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灵武变形
“院长，我提议，老牛应该在基地静养一段时间，近期不适合外出任务。”
指挥室内，小鱼向坐在后排的韩广厦汇报着本次外出完成任务的情况。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养鬼人组织已经发现老牛的精神异常，可能会针对老牛采取行动，如果老牛再次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下，可能会陷入危险。”
韩广厦说话没有小鱼那么避讳，直言道：“老牛的精神异常确实很受那群下水道老鼠的欢迎。那些养鬼人，最喜欢的就是跟尸体有关的东西。”
小鱼继续提议道：“所以近期是否要让老牛待在基地，减少外出？最近的任务可以让乌鸦跟战狼去做，乌鸦自身有安全保障，就算只是新人也不会对作战有负面影响。”
“不用，”韩广厦起身，拿着案件的报告内容向外走去，“老牛的行动不用做特殊调整，今后的行动我会参与，直到把这群下水道的老鼠抓住为止。”
“是！”
目送着韩广厦离开的背影，小鱼心中的担忧彻底消失了。
有院长这样的高阶红级强者作为保障，自己也就不用担心老牛被养鬼人针对了。
“不能把事情都交给他们，这次的对手是养鬼人，是活人。”
“是我能对付的存在。”
小鱼眼神认真地趴回控制台前，开始检索锦绣苑小区四周的线索...
... ...
... ...
“嘶...啊~~”
基地内，徐顾渊正给战狼涂着药膏。
他身上的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应该是基地里有什么特殊物质能加快伤势的修复。每次战狼被小鱼踹完，第二天一早就又生龙活虎地了。
这个家伙，一边痛苦地呻吟着，还一边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确实够变态的。徐顾渊心中嘀咕着。
“话说，养鬼人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徐顾渊忽然问道。
他今天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听起来不太像是个好名字。
战狼回道：“就是字面意思，养鬼的人就叫养鬼人。”
徐顾渊忽然想起韩广厦的模样。
作为怪谈协会临江分部的队长兼临江市精神卫生疾病研究中心院长，他的脖子上始终挂着一只青紫色的婴鬼。
“就跟队长一样吗？”
听到这话，还在享受着“痛与快乐双重极乐”的战狼“噌”地一下跳起身，一脸警觉道：“嘘！！你怎么什么话都瞎说！那能一样吗！”
“那群下水道里的疯子哪能跟队长相提并论！”
“我们常规意义上讲的养鬼人，是指跟鬼怪同流合污，利用鬼怪杀人，满足自己的变态需求的人。”
徐顾渊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作为能够看见诡异存在的精神病患者，像怪谈协会正式成员这种能够勉强维持正常生活，不去危害社会的属于少数，大多数都是对社会有危害性的危险分子。
这些人在发现自己“见鬼”的能力后，精神的病态会使他们对诡异没有畏惧，反而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些疯子把“见鬼”的能力当作自己高人一等、凌虐生命的资格。
“如果对手是人的话，那就不好对付了...”
诡异中只有最强的红衣才具备完整的灵智，但人类就不一样了。
那些躲在下水道里的阴恶目光时刻注视着城市的动向。
如果说鬼司机和独眼舞女是笼罩在临江市上空的黑影，那么这群变态的养鬼人就是躲藏在地下的老鼠，不断啃噬着城市的根基。
战狼继续说道：“如果遇到他们，不要犹豫，直接报警！我指的是诡异局的专用电话。”
“啊？”徐顾渊疑惑，“咱不直接动手吗？”
“动啥手啊，咱打得过鬼，那是因为有灵武，有灵能。这些东西对人又没用。你到时候冲上去被人家两刀捅死咋办！当然，如果是队长这种红级的强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红级就诡异中的红衣一样，已经完全超出人类的范畴了，他们的灵能已经能完全地干涉现实了。”
战狼的话倒是提醒了徐顾渊一点。
在达到红级之前，自己的灵能再怎么强大，身体也终究只是普通人的强度。
徐顾渊为战狼涂完最后一处伤痕，便将膏药收好，塞进床底的医疗箱中。
他起身，目光忽然看到了放置在床头位置的匕首。那是战狼的灵武。
“咋了？在想啥呢？”
见乌鸦目光呆滞地发愣着，战狼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在想灵武...”徐顾渊无奈地瘪了瘪嘴，“我的灵武虽然蕴含的力量很强，但能用的地方太少了。像今天这种情况，我的车就只能在外面漂移了。”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不会用呢...”
“啊？”徐顾渊的表情如同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积极地看向老师寻求答案。
战狼见状，顿时成就感上头。
他清了清嗓子，随即抓起匕首。
匕首在他的掌心转动，下一秒，就变成了一把水果刀的模样，然后又变成了一把菜刀。
“喏。你看。”
“能变形？！”
“当然！现在的灵武制造技术都是用特殊手段将诡异寄存物融化，再融合。我刚去领灵武时，只有一个金属圆球，后面的形状都是我灌入灵能后自己定形的。”
“我的车也能变形？！”
“应该...也行！”战狼想起自己听到的消息，说道：“毕竟是用的都是实验室的材料，经过你叔叔的火烧过一遍，再凝形的。”
“那岂不是说，我的车就是变形金刚！”
“！”
战狼顿时来了兴趣：“走走走，快去试试看！我还没坐过变形金刚呢！”
徐顾渊也顿时生出一股向往的心情，但转念一想，自己还有一个难题。
“但是我没有灵能...”
“我有！”战狼兴奋道。
“不行的。”徐顾渊摇摇头。
红色跑车是叔叔留给自己的，似乎只认自己为主，其他人不管怎么都无法唤醒这辆跑车。
却见战狼披上一件衣服后，兴奋地跳下了床，来到自己随手丢掉的衣物堆，快速翻找。
不一会儿，他的手上就多出了一个吹风机模样的东西。
“灵能转化器！”
这个东西徐顾渊认得，他也有一个，就在小鱼给他的制式装备箱子里。
灵能转化器，可以吸收逸散的鬼气，并转为为可供人类使用的灵能。
“让我看看转化多少了...百分之五十，够了！先给你用着！”
战狼将灵能转化器交到乌鸦手中，激动地搓手手。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变形金刚的诱惑！
“我去喊上老牛！”
有乐子那肯定不能缺了兄弟。
战狼小跑着离开房间，冲向第一间房。
徐顾渊紧随其后。
他刚步出战狼的房门，就感受到一股目光的注视。
扭过头去，右侧走道尽头的第四间房微微打开了一条小缝。
在发现乌鸦正往这边看时，那条小缝又迅速关上。
“可怜的女孩...”
因为自己的精神异常，不能轻易走出房门和其他人交流。
得这种精神疾病的人大多从小缺少关心，渴望陪伴。
而这个女孩每时每时都在对抗着孤独。
“乌鸦！走啊走啊！”
战狼的呼喊将徐顾渊拉回现实。
兴奋的战狼一手抓着乌鸦，一手抓着老牛，快步向停车场跑去。
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一般的灵武都存放在基地，或是自己的房间，或是左侧走道的储藏室。
但徐顾渊的跑车太大了，只能停在外面的停车场。
徐顾渊手握灵能转换器，将开关拨向反位，对外输出灵能状态。
老牛一身金光亮起，按在徐顾渊的后背和头顶。
“第一次接触灵能，会一定程度上引起你的精神异常暴乱，所以最好是有他人帮助，使自己保持镇定。”
老牛的金光有一种安详的魔力，每次被金光笼罩，内心都无比安定。
徐顾渊在金光笼罩下，按下了灵能转换器的开关。
下一刻，原本金色的世界瞬间被黑暗笼罩。
世界没有了色彩，只剩无尽的暗黑。
“这是...哪？”
“怎么回事？”
徐顾渊迷茫地在这片黑暗的世界中行走。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
整个世界只有无尽的死寂。
徐顾渊不知道在这里走了多久。
有两天了吗？
不知道。
这个世界不会饥饿，也不会累。
徐顾渊继续走着。
他的心情如一滩死水般平静。
五天，六天...应该有六天了吧。
他在心中给自己读秒，估算着时间。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六天时间，没有感官，没有交流，那么这个人多半会情绪崩溃。
但徐顾渊感觉不到一丝情绪的存在。
他的心情始终平淡如水。
第七天了...
徐顾渊继续走着，这片黑暗的世界没有任何坐标，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只是走着，走着。
下一刻，天亮了。
身体散发着金光的老牛焦急地看着自己，身后还站着同样焦急的战狼、小鱼...
还有队长，韩广厦。
“醒了！醒了！”
“我去，吓死我了。”
老牛和战狼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
“还好有队长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老牛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显然刚才的情况让他有些惊慌失措了。
待到徐顾渊扶稳站好，韩广厦这才开口：“师弟，我们回去聊聊吧，关于你刚才看到的东西。”
“嗯。”
徐顾渊微微点头。
他想知道，自己看到的那个黑暗的世界代表着什么。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现实的时间只过去了两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