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火旺的入职手续办理的很顺利,但却解决不了住房问题,学徒工没资格分房,这事还得落在刘卫国头上。

为了不把秦火旺留在家里当灯泡,刘卫国又火急火燎来到了保卫科,保卫科路子广,附近三教九流的人基本都认识,应该能快速找到房子。

“叔,拜托你个事,我想租个房子,小一点破一点都不要紧,能住人就行。”

“啊?你在四合院不是住的挺好么?是不是院里人欺负你啊?叔现在就去给你主持公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真以为我们保卫科是吃素的嘞。”

“没有啦,叔,没人欺负我,不是我住,是我们维修科新进来的一个小伙子,和我有点亲戚关系,我才帮忙给他找的。”

“哦,这事简单,不要求房子大小好坏的话,给我半天时间就行了,你回去等我消息。”

“好嘞,谢谢叔。”

“滚球,快上班去。”

“好嘞~~~”刘卫国嘻嘻哈哈,拔腿就走,有人罩着的感觉真不错,这亏得自已不抽烟,否则高低顺走几根。

......

轧钢厂的工作是真抢手,从昨天李怀德作出决定,到现在满打满算才过了24个小时,但已经招进来了二十多个,无一例外都是某某某的裙带关系,普通人想进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人类几千年的发展史,上升的通道从来就和绝大多数普通人没关系。

至于剩下的几个名额,估计是留给街道和学校的,虽然是李怀德主导汽修科的这次扩张,但也不能吃独食啊,各方面都是要照顾到的,该分出的名额肯定要分。

这个年代,高中生也稀缺,同样也是包分配工作的,就好比何雨水,她就是高中分配的工作,只是没有干部编制。

读书,永远是普通人最好的出路。

否则,就算有了城市户口,街道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分配工作,而且就算分配了,也只能进普通单位,福利待遇比轧钢厂差远了。

扯远了,这些都和刘卫国这样的小人物无关,他们五人快速把这二十来号学徒分了,然后各自忙了起来。

刘卫国虽然没啥带人经验,但也知道学徒应当从注意安全,认识工具开始,他这个观点,也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同意。

......

等大家理清头绪,定好规矩,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中午饭后午休时间,林大有来到了汽修科:“卫国,房子打听好了,就在海运仓胡同那边,一小间的倒座房,十来平,条件是差了点,但租金也便宜,每月才2块钱,行的话咱就过去。”

这有什么不满意的,反正又不是自已住,刘卫国果断应了下来:“现在全市住房都紧张,有的住就已经很好了,还挑啥,火旺哥,把你的户口本,工作证都带上,我们现在就过去。”

.......

几分钟后,三人到了院子里,这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规格比南锣鼓巷95号院小很多,房间也小小的,真的只有10来平,里面也是啥都没有,就一个光秃秃的房子,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

“火旺哥,你看行不?你刚进厂,还是学徒工,厂里肯定是不可能给你分房子,住这里还能省点钱,而且离厂里也近。”

“行啊,就这里了。”

虽然房子是差了点,但便宜啊,想着还欠准姐夫1000块巨款,那还敢挑剔啊,巴不得越便宜越好,便宜才是王道。

小一点有啥关系,反正自已一个单身汉,有藏身之地就可以了。

至于破烂点,里面没有家具,那也不是事,大不了把乡下的桌椅板凳床铺柜子拉过来,然后再让老父亲整修下。

“林叔,房子要了,该给谁付租金啊?”

“这个房子归北新桥街道管。”

......

虽然是搬出去住了,但屋里连个做饭的炉子都没有,所以早晚饭还得是在刘卫国家吃。

然后,秦火旺入职轧钢厂的消息也在院里传开了。

“在刘卫国家吃饭的小伙子知道吧?”

“知道啊,秦京茹的亲哥,好像叫做秦火旺。”

“听说他进轧钢厂了,而且还是和刘卫国同一个部门。”

“你的意思是说,他进轧钢厂当汽修学徒了?”

“是啊,工牌都挂上了,错不了。”

“这不可能啊,秦淮茹曾经说过,他们秦家屯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土里刨食的,哪有这个能耐啊。”

院里这么多人,总有几个聪明的透过现象看本质:“你说会不会是刘卫国使的劲啊。”

“这不能吧,刘卫国有这个能耐?他进轧钢厂才几个月啊?”

“有志不在年高,他入职时间虽短,但技术过硬啊,已经是五级汽修工了,听说厂领导都要仰仗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阎埠贵听到这些话,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态度,悄悄找上了门:“卫国啊,最近轧钢厂是不是大量扩招啊,我家解放也到了上班的年龄,你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这个阎老抠,真是好大的口气,张嘴就想要一个轧钢厂的工作,他难道就不知道其中的价值?

嘿嘿,看我来个祸水东引:“三大爷啊,轧钢厂确实是在扩招,但招工和我们普通工人没关系啊,都是领导决定的,你要是想让解放兄弟进厂,可以找一大爷二大爷通通关系。”

阎埠贵似是不敢置信:“老易老刘有这个能耐?”

“三大爷,小瞧了他们两个不是,别看轧钢厂几千号人,但八级工才几个?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七级工也不多,领导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这不对啊,如果老刘有这本事,他家光天怎么没进厂。”

刘卫国故作高深道:“嘘,三大爷,面子归面子,面子只是代表有送钱的资格,听说一个名额要上千呢,二大爷为了光齐的婚事掏空了家底,哪还有闲钱啊。”

阎埠贵恍然大悟:“对对对,应该是这样,不过有一点你没说对,就算老刘有闲钱,他也不会花在光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