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靠在门框上接着说下去：“很惊讶吧，你没想到这里有人知道德蒙的存在。”曲哲语气毫无波澜：“不要讲这些没用的话，讲重点。”
“真没趣，”瑶瑶清了清嗓子，“总而言之，就是要你减少对勾斯特「ghost」的关注，转而专注于对德蒙的解决，你之前装在口袋里的玻璃瓶就可以现在还给你。”曲哲伸出左手，平摊开来：“我说过的，与你们合作，利益是一样的，不过有很多疑点呢……”
“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瑶瑶接过秦钟递来的玻璃瓶，在曲哲面前晃了晃，“其实我们这一群人都有特殊的能力……”曲哲打断了她：“租在这里的那个女孩是叫……什么来着……”
“你说王昕？”“是，她会操纵记忆；而秦钟，我猜是操纵电流；至于那个老人，我没看出来什么门路。”曲哲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自已干嘛逞能说出自已猜想，给别人印象不好吧，“那个……我不该打断你的。”
秦惠瑶眨了眨眼，说：“没事没事，我继续说，你肯定是想知道我们的特殊能力，所以才表现的那么着急的——王昕和我是领路人，王昕可以删除记忆，而我可以预知未来。但我只能在做出不同的选择后才能改变结果或者知道可能会导致的结果；不能预知我这么做可是我还没做出的选择导致什么结果。”
秦惠瑶看了一眼已经吃完饭但脸上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的曲哲：“举个栗子，你来我店里的时候，我知道你可以帮助我们完成找出德蒙，也知道如果只是什么都不做，让你在里面找人；找完之后你就会离开，然后到这个店里的事情就如同沧海一粟消失在你的记忆里。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留下。”
瑶瑶垂下头，做出揪心的动作，“虽然可能我对你甚至是你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不过是能促进我们找出德蒙并解决关于德蒙的问题，但被人遗忘总感觉过于凄凉。”
瑶瑶踱步，像是问曲哲，又好像是在问自已，带有着一丝惆怅：“解决德蒙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吗？冥府又不会催着我们，我们这些鬼吏就好像是艺术家对抽象艺术的追求，一百个人里九十九人都看不懂，还有一个人装作自已看懂了。”
“呐。”瑶瑶发出一声怪可爱的声音，把手搭在曲哲的肩上，身体前倾，盯着曲哲，两个人的脸只离了大约秦钟脸宽的距离，“我说的对吧？”
“你说的对不对由你自已的价值观决定，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已。意义不是别人去赋予的，而是你自已去感受的。虽然绝大部分人不能理解，但是换另外的一百个人呢。你身边这些人可是全都支持你的，不然他们待在这里协助你。”
曲哲咽了一口唾液来滋润喉咙，继续说到：“有了归宿，即便小，但它带给你的价值要远远大于一个没有你的位置的宫殿。也要强于丰碑，你现在能够清醒地认识他人，认识世间万物，认识你自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