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绾愣住了,她没想到谢逸会这么说。

看着谢逸真诚的眼神,心中有些感动。

“谢逸,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我还不能接受。”

舒绾轻轻地说道。

谢逸有些失落,但还是表白道:

“我明白,绾绾。你可以好好考虑我的请求,我保证娶你为妻,今生绝不纳妾。你嫁给我,咱们可单独住在这个宅院,我不会让你为了公婆关系而烦恼,也不会让你伺候他们,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谢逸长的高大温润,有本领,家世好,薪水高,不用侍奉公婆,还能单过。

这么好?这个保证就算是在现代也一样完美啊。

说不动心是假的,尤其是舒绾一想到在君玹那里处处碰壁,毫无女人魅力,对做宠妃的信念已经逐渐崩塌。

提溜着亮晶晶的杏眼思索,手腕上已经被套上了价值连城的翡翠上手镯。

“这使不得,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舒绾要往下取,可镯子取下来没有戴上那么容易。

谢逸阻拦道:“玉送有缘人,它适合你,绾绾收下吧,这不算是你答应我的求婚,就当是我送你的休假礼物。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会一直等你。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在你身边。”

舒绾微微点头,她心里很乱。

不知道自已对谢逸到底是什么感情,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这夜对于君玹来说,是极为难熬的。

龙床上,他睡在外侧,手轻轻抚摸舒绾平日里睡的地方。

朕只是把阮侍卫当做苏轻落的替身,把对苏轻落的好转移到她身上,仅此而已。

偏殿里,这一夜,他几乎是在冰浴池里度过。

宫人已经接连四次往香汤池里加成桶的冰块。

李公公担忧道:“皇上这样下去要损伤龙体的,从前泡两个时辰冰浴,今夜都过了四五个时辰了。”

刚到香汤池边,就被寒气冻的发抖,劝说道:“皇上,您看要不要出来,这太冷了,您要保重龙体啊。”

冰水在健硕的半个胸肌下方散着寒气,君玹闭着眼睛,低沉道:“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清晨的阳光升起,君玹才出了偏殿,唇色发白。

“皇上,经过搜寻,在京月客栈发现了阮侍卫昨日的登记,可据说入夜时分她就消失在了客房。”

君玹扔下锦布,冷鸷道:“迅速调集金吾军,朕要出宫去。”

“是,皇上。”

一盏茶后,君玹带着一队金吾军,浩浩荡荡地驶出了宫门。

他心急如焚,一路加快速度。

到了京月客栈,直接冲上了二楼房间。

然而,房间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君玹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转身冲下楼,召集了所有的店小二。

“昨晚可有人见过阮侍卫?”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店小二们纷纷摇头,表示并没有注意到。

君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一定是有人故意将她带走了,给朕查!”

此时,舒绾在京郊宅院里醒来,躺在床上伸懒腰,昨夜睡的并不好。

起来后,进来一个婢女说:“阮小姐,我们公子出去了,交代您起来后,伺候您洗漱用早膳。”

舒绾想,皇帝满城抓她,不就是怕她跑了,日后他就看不到活的苏轻落吗?

这样说的话,以皇帝的痴情执着劲儿,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端起粥碗嘀咕道:“我还是回宫吧。”

谢逸去打探禁军搜寻舒绾的消息,一早就离开了,还给舒绾留了马车。

“我们公子说今日阮小姐想到哪里玩就让咱们送你去。”

舒绾看了眼宅院,说道:“送我回皇宫吧。”

坐上马车,从京郊到了城内,发觉今日街上没什么人,不似昨日那样热闹,还有很多官兵在一些店铺里出出进进。

舒绾放下轿帘,“皇帝这是出动全城抓我呢!这回去得被大卸八块吧!”

心跳加快,当马车行驶到前面一个街角时,被一群官兵拦住了。

“车内何人?停下检查!”为首的大声喊道。

舒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过就是出来休假,怎么变成这副光景了!

紧紧握着手中的手绢,心中暗暗叫苦。

就在她准备下车解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住手!”谢逸骑着马赶到,他的神情严肃,眼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将领认出了谢逸,连忙行礼道:“原来是谢统领,小人冒犯了。”

谢逸摆了摆手,“无妨,你们也是奉命行事。”

他转头看向马车,轻声问道,“绾绾,你没事吧?”

舒绾松了口气,“我没事,谢谢你,谢逸,我打算赶紧回宫去。”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过来一支精良装备的人马,为首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脸色骇人,舒绾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吓抽过去。

“皇.....皇上....”

君玹跳下高头大马,气壮山河之势缓缓走过来,幽黑的眸光仿佛有能吞噬人的暗芒,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恐惧与敬畏。

看到谢逸,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逸拱手道:“属下和禁军统领一起搜寻,在此发现了阮侍卫的马车。”

君玹狐疑的看向舒绾,“是吗?阮侍卫。”

舒绾心跳如麻,捣蒜般点头,假装无知,问道:“是这样的,皇上,你怎么在宫外,也是出来休假的吗?”

君玹勾唇冷鸷一笑,命令道:“阮侍卫,下来。”

“哦,好。”

舒绾忙不迭赶紧下了马车,还假装解释道:“这马车是属下花钱雇的,买了不少东西,不方便拿,呵呵。”

见他脸色铁青,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预示着即将爆发的雷霆之怒。

舒绾到身边,小手柔柔的捏他玄色锦袍,软声软语央求道:“皇上,咱们回宫吧。”

君玹低瞥她,仿佛要洞穿她的谎言。

良久,深沉又低哑道:“不急,既然朕已经出宫,就想好好逛逛,阮侍卫的假期不是还有半日吗?嗯?”

舒绾抬眸,心虚的笑说:“那属下可太荣幸了....不知皇上想到哪里逛?属下有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