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线,好在正好换班,他立刻赶去了盛景惜发来的地方。

阮姣酒量差,喝了酒又喜欢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他赶去的时候,正好就看见阮姣正拉着盛景惜语重心长、谆谆教导。

“盛景惜,盛大鼻涕,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怕那姓顾的,他不就是有点钱有点关系嘛,牛气啥?”

“你别怕他,他要是跟你耍横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找人削他!”

盛景惜早已经听得耳朵起了茧,正好阮雲来了,她暗松一口气,把人交到阮雲手上:“阿雲哥,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晚还要赶过来.”

阮雲也多少听了一些风声,说顾景良趁火打劫逼着盛景惜跟了他,他一直没当回事,现在听见阮姣这样说,心里不由一阵发闷。

面上不敢表露,只把阮姣往背上一扛:“没事,捎带脚的事,就怕她喝多了唠唠叨叨的,听的你心烦!”

盛景惜笑了笑,不愧是哥哥,对妹妹了如指掌。

两人在门口告别,阮雲还担心盛景惜一个人怎么回去,想着一起送她回去,她倒大大方方笑着拒绝了。

“不用了,阿雲哥,我已经叫了人来接我,麻烦阿雲哥把姣姣安全护送到家吧!”

她这样说,阮雲也不好再坚持,点头告别把阮姣放到车里便离开了。

等到车走远消失不见了,盛景惜也就开了车子自己离开。

从北郊往市区赶,少说也有五六十里路,虽然是晚上近十一点钟,可路上到处都是夜间行驶的过路大车,这些车子都是三五成群的挤在一处,各自配合默契,占着道路排成一条线,旁人很难也不愿挤进去。

可是盛景惜却不怕,她瞅准时机,不时变道、斜切,轻松游走在这些大车之间,灵活的像一只红色狐狸,惹得那些大车不时地鸣笛警告。

盛景惜全当没听见,几个来回便将这些大车远远甩在后面。

她还有一个地方要赶过去。

只是,还没等她上市区的高架桥,就被两辆黑色雪佛兰萨博班给紧紧跟在左右。

一开始盛景惜还没在意,后来连过了两个路口,那两辆车依旧跟在后面,她才肯定心中所想。

她这是被人跟踪了。

盛世集团涉及一大宗非法海外交易,牵涉人物较多,她爸虽然已经死了,可是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求自保、不择手段呢!盛景惜想,难道她今天真的要交待在这了?在她23岁生日这天?这说出去也实在有点憋屈窝囊!在市区和城郊结合处,有一个很大的城市森林公园,这些人如果真要动手,这里绝对是个绝佳埋尸场地。

盛景惜没犹豫,眼下她说什么都不能在这里让对方抓住机会。

油门使劲踩到底,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夜空,和远郊的半明半昧相比较,前面就是斑斓璀璨的市区,只要进了市区,就有更多逃脱的机会,盛景惜这样想,紧跟着的两辆车里的人当然也这样想。

于是,一红两黑争相角逐。

盛景惜毫不露怯、左右闪移,祈祷车子赶紧移到车流较多的地方。

两辆黑色车子穷追不舍,生怕再慢一步就丢了这个绝佳机会。

盛景惜想起自己小时候,她小时候不是现在这样。

她小时候不光胆小还特别爱哭,膝盖磕破流点血能吓得晕过去,养的兔子死了能哭半个月,可是后来她就变了,变得无所畏惧了。

现在,她不能说完全无所畏惧,她还想活着回去看一看妈妈呢!就这样三车角逐,在城市的街道上互不相让了十几分钟以后,突然又有了别的车辆加入。

同样是黑色车子,但是显然比追盛景惜的那两辆更不要命,完全就是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冲着那两辆去的。

那两辆萨博班看得出这两辆路虎是带了同归于尽的决心来的,干脆放了对红色跑车的追击,先是并驾齐驱占据了中间车道,然后又默契配合分散两边,这样两个来回以后,直堵得黑色路虎车没有机会,最后在即将上高架桥之前,两辆车迅速左转掉头离开,后面路虎车并不恋战,紧跟着红色跑车上了高架。

盛景惜看着最先的两黑车离开,换了黑色路虎继续追,心里不敢放松的同时,暗暗又感叹:这又是哪一帮的人?这些人还真是敬业,派了几班人马来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