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悠闲生活,他都不关注,只是偶尔,偶尔在周末时,卫景同喜欢看这个综艺,他总能听到。

很奇怪,每周都能听到。

这是个剧组,去边境城市拍摄返回的,他已经了解了。

难道伏姿在拍戏?

对了,她说她要赚钱,拍戏应该能赚很多钱吧。

他一个车一个车 走过,告诉他们。

“放心,最慢晚上十二点,物资就会送到,再坚持坚持。”

“放心,最慢晚上十二点,物资就会送到,再坚持坚持。”

.......

他一辆车一辆车的安抚,就怕有人闹事,等到了伏姿车旁时,他顿了顿,廖修明能感受到自已的心跳明显快 了很多。

这辆车他比谁都熟,他开过,坐过,见过不止一次。

他们就是从车辆碰瓷结缘的。

“放心,最慢晚上十二点,物资就会送多,再坚持坚持。”

他对着驾驶位上的琳琳说,琳琳和项纯很客气的说他们辛苦了。

他说话 的时候,眼光扫过后座位上的伏姿,她双手抱胸,头枕在座椅靠背上,眼睛紧闭,一副睡着的样子。

廖修明听到了自已心中淡淡的 叹息声,那声音透着隐隐的失望,她睡着了啊。

其实他说的所有话伏姿都听在耳中,从他开始在前几辆车边说的话的时候,伏姿就透过车窗认出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认识,她想,真是孽缘。

她不想看这个狗,都把自已删了,她绝不会搭理他。

等身后车上传来说话声,伏姿才睁开眼,她想到自已刚才看到的那人。

一如既往的好看,寸头,就算是安抚人的话,也是冷冰冰的,大概是走的路有点多,他的脸上有微微的红。

一身迷彩制服,让他的好身材更显,也更有味道。

伏姿想不明白 是,这人明明是警察,现在看装扮怎么变成了特警,难道他以前是装的?

怪不得自已去警局找他的时候,没有这个人。

廖修明没说错,十一点多时,物资来了,伏姿坐在车里也能听到众人感谢解放军的话。

她从小说是锦衣玉食不为过,长大了更是飞往国外求学,对于军队的接触也只限于她爸爸在看新闻的时候。

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们的辛苦,她去领东西的时候,注意到那些人手上的冻疮,粗糙的脸皮,还有那灿烂过分的笑容。

她们领到吃的,各自拿回了车里,可那些人之间席地而坐,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

伏姿感到心酸,她想说去她的车里休息会,可她那辆车能有多大呢,让谁去谁不去。

还有她自已,真的受不住这种冷。

一行人除了工作人员,还有演员,演员穿的能有多厚呢,都是怎么好看怎么来,有的人甚至连一双平底鞋都没带。

伏姿的踌躇被廖修明注意到了,他来到她身边,看着她抱在怀里的泡面关心道。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抱歉,现在只有这些东西了,再坚持几天就能出去了。”

伏姿转头盯着旁边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已说这些话,他们明明都是陌生人了,他也把自已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了。

难道自已在他心里就是如此矫情,如此不懂礼貌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挑三拣四?

“我又没说嫌弃。”

“抱歉。”

至此,两人谁也不说话了,就站在原地,这一幕让旁边的小战士们投来疑惑 的眼光,怎么回事,他们老大今天怎么回事。

几人挤眉弄眼。

难道这魔鬼看上了这个漂亮过分的女明星不成。

就这个黑脸,对上娇娇弱弱的女明星,不怕给人吓哭了?

伏姿也感到了若有似无落在自已身上的视线,她尴尬的说,“你去休息吧,我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完全忘了脚下的雪因为被踩踏的次数多,滑的站不住。

一个趔趄,伏姿往后倒去 ,四周连个抓住的东西都没有,她闭上眼睛心想,今天丢人丢大了,怎么都想不到,会在一群解放军特警面前摔个四脚朝天。

就在她要挨到地上的一瞬间,被廖修明抓住胳膊提起来了。

“怎么样?没事吧?”

他看上去比她还紧张。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官兵眼中,那简直比看惊悚电影还让人惊悚。

他们队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女人了,他们更加确定,队长看上这个女明星了。

他们队长以前也救过女人,而且那人还受伤了,队长扶起那人,就丢到了旁边官兵的手里,让别人照顾。

什么时候他扶起人,还要检查人家受没受伤的。

还有还有,这关心的眼神,这温柔的语气,要是没事,他们是打死不信的。

“哦呦~”

打趣声传来,伏姿连忙甩开他的手,“谢谢,我回去了。”

她的脸有点烫,一半是因为廖修明羞的,一半是因为自已差点在这么多人面前摔倒而不好意思。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伏姿终于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她刚转身往前迈了一步,脚下又一个打滑。

.......

好吧,刚才是四脚朝天,现在是要狗吃屎是吧。

没有意外,又被廖修明救了,他伸手直接懒腰把她抱在了怀里,伏姿这次的脸不是微微发烫了,而是爆红。

太丢脸了,真的。

人群中的哄笑再一次传来,被廖修明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他眼神晦涩的盯着眼前人,叹了口气。

“我送你回去吧。”

伏姿再也没有逞强的说不用,她抱紧怀里的泡面,低声道谢。

“谢谢,麻烦你了。”

看着怀里乖巧的人,廖修明心口发热,他的确把她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但谁也不知道,她的电话号已经被自已烂熟于心。

他记忆中的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以为她会给自已打电话,会质问为什么。

他就怕她打电话来,自已不认识是谁,所以逼着自已背下了她的号码。

结果好几个月了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个短信。

他不知道自已在别扭什么。

既然要断,难道不应该断的干净一点吗?

可心里的期待他忽略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