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许多读者质疑郭淮的出生年岁,但是阳曲县这一带也出了一个郭淮,为了让弱系统的主角开局不要太难,就让他提前十多年出生了。郭淮生年不详,阵亡于公元255年。)

“大哥,你可一定要想个法子救救兄弟啊!”

哭断魂魂归地府,二把手周仓毫无疑问成了山贼们的大哥。

“大家稍安勿躁,”周仓被一阵咋咋呼呼吵得头疼,无奈之下只能搬救兵,“大家还记得前些天被我们逮上山来的那个人吗?这回的伏击之策就是他出给我的。”

众山贼面面相觑。

他?

这个年头还是很尊重读书人的,在生死攸关时刻,放下面子求助那更是常有的事。

“山下的人靠得住吗?”

这个是山贼们最担心的。

“目前靠得住,我给我们出计策就把世家给得罪死了!”

“是极!”

“大哥,啥也别说,俺们去请先生吧!”

见到意见统一,周仓当即应和下来,一百多号人全部向牢房走去。

(之前逃回来了几十个人,留守山寨的也有百来号人,加起来人数没问题吧?)

熟悉的推门声,熟悉的转头,明暗中两双眼眸对视。

“先生,”周仓一反江湖常态,居然向刘继开笨拙的作了一个揖,“请先生救我们!”

刘继开满脸疑惑。

照自已之前的那个计策,这仗应该打赢了呀,咋还逼得这个铁汉子折节向自已求救呢?

“慢,难道我的计策有误?”

“不是。”

“难道你们没有按我的计策来?”

“也不是。”

“那咋回事?”

周仓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你们在干撒子嘞?”

刘继开无语。

他原本是借刀杀人计,让两方火拼,等到哭断魂战死,对面损伤的差不多了,他再出来救场。

结果没算到哭断魂那么猛,一路砍瓜切菜,也没算到他最后中埋伏死了,王家的力量还剩了不少。

计划赢了一半,但总体战略没有达成!

自已现在必须更改计划,帮山贼干掉攻山的士兵,逼迫那边谈判!

“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们信我吗……或者……我信你们吗?”

山贼蔫了,差点忘了是自个把人家绑上山的。

“先生,啥也别说,我们的错,我们改!”

“只要还活着,我们对您马首是瞻!”

周仓率先站出来,他有预感,没准眼前这个十几岁的青年真的可以救他们于水火,带他们走向好日子。

“好,丑话说前头!”

“想活命,就听我安排,到时候有谁擅自行动坏了计划,断了大家活路,甭怪我不客气!”

众山贼忙不迭应和,表示无条件服从。

有了他们的保障,刘继开心稍稍落下。

“周仓,说一下你们山寨的情况。”

“是。”

“我们山寨加上裴元绍在外面狩猎的一百号人,还有我们在山寨中的百余人,一共也就两百多号人,”

刘继开点头,要说这群人中真正能打的人,也就周仓一个,裴元绍半个。

“这座山中有一处险要的山谷,名字叫狼牙谷。”

“山谷位于山的南面,树林茂密,可以进行埋伏。”

(黄土高原的山南坡属迎风坡阳坡,树林茂密)

“周兄弟,麻烦你联系裴元绍兄弟,让他在坡西高地埋伏,看到火光后偷袭敌军尾部。”

“而周兄弟,明天带几十个兄弟过去叫阵,许败不许胜,引诱敌军深入追击,越深越好!看到火光回军反攻,攻打敌军头部。”

“敌兵从山东坡攻山,你一定要把他们引到山的南边去!”

“再让剩下的兄弟跟着我,埋伏在山谷两侧,准备擂木落石,在看到敌军深入山谷后,伏击放火!”

看见刘继开运筹帷幄,众山贼信了不少,唯独周仓抓住关键。

“先生,山下的火还烧着呢!”

言下之意,王安他们绝不会在一个坑上栽两个跟头。

“不,他们会。”

“骄兵必败!”

“打个比方,你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打架,你会有防备之心吗?”

还真有……

刚被那个郭淮揍了……

“你是说他们看我们人少,已经没有威胁了,一定会再次轻敌,但是对方有一个厉害的少年,保不齐会看穿你的计谋。”

“哦?谁?”

“郭淮!”

刘继开刚喝进去的水一口喷出。

我去,怎么是这个大佬?

诸葛亮北伐的时候,他多次意识到诸葛亮的计谋,姜伯约北伐的时候,他数次打退了对方的进攻,可惜在追赶姜维的时候被射了一箭,不治身亡。

思索片刻,刘继开摇摇头。

郭淮是个天才,王安却是个蠢才,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你尽管去做,王安看不出来,这就够了。”

“好,我们信你!”

……

次日清晨,山脚,大寨。

“王安小儿,看看这是什么!”

周仓拿杆子挑着孙思和家将首级,放声狂笑。

“啊!我誓杀此贼!”

王安大怒,驱兵掩杀

“大人不可!”郭淮苦苦相劝,“敌人昨天大败,今天又来叫阵,必有阴谋!”

“区区百人,有甚么个阴谋!给我杀!”

郭淮苦劝无果,无奈之下只能跟随。

“上钩了,撤!”

周仓不恋战,带着一众山贼撒丫子就跑,王安在后面紧追不舍。

一前一后追赶到狼牙谷,郭淮心中不祥的预感无限扩大,看见远方昨天的山火还没有熄灭,心里咯噔一下。

“大事不妙!”

不等他提醒,两边的擂木落石就砸了下来,许多人头破血流,眼看就没命了。

紧随其后的就是被点燃的滚木,烈火点燃了山谷中的野草,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

“杀!”

王安想指挥私兵冲出去,却被周仓死据谷口。

想指挥私兵后撤,退路早就被裴元绍赶来的人马截断。

想寻缓坡冲上两边的高地,却被浓烟熏的睁不开眼。

不久之后就被大火惊倒了座下马匹,被掀了下来,熊熊烈火点燃了他的衣襟,烧着了他的胡须。

“痛煞我也!”

堂堂阳曲王家嫡子,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