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志明缓缓的打开快递。

里边没有什么危险物品,,只是一个U盘静静的躺在那。

“这么原始的手段!小赵,去仓库找台老式的电脑来。”

赵公平快速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就带回来一台老式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吴志明的面前。

吴志明很熟练地拔下了网卡模块,打开了电脑。

等电脑打开,吴志明插上了U盘。

U盘意料之外的干净,只有一个文件夹。

吴志明点开了文件夹,里边只有一个视频。

吴志明皱着眉头点开了视频。

“喂喂喂,能听到吗?哦,我忘了,听不到你们也有唇语专家。”

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从老旧的电脑中传来。

只见一个人在镜头前不断的挥舞着手,接着摄像机的方向一转,吴志明的瞳孔瞬间缩小了。

一旁的赵公平则是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屏幕。

只见屏幕之中,吴倩倩一身晚礼服被扯得破破烂烂,露出的肉全都沾着血的跪在那,膝盖上的伤更是触目惊心,吴倩倩的身下周围已经是一大片干涸的血迹,吴倩倩双手被吊着,这也是两人能勉强看清吴倩倩那张没有一丝血色脸的原因。

吴倩倩闭着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

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进了镜头,那人拿着一根沾着血的鞭子站到了吴倩倩的身旁。

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吴倩倩的身上,衣服又破了一大块,鲜血再次浸润了那一片衣服。

“起来了,我在给你领导拍视频呢,起来打个招呼。”

说着男子拿起鞭子再次抽在吴倩倩的身上。

吴倩倩的眼皮微动,有些虚弱的醒来。

用略带着几分空洞的眼神看向了镜头。

男子看着吴倩倩的表情,笑着说道:“哈哈哈哈!我玩够了,现在大发善心让你和你领导道个别!”

吴倩倩努力撑起身子,似是想再次站起来,可不管怎么使劲,她都没能站起来,依旧被吊在那。

吴倩倩的眼神带着犀利的看向一旁。

“怎么?你这意思是没什么想和你领导说的?”男子笑着反问道,说着一把枪顶在了吴倩倩的头顶。

吴倩倩转过眼神,看向镜头,用极为沙哑的声音说道:“龙爸,是我的错,我破坏了行动,不过我没有对不起国家,我没有对不起人民,没有对不起党,你们加油!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于法!兄弟们好好干!”

当吴倩倩似是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那手扣动了扳机,吴倩倩的嘴巴还在动,但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身后的墙壁染上了大片的红,吴倩倩身体直接软了下去。

只见那带着面具的人缓缓的走进了镜头,笑着说道:“林峰、王定龙、吴志明,你们很想抓住我是吧,来啊!来抓我啊!我就在这!”

视频的末尾停在那面具男子贴着镜头的面具上,面具的笑容带着疯狂,带着讽刺。

“碰……碰……碰!”

赵公平眼睛瞪圆,流着泪,咬着牙,双手用力的捶在桌子上,似是想哭,但又哭不出来,呜咽着满脸通红。

吴志明则是一只手捂着肚子,胸腔在不断的抽动,抬着头,另一只手捂着眼睛。

赵公平腾的站起身,就要向着门外走去。

“回来!”

吴志明坐在位置上,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鼻子不住的向下流着泪水,大声吼道。

“吴副,你别拦我,我去帮倩倩报仇!”赵公平揉着眼睛大声说道。

“你去哪报仇?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乱!我现在行动不方便,你跟着我,坐下,按我说的做!”

吴志明大声的吼道。

赵公平猛的锤向墙壁,一连锤了好几锤,手上都有些带血了才缓缓的停下,侧着身,撑着头坐到吴志明一旁。

吴志明则是少见的戴上了眼机。

“小黎,你召集你们技术组骨干,一切保密,案情紧急,马上!”

“小胡,你召集你们刑侦大队骨干,一切保密,案情紧急,马上!”

“小李,你召集你们证物调查组骨干,一切保密,案情紧急,马上!”

……

“钱局,我有紧急案情需要汇报!”

吴志明一连打出了十几通电话,这才将眼机脱下,拍到桌子上,撑着身子艰难站了起来。

“小赵,你扶我,我们去市局!我们和钱局一起去找市长!这些人要是能走出江城,我吴字倒着写!”

……

演唱会过后,一脸亢奋的索菲亚非要拉着白秋野又找了个酒吧喝了点酒才将白秋野送回家。

白秋野带着几分酒气缓缓的上了楼。

他习惯性的打开了门,客厅一片漆黑,只有老白的房间门开着一条缝,漏出灯光,白秋野微微笑着蹑手蹑脚的走向了老白的房间。

他想给老白来个惊喜。

他带着笑一只眼看进门缝之内。

一瞬间他瞳孔微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只见老白以及一具不认识的年轻女性躯体在床上不停的摇晃,那女孩子看起来似乎比他自已都没大上几岁。

女孩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而老白,则是不断的运动着下半身,眼神带着几分的疯狂。

白秋野转过身,穿过客厅,快速的打开门,走出了家门,轻轻的关上门。

坐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凳子上,白秋野看着不停从眼前经过的空公交发愣。

虽然他也想过,老爹已经单了很多年了,如果他想找个伴侣自已应该还是能接受的。

但真到了这一天,特别是他找的另一半还比自已大不了几岁的女孩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已不太能接受。

现在回去只能徒增尴尬,他真不知道去哪,一瞬间他觉得自已成了没有家的孩子。

看着眼机上的时间以及眼前公交的信息,他鬼使神差的坐上了公交。

江城的夜色就如同挂在公交上的画卷,此刻,一幅幅画卷飞快的向后移去然后消失不见,一幅幅新的画卷又挂上了玻璃。

公车走走停停,但车上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直到公交停到了桥洞之下,不远处“进站口”里边的人熙熙攘攘,他走下了这孤独的公交,走向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