫....是你的?”

绵绵要把波斯猫递给他,时砚又往她怀中塞,趁机摸到她抱着猫的胳膊。

“属下把这只可爱的猫咪送给太子妃,希望它能陪着你。”

许绵对可爱的波斯猫甚是欢喜,对时砚也增添了几分好感。

撸猫猫的长毛问道:“它叫什么?”

时砚沉声道:“它叫阿福,太子妃的阿福。”

“你叫什么...名字?”

“阿福。”时砚差点脱口而出,是你的阿福啊。

许绵一听,还真是有缘,这个侍卫名叫阿福,他养的猫也叫阿福,和时砚送她的陶人一个名字。

抬眸凝视面前的俊朗侍卫,这眸光一眼万年,仿佛有满眼的情愫需要宣泄, 一时晃神。

盯的久了还生出一些害羞,大约是侍卫的眼神过于暧昧。

许绵感觉脸颊有些烧,支吾道:“谢谢,阿福,本宫会...照顾好它。”

让雪莲装了几样精美的糕点,将食盒递给他。

时砚接过食盒,撸猫毛,含情脉脉道:“若是太子妃不介意,属下今后可以常来看阿福吗?”

养猫人知道想喵喵的体会,许绵点头道:“可以的。”

“阿福侍卫,你还是赶紧走吧,毕竟这是后宫,让人瞧见不好。”

在雪莲的催促下,时砚抽回撸猫马上要摸到许绵手的手指,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出了蓬莱殿。

绵绵,就让阿福先陪着你,等孤把幕后逆贼揪出来就和你团聚。

时砚出了蓬莱殿,走了一段路,已经满含泪水,扶着红墙低声哭泣。

绵绵,孤多后悔从前总是捉弄你,总是把你惹哭。

其实从小明明他就很喜欢她,只是弄错了爱她的方式,每每用古怪的方式把她推远。

想起萧皇后曾经说的,“砚儿,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要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而不是对她颐指气使,更不是捉弄她。”

母后....儿臣好想你。

时砚提着食盒,朝坤宁宫而去。

又想起什么,跑到御花园南边的花园采摘了几枝牡丹花。

坤宁宫里,宫女进去,恭敬禀告道:“娘娘,这是一个叫阿福的侍卫送来的糕点,还有一束牡丹花。”

萧皇后此时正在抄佛经,吃惊道:“阿福?本宫并不认识他,让他进来本宫问问。”

接过牡丹花,这几枝花的颜色都是她喜欢的,正红色和白粉色。

宫女出去不见时砚的踪影,进来禀告道:“娘娘,那人已经走了。”

萧皇后打开食盒,里面有几样精致的点心,拿起绿茶饼吃道:

“这个糕点的样式看着是蓬莱殿的小厨房做的,一定是绵绵让人送来的,真是个孝顺孩子。”

时砚躲在坤宁宫的宫殿背后,仰天低声啜泣。

母后,儿臣借花献佛送你糕点和鲜花,希望你能高兴。

想起从前顶撞萧皇后的许多往事,心中愧疚不已。

福郡王老远看到他,过来赶紧拉他走。

“殿下,您怎么跑这里来了?日后还需谨慎,别露出破绽。”

时砚点点头,道:“孤知道了。那事查的如何了?”

迎面而来几个内侍,福郡王小声道:“就怕有眼线,此处不安全,夜里到老地方见面,咱们再说。”

二人迅速分开,怕被暗处的人盯上。

东宫,云烟阁里。

裴谣给时珺奉茶,“殿下,喝点花果茶。”

她目不转睛盯着时珺,让他越发不悦。

起身道:“孤还有事处理,先走了。”

裴谣抱住他,“殿下,瑶儿终于进宫了,您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半年前您选妃时,我就想参选,可爹爹非不让,此次好容易同意让我入宫。”

时珺眸中暗沉,浮现着一股仇恨和强压着的不满和怒气,身侧的拳头已经不自觉攥紧。

强拉开她的手,径直往外走去。

裴谣愣在原地,流泪道:“为何殿下刚才对小结巴那样温柔,此时对我如此冷漠?”

婢女宽慰道:“小主,您刚进宫,许是殿下还没适应,过些日子就好了,毕竟太子妃进宫比您早两个月呢。”

裴谣想确实有道理,只要她努力挑拨离间,时砚一定还能像从前那样和许绵闹得不可开交,那样她的机会就来了。

殿外出现轻笑声传来,一个身穿绿色翠竹襦裙的女人进来。

“谣妹妹,你果然还是进宫了。”

裴谣一瞧是澜侧妃,冷哼了一声,收了刚才的郁闷情绪,笑说:“怎么就许你进宫,不许我进宫?”

漪澜进来拉她手说:“瞧瞧,眼睛还红着,这是被殿下说了吗?”

裴谣掩饰道:“殿下才不会训我,我是被小结巴气得!”

二人一起走进殿内,漪澜顺嘴道:“我正想和你说此事,进宫这两月,殿下对小结巴的变化相当大。”

二人上了软榻对坐。

“澜姐姐说说怎么个变化大?”

漪澜狐疑道:“殿下不似从前那样对小结巴大呼小叫,原本大婚那日抓到小结巴和裴煜见面,殿下气得不得了,可出宫巡视回来后,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小结巴温声细语的,还让她侍寝了呢!”

裴谣认真听完,问道:“澜姐姐侍寝了吗?”

漪澜脸上无光,摇头道:“除了小结巴,东宫无人侍寝,殿下根本就不搭理谁,你说怪不怪。”

裴谣端起果茶,笑说:“那只能说明殿下洁身自好,不是谁都能上身。”

漪澜知道是在内涵她,自已也郁闷,那日好容易请时砚来寝宫用午膳,还给他喝了带着合欢散的酒,偏偏时砚喝了一口就赶着走了,后来才知道他半路看到许绵,追去蓬莱殿让她解了媚毒。

而时砚生辰,准备的桃花合欢酒还是便宜了许绵。

两次都未成功,心中抑郁,讥讽道:“那妹妹就加把劲,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成功的。”

二人斗气几句,沉默下来。

漪澜不忘今日来的初衷,拉裴谣手说,“谣妹妹,眼看太子妃得宠,咱们要心往一处使,不怕拉不下她。”

“就像从前那样?”裴谣一脸兴奋。

二人说起从前的事,一脸得意。

她们都清楚的知道时砚是喜欢许绵的,不然不会吃裴煜的醋,可偏偏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和许绵看似柔弱,却执拗的性子背道而驰,只要她们在旁边稍加挑拨,二人就打的不可开交。

“你知道吗?殿下弱冠那日,在花园按住小结巴亲吻呢!结果那个死丫头居然把殿下嘴唇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