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厚重的乌云掩盖了日光,狂风呼呼的咆哮着,暴躁的雨点打在屋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了沉睡的两人。
沈翊从睡梦中惊醒,不急不缓的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两位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满脸严肃的盯着沈翊:“我们是江北分局刑警队的,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需要请你协助我们调查一起案件。”两人说着出示了警员证。
沈翊沉默片刻,正准备说话却被打断了。
“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月白一早听见外面的动静就起床换好了衣服,她死死抱住沈翊的胳膊说什么也要跟他一起去。
月白被一个温柔的警察小姐姐带到了一间接待室休息,知道她没吃早餐还给她拿了许多零食。
月白担心沈翊没什么胃口,也不太想聊天,警察小姐姐时不时地问一些问题,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和那个人是男女朋友吗?”
“我们是朋友。”
“那个你成年了吗?”月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小姐姐急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看起来比较可爱。”
月白今天穿的是一套粉色的运动套装,衣服背后还印有一只可爱的小猫咪,长长的银发在车上时被沈翊扎成了双马尾,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特别可爱。
“我早就成年了,我都二十岁了。”月白撅着嘴巴小声地说着,没注意到旁边的小姐姐一脸姨母笑,就连接待室门口路过的人都变得多了起来。
审讯室内,沈翊一脸隐忍。
“这张照片你见过吗?”警察拿出一张小孩的照片放在沈翊的面前,正是一个女人让他画的人。
“认识。”沈翊压下心头的思绪回答着。
“这个人你认识吗?”照片上的人穿着警服一脸坚毅,正是那个小孩长大后的样子。
“我画过。”
“谁让你画的。”一个警察突然俯身站起来,紧紧盯着沈翊,像是不想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一个女人。”
“长相呢,多高,五官长什么样,你不是会画吗,你画啊。”说着将本子和笔甩到沈翊身前。
对于这个问题一点他发现自已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是一个女人。
“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沈翊惶恐的说着。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自诩三岁画老吗,画啊!”审讯的警察瞪大了双眼,愤怒的质问着,额头上青筋一条条的跳动着。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沈翊抱着头,激动的说着。
他浑身颤抖着,冰冷的海水再一次将他包围,他感觉到自已的身体在坠落,恐惧一点点将他包围,他拼命的挣扎着,无数只坚硬的骨手将他拉向深渊,“好痛苦,救救我。”。
坐在休息室的月白突然心头一紧,她急切地向外走去,嘴里说着:“我要见沈翊,我要见沈翊。”。
警察小姐姐见状赶紧将她拦在门口,耐心的安抚着:“审讯还没结束,等下你就可以见他了,你先坐下等等,你是不是无聊了,我......”
没等她说完,月白一把将她的手挥开,就听见:“审讯室的人昏过去了,立马送医院。”
月白立马飞奔过去,正看见沈翊一脸苍白的被人带出来。
洁白的病房内,月白正坐在沈翊的病床旁,静静地握住他的手,小声的跟他说着话:“沈翊,沈翊,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好害怕,我不喜欢这里。”
晶莹的露珠镶嵌在月白的眼眶里,她死死地憋住不敢让它落下来。
沈翊醒来看见月白红红的眼眶,白到透明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没有落下来,他伸手擦拭着月白眼中的泪水,感受到手上一样的触感,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被子里,快速将掌心里的东西放进口袋,随后若无其事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医生诊断后说沈翊因为落水出现了逆行性失忆,由于沈翊忘记了找他画像的女人的长相,案件失去了重要线索,最终只能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