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清雾醒来之后，只觉得头疼。
昨晚的事情已然断片。
只记得她谈下来了一笔生意。
是天盛集团的。
她换了衣服，化了个精致的妆容，便去和季叔叔见面了。
他们在迎宾楼的一间包厢里。
季难庸是快到四十的男人，他穿着灰色的中山装，带着这个年纪应有的上位者的沉淀感。
“季叔叔。”沈清雾笑着说，“很荣幸您能给我们沈氏集团机会。”
季难庸却是不像昨天那样热情了，他和沈清雾打了会儿太极，最后聊到了正题上，“沈侄女，你和霍家那个是什么关系啊？”
沈清雾还说为什么，季难庸忽然好好地给她这个机会，原来是看中了她和霍靳司的关系。
她和霍靳司能有什么关系，只是普通甲方乙方的关系。
看着季难庸的眸子，那里面的猜测和怀疑，合着是为了她和霍靳司莫须有的关系，所以给了这笔大单子。
沈清雾的眼眸一转，她暧昧一笑，然后说，“我和靳司能是什么关系？”
说完，她勾了勾耳边碎发，露出一点小女人姿态，故意给季难庸放出错误信号，继续说，“您支持沈氏，也是在支持霍氏。”
季难庸这才恍然大悟状，“沈侄女有本事了。”
沈清雾低垂着脑袋，有些心虚，“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最后，沈清雾签成了那笔单子。
她已然是心满意足。
却不知，季难庸转头打了个电话给霍靳司贺恭喜。
“靳司，你同沈家那位在一起了，怎么没和叔叔提前说，我是一定要送上份大礼的。”
霍靳司彼时刚从公司会议上出来，“怎么说？”
“啊呀，你们难道还没公开吗？刚才清雾亲口跟我说的，你们在一起了。还说支持沈氏就是支持霍氏，我们刚谈好一笔大单子。”季难庸继续道。
霍靳司差不多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了，沈清雾为了生意其实是没什么底线的。
他这样说，“还在发展中，希望季叔不要乱传出去，个人隐私，希望季叔能尊重。”
“当然了。”季难庸附和道，“我一定替你保密。”
霍靳司挂了电话，嘴角出现了点戏谑。
.
沈清雾看出了最近的林冠森有些疲惫，提议让他和她一起去游乐园玩。
林冠森同意了。
去的路上，沈清雾问他，“是不是特别累？要不别做了，我养你好了，我养的起。”
林冠森生活节俭，除了喜欢买鞋外没有别的爱好，沈清雾真的能养的起他。
林冠森笑了笑，“哪里有让女人养男人的道理？”
沈清雾靠在他怀里，“我不想看你这么累。”
“工作谁不累的。”林冠森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没事的。”
“好吧。”沈清雾心安理得躺在他的怀里，找了个更好的姿势，“你要是遇到什么不顺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说。”
“好。”林冠森笑得温柔。
他们到了游乐园，先去玩了跳楼机，两个人的双手交握，头发都竖了起来。
去了游乐园后，沈清雾又带着林冠森去了私人定制空间。私人定制空间是海城富商们的高级娱乐场所，消费很高，但是玩的都开心。
这里都是些高端玩法。
林冠森在那里打着高尔夫，她在旁边喝着果汁，看他打。
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霍靳司。
霍靳司是和几个中年男人一同来的。
沈清雾站起来上前打招呼，“霍总，好巧。”
林冠森也过来了。
沈清雾挽住他的手臂，介绍道，“霍总，这是我男朋友。”
霍靳司和林冠森做了简单的介绍，之后沈清雾和林冠森先去继续打高尔夫了。
沈清雾上前抱住了林冠森的腰，在他耳边嘟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霍靳司看着他们的亲昵姿态，大拇指和食指撵在了一起。随后收回视线继续和身边人交谈，他们离开了沈清雾他们的视线。
.
林冠森工作疲惫之余，去了一个朋友介绍的酒吧。
他在酒吧寂静处里面喝酒，喝得半醉。
忽然听见不远处的争执不休。
一个兔女郎被一个男人拉扯，男人嘴里骂骂咧咧，“你都出来做这个了，还在乎什么名节？”
“跟我睡一觉怎么了，你穿的这么骚，不就是给人睡得吗？”
女孩子还在挣扎，哭哭啼啼，“不是的不是的。”
“那你把刚才收我的钱还我，我给了你三千块。”
女孩子更是委屈了，“不是的，我没拿你的钱，你根本没给钱给我。”
林冠森上前为女孩子解围，掏出了一叠钞票，甩在了那男人身上，留下一个字，“滚。”
林冠森只是觉得有人打扰了他喝酒，便想回去继续喝，却不料，被人拉住衣摆，“先生，谢谢您。”
“没事。”
林冠森回到座位继续喝酒，那女孩也跟了上来，在他旁边继续坐下要喝，说，“我陪您一起。”
“不用。”
女孩子加了一句，“免费的先生。”
林冠森没再阻止，他离开的时候，女孩子继续说，“先生，我叫沈莱，您下次要是还来这里可以找我的。”
.
沈清雾和霍靳司一起去了装修现场，给霍靳司浏览了下装修样板房。
这种智能ai的房子，什么都是ai的，窗帘听歌，灯的开放等都是智能的。
非常便捷。
沈清雾演示了下，便听见好听的女声机器人，“主人，有什么需要吗？”
这是温柔版。
还有俏皮版，“主人主人，开灯还是开窗？”
还有母老虎版本，“你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快点说？”
相对应的还有男版的三个版本。
霍靳司看完了一遍演示后点点头。
沈清雾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之后，沈清雾代表公司请霍氏集团的人去1998玩。
霍靳司没去。
沈清雾便单独请了霍靳司去吃饭，顺便问了这个ai智能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霍靳司提了几点，沈清雾都记下来了。觉得霍靳司提的点很重要。
霍靳司喝了点酒，饭后，霍靳司在位置上坐了下，他觉得头有些发昏。
一双手便在他的额间给他按着，不轻不重，很是舒服，她的手指是软的。
身体带着点淡香。
霍靳司闭上了眸子，沈清雾轻声问，“霍先生，这样好点了吗？”
其实是沈清雾按累了，但是霍靳司没开口，沈清雾也只得继续按了。
按得她手有些发酸。
安静的包厢里，霍靳司开口，“你和季难庸说，你是我女朋友？”
沈清雾在他身后，有些心虚，她硬着头皮道，“对不起，是因为为了谈成那笔生意。”
“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要随便开口，以后乱传开来对你名声不好。”霍靳司仍然闭着眸子，淡淡开口。
“好的。”沈清雾应和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