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之黎用甜言蜜语哄着她去睡觉，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子，关掉了灯。
关门前他以柔和的声音低语道：“晚安，我的宝贝。”
“晚安，爸爸。”
司亦灵抱着那个可爱的兔子布偶，温柔地抱在怀中。
她眨了眨眼睛，非常疲惫，眼皮都感到有些无法抵抗了。她的视线又转向了站在窗边的封琳，她喃喃自语道：“妈妈，灵灵觉觉啦~”
司亦灵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说她的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每天都能看见封琳来去自如，有时候甚至能和封琳交流。
封琳告诉司亦灵不要和别人说她能看见甚至能和封琳交流这件事，不然封琳就会消失不见了。
司亦灵很乖，一直都很听话封琳的话，她的妈妈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哪有离开她。
只是吃不到妈妈做的饭菜和小点心了。
夜幕低垂，漆黑的天穹布满了点点繁星。它们顽皮地眨着眼睛，偷窥着人间的秘密。
时不时地，流星划过夜空，为那宁静的夜晚注入些许活力。
司之黎回到阳台，晕乎乎地收拾了桌子上凳子上的酒瓶，他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他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的夜景，思绪中随着微风飘荡。
清晨，蔚蓝的天幕中飘荡着群朵雪白的云彩，微风轻撩着街旁翠绿的树叶，鸟儿欢快地在树枝间欢舞着，鸣唱着，仿佛宣告着清新的一天的开启。
“小懒猪，起床啦~”
司亦灵听到妈妈封琳在喊她起床，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头发凌乱却又带着迷人的可爱，时不时随着微风轻摆。
“妈妈，早安。”
妈妈告诉她，早上不可以赖床，要学会自已穿衣服自已刷牙自已洗脸，要学会独立，不要太过于依赖爸爸妈妈。
噢，对了，还不能挑食呢！
“早安，我的小宝贝。该起床穿衣服刷牙洗脸啦，妈妈去厨房看看姥姥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封琳用透明的双手捧着司亦灵肉嘟嘟的脸亲了亲，又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
司亦灵睡眼朦胧地点了点头，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揉了揉眼睛便小心翼翼地下床洗漱去了。
“笃笃笃。”敲门声响了起来。
正在卫生间踩着小凳子洗脸的司亦灵用稚嫩的声音说了句请进。
“宝贝起床了吗？”司之黎开了一点点门缝，探进来一个头看向床上。
听到是司之黎的声音，司亦灵愉悦地从卫生间跑出来抱住司之黎的大腿，“爸爸，我在这里！”
司之黎心中一暖，将小小个的女儿抱起来，柔声问道：“宝贝真棒，你闻闻今天爸爸还臭臭吗？”
司亦灵眨眨眼睛，两只小手抱住司之黎的脖子，仔仔细细地闻了闻他的脖子，“爸爸今天香香！”
司之黎轻笑着抚摸着司亦灵的背。
“爸爸可以帮灵灵梳梳吗？你看灵灵的头乱乱。”
司之黎将女儿放到梳妆桌的凳子上，拿起木制梳子，轻轻地帮司亦灵梳好头发，扎了两个小揪揪。
“棒棒！”司亦灵超级无敌开心地欢呼起来。
司之黎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将她抱起来，在脸上亲了一口，往楼下走去。
往常都是季洁哄着司亦灵在一楼睡着了才抱上二楼的房间，昨晚他没想到他的女儿因为他的情绪低落影响了心情，打发走了季洁自已慢慢地上了二楼。
“姥姥早安！”
“哎哎，宝贝早安，快来吃饭吧。”季洁刚把早晨端到桌子上司之黎父女俩碰巧下楼了。
“姥姥，夸夸，爸爸！”司亦灵因为司之黎早上去她房间里喊她起床而感到异常兴奋。
自从封琳去世以后，司之黎每晚喝酒，第二天继续上班，就再也没有早上喊司亦灵起床、帮司亦灵梳头发的习惯了，都是季洁每天做好早餐以后才上楼帮她梳头发的。
季洁看了一眼司之黎，想说的话欲言又止。
“妈，您放心吧。我还有灵灵，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司之黎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到她面前。
季洁激动地差点就哭了出来。
多久了。
都已经记不清了。
他终于想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