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一个月转瞬即逝。
施佳柔每天除了按时上学,都会和刘伯源在一起,有她的地方,必然也会有他。
她也开始慢慢的习惯了有他的存在,两个人会聊一件事情,聊到天黑,会一起做同一件事情,一起去看画展,一起去慈善拍卖会等等。
学校食堂,施佳柔正在排队买饭,突然听见周围的人在轰动,那种吵闹声震耳欲聋,她慢慢的回头,突然怔住。
是他回国了。
江植手捧一束玫瑰花,他换了一个耀眼的发型,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和以往的打扮都略显不同,他慢慢朝她的方向走来。
“送你的玫瑰花,你可以正式的做我女朋友吗。”他单膝跪地。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是一把接过了花,看了一眼坐在餐桌的刘伯源,他冲她笑了笑。
江植陪她坐在一块吃饭,一个劲的往她的饭菜里夹。
施佳柔有些不开心,她低下头扒着饭菜,不敢抬头,也不敢与之对视,她在选择这种方法逃避。
“你怎么了呀?见到我也不说句话,是不是太开心了。”
江植觉得她冷淡了许多,毕竟出国前,他们两个人还在别墅里亲来亲去,爱的死去活来,可是现在的她好像跟不认识自已一样。
见她不言,他控制不住自已的心,在胡思乱想,她移情别恋了,她不爱自已了。
就在此时,三角形即将上映,宋婵带着刚从医院拿的报告,来到了食堂。
她听室友说江植在食堂,她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看见他在陪施佳柔吃饭,气的直跺脚。
“江植!你在干么,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和她谈恋爱吗?你们只会结婚。”宋婵崩溃的叫喊着。
江植起身,蹙起眉头,“你真是不嫌丢人,听话回去。”
“我有什么嫌丢人的,整个大学都知道我是你的舔狗,我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
宋婵说罢,高高举起巴掌向施佳柔甩来,江植赶紧挡在前面,被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嘴角都出血了。
她眼角泛红,她刚才那一巴掌是结结实实的,用尽了全部力气,却打错了人,打的还是她最爱的人。
施佳柔冷哼了一声,饭都没吃,离开了食堂,江植本想去追,宋婵在背后用力的抱住他。
“我现在都怀孕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她绝望的说。
江植的脑子现在也是乱的很,他把她带到了酒店,食堂里的人都看着,印象实在不好,他也嫌丢人。
来到酒店,她贴心的帮他擦拭碘伏,嘟起小嘴吹来吹去,好像刚才那个发疯的妖婆不是她。
他用力抓住她的手,盯着她泛红的眼睛,“打掉它,我们分手吧,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分手费。”
炙热的男人却说出了寒冷的话,宋婵不相信他竟然心狠到连自已的孩子都不要。
她以为,这个孩子至少可以留住他,就算不能,也可以让他们有更多的交集,可是没想到就换来这种冰冷的话,打掉和分手。
孩子的到来仿佛成了分手的催化剂,而不是甜蜜的爱,可是小说里,女主怀上男主的孩子就可以嫁进豪门了呀。
她不甘心,一方面是她想做豪门太太,而另一方面是她真的爱上了江植,介于这两点,宋婵捂着肚子,装作很爱孩子的样子。
“这是我们的宝宝,这是我肚子里的一块肉,他是你的孩子呀。”
江植本来被打了一巴掌就够烦了,看她这副做作的样子,搁平常早就打她了,可他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脾气已经缓和了好多。
他俯身蹲下,隔着衣服亲了一口宋婵的小肚,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我的孩子,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有严重的抑郁症加狂躁症,以后你再来找我吧,等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这副动作,或许有演的成分,但也有几分真情在,他真的挺想要一个孩子,但是是要施佳柔给他生。
“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娃娃亲,都怪她!”
她坐在床上绝望的哭着,嘴里发出一声声咒骂,江植第一次见她发疯的样子,说实话他都有点怕了。
“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她,我也会找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而不是你。”他无奈的摇摇头。
是啊,他们本就不是一个阶级,宋婵的父母就是普通的老百姓,甚至比普通的老百姓还要穷,父亲欠了好多外债,刚上大学的宋婵一直要打工还债,直到遇到了江植,日子才好过了些。
她听到这里内心有了一些妥协,不想与他彻底闹掰,她知道他其实是嘴硬心软的人,除了犯病的时候会打人,实际上也没有真的打过她,只要在正常的时候还是很温柔。
“孩子我可以打掉,但是你不能跟我分手,就算你和她结婚了,我们也要继续保持那种关系。”
江植听完点点头,他眼下也只能先照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反正孩子是必须先打掉的,多在肚子里待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她看他同意了,拿起手机就预约了人流手术,下周一,她就要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说再见。
另一边。
施佳柔走出食堂后,心里竟然有些窃喜,宋婵又来闹了,他就可以不用缠着自已了。
这样她就可以用宋婵,当做借口而拒绝他,突然现在看宋婵都是那么的可爱,之前恨不得杀了她。
刘伯源跟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眼里露出了不经意间的某种东西。
是欲望还是贪婪?还是一种窃喜,更像是一种偷窥。
“你为什么不正面硬刚呀,躲来躲去可不是你的性格。”
施佳柔听见熟悉的声音,刚才愁云满目的脸,瞬间挂起了笑容,她一个飞扑,抱住了他。
“我都说过了,我不爱他了,我可以爱你吗。”她开心的看着他。
刘伯源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只是象征性的摸了摸头,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吧,或许是不行,可我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