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谢安之按着系统提示的名单,尾随而至。

仅一晚就将李思思她们的涉案客户摸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家伙住的地方安全等级和那些助学网的渣渣不可同日而语。

附近都有治安员把守,防守的十分严密。

显然,这些家伙是猜到了些什么,死的都是助学网的人员,他们现在怕是把家里都武装起来了。

以他现在的能力,要想硬扛着子弹杀进去,简直痴人说梦。

“不好杀呀!”谢安之摩挲着原主父母留下的吊坠,喃喃自语。

他只能草草的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套上一只蛇皮口袋就呼呼大睡起来。

翌日。

谢安之一直睡到太阳照屁股才醒来,蓬头垢面的活脱脱就是一个流浪汉。

换了一身衣服,他变换一番新面孔,悠哉悠哉的来到公园溜达。

“前面不可以进去!”他刚刚来到门口,就看到里面早已被封锁,一些治安员在里面不停忙碌着。

几个治安员牵着狗在里面搜索着什么,不一会儿就从茅坑里捞出一袋拇指和手机。

谢安之见此,略有诧异。

这些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的,这都能找到,看来以后自已要多加小心才行。

“后退!”几个治安员走了出来,喝退了一些围观群众。

谢安之眉头一皱,朝里面挤了挤,就听到这些吃瓜群众小声嘀咕着。

“视频你们看了吗?”

“太恐怖了,居然有人买卖器官!”

“这个杀人的变态不知道哪里冒出来来的,可能是亲戚被挖了内脏,报仇来了……”

“这么看来,前几天助学网员工被杀,是有原因的,太吓人了,居然把小孩骗来活割掉……”

“这么说,这杀人的家伙也不像是坏人咯?”

“我看不像,昨天医院那个主任被人活活打烂了脑袋,那种恐怖的攻击力是个人都扛不住,他要是真的变态我估计新闻只会比现在大!”

谢安之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停留,打了个车朝城区驶去。

……

治安署会议室。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犯罪分子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你们居然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似是气急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领导喝茶~”一个妖娆的女治安员恭恭敬敬端上一杯清茶,有意无意的贴在那秃顶身边。

那秃头领导不着痕迹的刮了她一眼,愤怒的表情略有些松动。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十天内我要见他归案!”秃顶老头狠狠地剜了噤若寒蝉的几人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那治安署署长见此,朝那妖娆女治安员挤了挤眼睛。

女治安员见此,暗暗点了点头追了出去,“领导辛苦了,我送你去休息~”

直到那娇滴滴的声音和那反光的脑袋远去,治安局里的治安员这才松了口气。

“此案性质极其恶劣,犯罪手段极其残忍,社会影响非常大!”治安署署长不自然的捏了捏眉心道。

“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最近发生的凶杀案都来自于同一个组织,甚至是同一个人。”

“可是每次案发现场的监控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人呀~”一个治安员疑问道。

“他进行了伪装,拥有如此攻击力的人类,根本就是万中无一!”治安署长有些后怕的抿了一口茶。

别人不清楚其中弯弯绕绕,他可清楚的很。

别看这变态每次出现都是一副新面孔,其实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这几天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

虽然他没有参与到器官买卖里面,可他亦是参与了其他案件的。

就说前几天被教育署老头玩死掉的女孩,都是他在收尾。

这变态杀人犯,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可是他们却又无法逃跑。

如今舆论闹那么大,怕是早已家喻户晓。

逃跑的话大抵是要把他们的事情给一起扯出来。

如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变态不要先找上他。

“下令全城搜查!”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他有些阴鸷的交代道。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变态杀人犯是惧怕子弹的。

不然……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谢安之换了个地方,偷了一个老头子的身份证,找到一个无人角落变成了他的样子。

“不错不错!”他拿出镜子仔细端详了自已一番,丝毫破绽不露,顿时心情大好。

他悠哉悠哉的找了一家宾馆,美美的洗了个澡,拿出名单仔细研究起来。

如今舆论已然爆炸,当地治安署想压下此事几乎不可能。

再加上一些自媒体的推波助澜,如今这县城已然人满为患。

一个个都想来找到谢安之。

可惜,他们注定是徒劳无功的。

“先杀谁呢?”他拿出调查得来的地图,有些烦躁的扯了扯头发。

这治安署署长应该是武力值最高的,就给他放到最后。

倒是那教育署的老头子,相对要好杀一些。

还有财政署的几个老倌,因为年纪的缘故,体力有限。

正好方便他一击击杀,立即远遁。

谢安之心里大概有了些数目,草草吃了些东西开始补觉。

“等死吧!畜生们!”

他嘀嘀咕咕几句,闷头大睡。

……

与此同时,网络上早已沸腾。

这种以助学名义诓骗年轻人,最后拉去噶腰子的事情之前是没人会信的。

直到谢安之拍的视频在网络上疯狂传播,这才把器官农场的遮羞布扯了下来。

“卧槽,真的假的?”

“学校要求去体检,我还不想死,怎么办?在线等……”

“医院要录入我的信息,我好方啊……”

“万万没想到,原来我们只是别人农场里的一头小猪……”

“我是社畜,噶我腰子就很合理……”

“完了完了,我今天刚刚签的同意捐献器官……我还有救吗?”

“你没救了,只能等切割者来搭救你了……”

“切割者?”

“是啊,就是那个曝光器官农场的狠人,喜欢把人切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