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呢,就是关于之前易铭勇易总,在我小时候侵占私吞的我顾氏旗下的那几个小工厂.”

“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易总对这些小工厂也付出过心血,完全收回这事我就不干了,不过呢,易总要是把这么多年的收益换回来,我还是可以不计前嫌,不追究你的侵占罪名的.”

“还有啊,我要提前跟易总你知会一声,这些小工厂上下游对接的材料供应商、货物接纳分销商,下一季度开始,可就不再跟易氏继续续签了.”

“所以,易总,你要趁现在,赶紧找新的供应商和分销商了。

时间晚了,可是耽误下一季度的生产销售.”

“温馨提示一下:易总,不要想着这几个小厂子万一行情不好,你一个狠心把它们打包给贱卖处置,我告诉你,没可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敢来接盘!”

顾景良说到这里,易铭勇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来形容了,根本就是不能看。

他是靠侵占转手顾氏的小微企业发的家,顾景良接手顾氏以后,虽然时不时地敲打恶心他,可并没有从根本上收回那些小厂子,他现在才知道,顾景良不是不收回,是坐等自己给他打工,然后再看这些厂子慢慢砸在自己手里。

顾景良继续说道:“这第二个呢,就是和这位身残志坚的易景瑜有关了!”

他话说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轮椅上的易景瑜身上。

他们都在想:和景瑜有关?景瑜怎么了?顾景良嗤笑一声:“你们大概自己都很不解吧,易景瑜一个行动受限的瘫子,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他话说得一向不客气,易景瑜此刻手死死握着扶手,手背青筋毕现,若是能站起来,怕是早就和顾景良打个你死我活。

易景瑜被气极了,反倒更加平静:“那就请顾总明示,看看我易景瑜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你顾总半夜还扰得我们家宅不宁?”

顾景良毫不客气,两眼从刚才的玩笑十足,一下变得冷厉凶狠:“你残疾不能动,有人愿意顺着你,那是他们的事,我顾景良可不是个爱哄人的,即使哄,也轮不到你来凑热闹!”

“你别以为你躲在后面,就没人知道你心里的阴暗和卑鄙,你既然把手伸到我顾景良的地盘,那我就让你知道,惹到我的代价是什么!”

易景瑜依旧镇定不以为然:“顾总,有话就直说,打什么哑谜?”

顾景良掏出一个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扔在茶几上。

众人看过去,视频里一个男人满头满脸的鲜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顾总,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轻信谗言冒犯了您.”

“都是易景瑜这小子,他说他能有今天,都是拜你所害,是你害他成残疾,害他人不人、鬼不鬼的.”

“易景瑜说顾总您就是个是个草包,见个女人就拔不开腿,早晚要毁在女人手里,他还说,还说您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靠得是顾家的光环,没了顾家,您什么都不是!”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上学那会儿和易景瑜是好朋友,他天天在我耳边挑唆,说别看我在津城横着走,真到了申城,可能连个屁都不如,我也是受他蛊惑,这才合起伙来一起搞您.”

“我错了顾总,我真错了,求顾总您饶我一命——”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顾景良看了看易景瑜的反应,再看看所有人的反应。

“我顾景良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索性就跟你们说个清楚.”

他说完,拿起桌上的手机,随即又点开了一个视频扔在桌上。

这次的视频明显老旧许多,更像是从监控设备上拷贝的一段录像。

众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这是五年前易景瑜坠马后被马踩伤的那个马场里的监控录像。

等看清楚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顿时起了变化,毕竟,这是一段易家人最不愿回忆的记忆。

视频虽陈旧,但是却十分清晰。

马厩里,原本安静无声,突然间出现一个人,这人穿着骑装,拿着马鞍,却鬼鬼祟祟,来到那匹叫“傲天”的马厩前,在安装马鞍之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

小盒里的东西看不真切,可明显在镜头里闪了一下银光。

随后,众人就看见这人把那些银光闪闪的东西一个个扎进了马鞍里,随后又若无其事、小心翼翼地把马鞍绑在马背上,然后做贼心虚般左右看了看,整了整头发,随即牵着傲天走出马厩。

视频里,这个在马厩里做手脚的人,她的脸被拍得清清楚楚。

易景瑜没等看完,转头就去看他身后的易望琼。

没错!视频里被拍到在马鞍里藏了钢针,害的傲天发疯般扬起前蹄,把易景瑜摔下后又狠踩在他脊柱上,导致易景瑜腰椎以下残疾的人,正是易望琼!而易望琼在做了这件事以后,在易景瑜出事以后,第一个跳出来贼喊捉贼,一直到现在都还在辱骂诬陷顾景良,说顾景良才是害易景瑜残疾的罪魁祸首!一时间,易铭勇、易景瑜,以及邵佩岚,都在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易望琼。

他们一脸震惊,欲言又止,痛苦和不解在他们脸上同时上演。

易望琼急着解释,可是在他们的注视下,又无从解释。

因为,她是解释,根本就没有一点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