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由于股市大跌,张朝阳的心情不是很好,之前购买的大量股票,几乎全部跌停。
一夜之间,蒸发掉了将近一年的收益,近乎血本无归,这让他受了不少打击。
投资本身就有风险,更何况是飘忽不定、危机四伏、风起云涌的股市。
一个人,无论经历了什么样的打击或是挫折,总是希望找一个人或者落脚之处,给自己寻找一点心理安慰。
这天晚上,张朝阳一个人在酒吧喝酒。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红男绿女、激情四射、歌舞升平。
肆意杂乱的舞姿,震耳欲聋的音响,处处调动着每个人宣泄的欲望。
一个个看似乐在其中、醉生梦死、逍遥自在。
可谁又知道,他们出了这个门,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到这里来的人,基本上都是买醉的,他张朝阳就是其中一个。
他眼神迷离地环顾着眼前的一切,自己在心里却暗暗发笑。
按照他以前的习惯,一定会找一个同样寂寞无聊的女人来打发这个晚上。
一个穿着黑色超短裙,妖娆性感的女人,举着一个酒杯,晃晃悠悠地向他走来。
女人走到他面前,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上,用极具诱惑和暧昧的眼神看着他,呼吸中还吐着酒气。
女人问:“干嘛一个人喝闷酒?这里这么多美女,不去找一个?”
张朝阳习惯地对她笑笑,说:“谁说喝酒就一定要找个美女?”
女人眼神怪异地看着他,捂起嘴巴笑着说:“不会吧?难道你是‘基哥’?”
张朝阳摇摇头,笑着回应:“我可没那种爱好。
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性趣没跑偏,对‘搞基’没兴趣.”
女人晃动着身体贴到他身上,把原本搭在他肩上的一只手环抱在他脖子上,附在他耳边说:“其实你很帅的,我观察你很久了.”
张朝阳并没有拒绝女人的示好与赞美。
他的确长得还算帅气,鼻直口方、五官端正,留着时尚的酷男发型。
虽然年近四十岁,但精神很好,也懂得打扮自己。
再加上平时比较注意养生、健身与锻炼,身材保持得很好。
女人依偎在他身上,千娇百媚、吐气如兰。
她的确长得很漂亮,很有味道,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女人,尤其在这种场合。
张朝阳平静地看着这个娇媚的美人儿,淡淡地说:“谢谢你的赞美,你很漂亮也很性感,可是我今天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女人的脸上,突然惊现出了几分失落。
或许此刻,她是真的被张朝阳给迷住了,或许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还或许她没想到,她今晚看上的,竟然是一个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
女人猛地举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放开张朝阳扭头就走。
她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说:“真没劲,你就一个人喝吧,喝死你!”
女人翻起脸来比翻书还要快,他忘了这是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
看着女人摇摆着愤愤离去,他反而感到了一丝快意,对于久经风月的张朝阳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却有一个人走进了他的心里。
雷军去西安的事,张朝阳是知道的,自从上次他把雷军和白凤娇的事告诉吴芸之后,几乎再没有联系过她。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打了一辆出租车,鬼使神差地去了雷军家。
张朝阳摇晃着走到门前,用力地敲击着房门,按了按旁边的门铃,静静地等待着里面的反应。
吴芸洗完澡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楼下有动静。
她翻身下床去看个究竟,穿着睡衣走了下来。
她居住的小区,安全保护措施相对做得比较到位,虽然她常常一个人在家,却没有太多的防备,但是这么晚还有人敲门,让她多少有所顾忌。
她知道雷军去了西安,不可能这个时候回来。
她透过门禁系统,模糊地看到一个似乎熟悉的身影,她仔细看了看,才辨认出张朝阳。
她还是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答:“嫂子,是我,张朝阳!”
她问:“张总,这么晚了,有事吗?”
门外答:“嫂子,你先把门打开,我有事对你说.”
吴芸犹豫着把门打开一条缝儿,看着还在摇晃着的张朝阳。
她疑惑地问:“张总,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儿?”
张朝阳没有回答,他突然把门拉开,进到屋里,把门关上。
吴芸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
她挣扎着叫喊:“张总,你要干什么?”
张朝阳抱着她,嘴里不断地喊着:“嫂子,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
吴芸挣扎着说:“张总你喝多了,你放开我!”
她用力地想推开他,可她哪里推的动。
张朝阳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嫂子,我知道雷军一直对你不好,他辜负了你。
他跟别的女人好上了,他不要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爱你!从上次到你家来,你就把我迷住了,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女人.”
吴芸挣脱一只手,用力地敲打着张朝阳的肩膀,惊恐地喊:“张朝阳你快放开我,要不我喊人了.”
张朝阳急促地说:“你别喊了,我知道雷军今天不在家。
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去了,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你还苦苦地守着他,你觉得值吗?”
两人纠缠着、撕扯着,吴芸一直往后退。
突然她感觉脚下一绊,瞬间两个人双双倒了下去,吴芸倒在了沙发上,张朝阳站立不住顺势压了上去。
激情过后,张朝阳给吴芸把睡衣盖在身上,穿上衣裤,坐到沙发上看着她。
吴芸脸上还泛着激情过后的红晕,眼神却暗淡无光。
她蜷缩着,静静地看着对面墙上的照片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张朝阳酝酿了好久,刚要说话。
却听吴芸说:“你走吧!”
张朝阳坚定地说:“阿芸,我对你是真心的。
请你相信我,只要你肯离婚,我就一定会娶你.”
吴芸冷笑了一声,这个声音仿佛是对他承诺的嘲讽,又像是对刚刚所发生的一幕自嘲。
她继续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张朝阳说:“为什么?难道你还想继续跟他过下去?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对你的?他给那个女人买了房子,他们要生活在一起了,他不要你了。
说实话,我对他的所作所为,早就看不下去了。
虚伪、虚荣、霸道、自私,做人做事心狠手辣,一点都不留情面。
他从来不会真正为别人考虑,他永远都只顾自己,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自己.”
他把素日里对雷军的所有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他接着气愤地说:“作为一个男人,不去珍爱自己的老婆,而是跟自己的下属搞在一起,还准备要一起生个孩子。
你能忍受这种背叛吗?你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
吴芸辩解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她还在努力拉扯着最后一块遮羞布。
张朝阳继续说:“你别傻了,别再欺骗自己了。
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不敢承认不敢面对。
他们的事我早就知道,原本以为他们只是逢场作戏。
可当我无意中看到他们在一起买了房子,听到他们说的那些话,才忍不住把真相告诉你.”
吴芸突然抽泣起来,泪水狂涌而出。
她心里知道张朝阳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就在前不久,她已经找到了答案。
她已近乎绝望,她不想再和雷军去争辩,去吵闹,只是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
她在自我安慰,自我化解,自我解脱。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即便事实如此,即便她对雷军的感情和婚姻失去了信心,难道就可以成为自己出轨的理由吗?况且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并不完全了解,她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接受他。
现实已铸成大错,只能默认。
只听张朝阳放缓了语气,温和地说:“阿芸,我知道你不能生育,我还知道雷军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冷落你背叛你。
我可以不要孩子,如果我们在一起,就我们两个生活就好了。
如果你确实想要个孩子,我们还可以去领养。
我是个离过婚的人,在感情上受到了打击!这么多年我一直单着,就是在寻找那个真正属于我的女人。
你是个好女人,正是我苦苦寻找的那个人。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自从上次见你后,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你。
可是碍于和雷军之间的关系,我只能默默地去关注你,去在乎你.”
吴芸挣扎着说:“求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也什么都不想听!”
张朝阳看着眼前伤痛欲绝的吴芸,看着这个可怜、可悲又可爱的女人。
他想上前去拥抱她爱护她,去给她关怀,给她安慰。
可是看到她无助又决绝的表情,他却找不出更好方式。
他强忍着心里的激动,说:“对不起,可能我说的这些话和刚刚的事情伤害到了你,但我不后悔,我是真心的,我是真的爱你.”
吴芸大声说:“别说了!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张朝阳无奈地站起身,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说:“好,我走,你好好保重自己。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不会放弃的.”
他整理了自己的衣物,恋恋不舍地走到门口,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吴芸默默地,看着张朝阳离去,心里充满了无限悲凉与失落。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雷军。
激情过后,留给她的不是回味,反而是痛苦。
这种内心的矛盾挣扎,只有她自己知道。
离婚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
可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她还不能完全说服自己相信既定的事实,这很矛盾。
她对雷军还存有那么一点点幻想,希望有一天他在外面玩累了,可以把心收回来,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可是,这可能吗?雷军既然跟白凤娇决定要在一起,那他为什么不提出离婚?是因为他对她的感情还在?还是因为别的?她一时想不明白。
关于张朝阳个人的一些情况,她听雷军提到过。
只有雷军喝醉酒那次,他把雷军送回家;再有上次见面说关于白凤娇的事。
其他时间,虽然有时他会发发消息闲聊几句,可毕竟对他没有深入的了解。
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总归是发生了。
她的心里不仅没有心理负担,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让她自己想来都有些可笑。
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每一个正常女人都想要的,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一个可以包容体贴的男人,这对她来说足够了。
可是雷军却做不到,他已经把爱转移到了别的女人身上。
张朝阳是预谋了今晚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喝醉酒,还是因为雷军不在家,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对于他今天所说的话,她能信几分呢?她反复的思来想去,始终没办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张朝阳和雷军。
关于白凤娇这个女人她并不是完全了解,看来如果要解决问题,还是要从这个女人开始。
她想到这里,便心中有了打算。
……雷军在当天晚上就抵达了西安,见到了他昔日的战友:刘广义。
刘广义很早就在机场的出口接他。
他身高体壮,精神矍铄,两眼炯炯有神,有着一副傲视群雄又沉稳内敛、气定神闲的气质与神态。
两人相见,笑着拥抱在一起。
随后寒暄着把雷军让到车里,两人一路上谈笑风生,去了刘广义的公司所在地。
雷军听从刘广义的安排,在公司喝了会儿茶,闲谈了不久后,便去了一条西安有名的美食街。
刘广义随身还带着一个女孩儿,雷军也不问来者何人,只是会意的客气打招呼。
喝完酒吃完饭后,刘广义带着他去了一家知名会所,剩下的自然不用再交代了。
第二天,刘广义带着他走访了当地几家大型的汽车销售公司和终端店,了解了当地汽车销售以及汽车后市场的相关情况。
剩下的几天时间,无非是游山玩水,吃喝玩乐,雷军也欣欣然,乐不思蜀。
而就在雷军还沉浸在一片安乐、祥和、欢快、愉悦的行程之中的时候,他不会想到家里正发生着什么。
吴芸在第二天去了雷军公司,找到了白凤娇。
吴芸的到来,除了让公司里的员工感到意外,更多的则是白凤娇的吃惊与不安,因为她不知道,吴芸到底是为何而来。
在白凤娇自然的潜意识里,她觉得吴芸一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吴芸刚刚走进白凤娇办公室,外面就传来一阵嘘声,各种声音杂七杂八地展开了议论。
有的说:这下雷总麻烦大了,大老婆都找上门来了;有的说:有热闹看喽,正室和小三的对决要开始了;有的说:雷总的老婆这么漂亮,看起来这么端庄,雷总都不知道珍惜;有的说:……一会儿工夫,各个办公室都像是电影还没开始前的预告一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各种猜测,各种假设,各种讨论。
白凤娇把吴芸请到了自己办公室后,略显得有些不自然。
她表情有些木讷地看着吴芸,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忘了去给她倒杯水。
吴芸倒是落落大方,还没等白凤娇请她坐下,很随意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看着满脸疑惑的白凤娇,说:“坐,站着干吗?”
白凤娇这才如梦方醒,反应过来:“好,好.”
还没等她开口,吴芸说:“你一定很好奇,我今天怎么过来找你.”
白凤娇本来还想说几句客套话,可吴芸并不给她机会。
只听她接着说:“你不用问了,我来告诉你,说说你和雷军的事儿吧.”
白凤娇脸上,突然现出极不自然的表情,尴尬又心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啊……我们……没什么.”
吴芸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痛快地说:“白小姐,请你不要遮遮掩掩了,也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你们之间的事,我很清楚,我只是希望从你嘴里知道答案.”
白凤娇双手交叉着,紧紧握在一起,她用力地向后甩了甩头发,仿佛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她说:“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能不能问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时候,她还没忘雷军交给她的任务:搞清楚到底是谁告的密。
吴芸有些不耐烦地说:“白小姐,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来找你谈判的,也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更不是来向你表明心迹的。
我很尊重你,请你能同样尊重我.”
白凤娇变得坦然起来,她吁了口气,说:“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没必要再和你兜圈子了。
我爱他,想跟他在一起,我还可以为他生个孩子.”
吴芸听到她说起孩子,就如同心上被人猛地刺了一刀,感觉到了一股刺痛。
她疑惑地问:“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白凤娇有些得意起来,她说:“那当然,我想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我知道他的所有爱好、习惯甚至想法,我最能理解他、懂他,而且在事业上我一样可以帮他.”
吴芸看着洋洋得意的白凤娇,心里突然涌出一丝不安和醋意。
不安的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图的什么。
她很年轻、很漂亮、还很妖艳,看她的年龄也就二十七八岁左右。
女人的感觉往往很准,却说不出所以然,她觉得这个女人没有那么简单。
酸的是,自己的丈夫却被别人爱着、懂着,而自己作为原配,竟然会输给这样一个女人。
她坚定地看着白凤娇,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白凤娇眼前一亮,笑着说:“如果你肯放手,我们会结婚,我还会给他生个孩子,我们会一直过下去.”
吴芸不想再问什么了,她已经累了,绝望了。
她表面上装着坚强无所谓,可实际上她的心,早就被搅得稀碎。
因为白凤娇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向她宣告:你该放手了。
她突然站起身,冷笑着说:“很好,那我就成全你们!”
白凤娇兴奋的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可她流露出来的,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吴芸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径直往门外走去。
白凤娇看着吴芸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她没有说再见,没有道别,只是愣愣地坐在原地。
她突然想到了雷军,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可她刚刚拨通了电话却挂断了。
雷军说过,他去西安期间,不要给他打任何电话。
这下,失望的该是门外这些好事者了,他们既没有听到争吵,也没有看到办公室的物品横飞乱窜。
一切都那么平静,就像吴芸这个人没有来过一样。
吴芸离开易天公司后,直接给张朝阳打了个电话,并约他在西湖边的宝石山上见面。
半小时后,张朝阳如约而至。
从他接到吴芸电话开始,他的心里就一直是七上八下,他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做什么。
吴芸见到他后,淡淡地说了句:“陪我走走吧.”
她迈开脚步,缓缓地沿着山路走去。
他们一路走着,吴芸都没说话。
倒是张朝阳显得特别紧张,他几次想要张嘴,可看到她冷冷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们走到宝石山上的保俶塔前,吴芸静静地站立在塔前,既像是在默默地诉说,又像是在静静地等待。
她站了好一会儿。
突然回过头来,眼神犀利地看着张朝阳,问:“你爱我吗?”
张朝阳答:“爱,我爱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女人,是个明是非、懂道理的女人。
你没有一般女人的做作和虚荣,其实你想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我是离过婚的人,最能懂得你最需要什么。
我明白我需要什么样的人,你就是我需要的,我也是你需要的,我确定.”
他就像一个知道所有问题答案的小学生一样,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老师的提问,又像是求证几何证明题一样,表达着对吴芸的决心。
吴芸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百感交集。
她很感动,但她不能确定。
可是,人生有时就像赌局,你不去尝试着翻开底牌,就永远不会知道输赢。
吴芸眼里含着泪,说:“好,我离婚,你娶我.”
张朝阳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关键是他还不能适应,仅仅是过了一个晚上,就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转变,这让他有些难消化。
他惊愕地看着吴芸,担心自己是听错了。
吴芸再说了一遍:“你娶我.”
张朝阳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是彻底听清了。
无数言语,在此刻化作千丝万缕,紧紧地凝结在了一起。
他憋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好”,就一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
张朝阳情不自禁地,把热泪盈眶的吴芸揽在怀里,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湖面。
几只风筝,在西湖的高空翩翩起舞,似乎是在默默地祝福着他们:勇敢地去追求、去放飞,属于自己的幸福与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