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早就已经日上三竿了。

盛景惜急匆匆的穿衣服起床,一边穿还一边抱怨:“已经迟到了!”

“都怪你,有你这么折腾人的吗?”

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毫不避讳,就在顾景良面前换衣服。

顾景良躺在床上,撑着双肘半仰着上身看她,眼神落在她身上的点点痕迹上,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更是觉得舒畅得意:“你着什么急?迟到就迟到呗!”

“你是不着急,你是大老板,谁敢多说你一句?我一个打工的,哪里能这么随便?”

她穿了件白色翻领衬衫,还没来得及系扣子,说话的时候正弯腰穿裤子,顾景良一眼就看见她内搭吊带里若隐若现的浑圆,顿时就躁动起来了。

可是他躁动归躁动,没敢真动起来,只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渐渐黝黑深邃起来。

一直等盛景惜穿好衣服,白衬衫的下摆塞进浅蓝色小脚牛仔裤腰里,更显细腰大长腿,露出一小截细白的脚踝,整个人当真是又御又活泼。

“谁说你是打工的?你是我老板,我一举一动都得听你的!”

他这样说,成功换来盛景惜一记白眼:“你少哄我!你赶紧起来!”

他偏不起,干脆侧躺着一手撑起下颚:“你这样子,年轻得跟18岁小姑娘似的,让我很有压力啊!”

盛景惜冷笑一声,整理头发:“你有什么压力?”

“我怕你看上更年轻帅气的小鲜肉,一转身把我给甩了.”

盛景惜闻言就皱眉,一把梳子朝他脸上就扔了过来:“你别没事找事!”

“你再这样说,信不信我晚上就找一个带回家?”

顾景良记吃不记打,接过梳子才想起上次这样说她,被她狠狠骂了一顿的事,立刻就举手讨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俩人一吵一闹,十几分钟就过去了,盛景惜急着走,眼看他还不起床,干脆不等了:“我先走了,你走之前帮我把门关好.”

顾景良倒是难得没有黏上她:“好,我叫杨翰去买早点了,反正也已经迟到了,你等他一会儿,叫他送你去!”

盛景惜也很意外顾景良今天怎么不粘着她了,也没多想:“不用了,我今天要跑现场,自己开车更方便!”

顾景良也没多坚持,笑了笑:“那你小心点,等忙完我去找你!”

盛景惜没说话,点了点头,拿了大衣和包包出门去。

等她走了以后,顾景良给杨翰打电话:“找人看着点,别让人靠近她!”

等挂了电话,他的脸上迅速漾起危险,整个人看上去狠毒阴鸷,嘴里吐出一个人名:赵世正!你完了!赵世正是申城西城区前规划一把的弟弟,家里是开工厂的,早年间积攒了点家业,又因为当一把的哥哥撑腰,在西城区那一带狂得不得了,现在哥哥卸任了,从前养成的臭脾气还没收敛回去,见谁都透着几分鄙夷,不把人放在眼里。

昨天晚上一群狐朋狗友请吃饭,他喝了点酒后更加无法无天,看见盛景惜这个天仙一样的美女,一时间色迷心窍,也不管天高地厚的,出手就要调戏,被人给生生掰断了手腕,连夜住到医院去了。

原本就是他出言不逊,被人折断手腕后,更是扬言要找人弄死那个爱管闲事的,此刻正在病房里发脾气。

“局里人怎么说?那混蛋掰断我的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他张狂发怒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受伤有事的。

他哥赵世全坐在一边恨其不争,手指头戳到他脸上:“你就给我惹事吧你!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我干了什么了?我平白无故被人断了手,怎么还成了我的错了?”

“你知不知道你惹的那女人是谁?你还在这里不知道死活,不知道悔改!”

“哥,我发现你怎么现在这么怂?不就是个女人吗,怎么就不能惹了?来你告诉我,她是谁?她排面有多大?你再吓死我!”

赵世全越听越生气,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气得直发抖,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是盛景惜,盛世盛柏涛的独生女.”

赵世正依旧不以为然:“嗨,我以为什么来头呢!盛世怎么了?盛世现在倒闭了,她充其量就是个一文不值的落魄小——”“你知道什么!”

他的话被赵世全打断,后者更是气急败坏,“你除了吃喝玩乐,你还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盛景惜现在跟了顾景良?”

“顾景良现在罩着她,你惹了她就等于是惹了顾景良.”

赵世正原本还无以为然,一听见顾景良的名头,顿时就睁大双眼,目瞪口呆起来:“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赵世全看见他这样子,也知道他是意识到自己错误了,便又语重心长起来:“你这回就当是买经验教训了,以后别再胡乱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