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彪哈哈大笑起来,上前一巴掌拍上魏通的肩膀,力道大的险些把魏通拍跪在地上。

吴彪笑着说道:“老魏啊,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的身手还是不减当年!不愧是我吴彪认准的兄弟!”

说罢,吴彪再次扬起大手,作势又要冲魏通的后背来一下子。

魏通吓得瞬间躲开,与吴彪拉开距离,接着冷冷道:“此话可不敢当,吴大当家出手阔绰,上来就给魏某这么刺激的见面礼,看来是真没把我当外人。”

吴彪挠了挠头,憨笑道:“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吗,魏掌柜大人有大量,想来定不会记仇。”

魏通不耐烦的回答道:“行了,我也知道你什么德行,闲话休提,速速商量正事要紧。”

此时吴彪才发现魏通身后站着的江景谙和老李,好奇道:“这两位是?”

老李是个会看眼色的,于此上前一步,率先抱拳回答道:“在下李法明,算是魏掌柜镖局里的总镖头,旁边这位是江景谙江镖师。早在掌柜的口中听闻吴大当家盛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度不凡,实属幸会。”

吴彪也是个爽快人,抱拳回礼道:“原来是李镖头,失敬失敬,还望镖头海涵。”

吴彪与老李相互恭维得有来有回,而就在他们应承的间隙,魏通却早已带着江景谙进入了营帐内,两人发现后也只得尬笑着讪讪跟随。

魏通进入帐内四下环顾了一圈,回头对吴彪问道:“不是我说啊,吴彪,你这当土匪的年头好歹也不短了,怎么这把突然栽得这么狠?你得罪什么人了?”

吴彪见此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凝重道:“你说的没错,一直以来,我这山头也只偶尔碰见过几个不服软的硬茬,几刀剁了也就罢了,此外并没出过什么别的岔子。”

“但就在前些日子,有一批相同的人马几次三番袭击了我们,且来势凶猛,更是给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使得弟兄们损失惨重,现在人心惶惶,对于抵抗之法确实一点眉目也无。

但凡要是让我知道究竟何人从中作梗,老子定要把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吴彪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头,震得手下全部瑟瑟发抖,默不作声。

”所以你找我来,是想让我帮你找一个解决的办法?还是说想要我帮你打听到你们被突然袭击的原因?”然而魏通却似早已习惯这等场面,平静的抓住问题的关键道。

吴彪似是被戳中心事,叹了口气说:“凭你我的交情,我知道倘若知会你,你一定会来。若非实在无计可施,我也不会找你来趟这趟浑水。”

“不过你放心,我吴彪就算是搭上整个山头,也不会任由他人动你分毫。”

魏通摇了摇头:“我对这些倒是并不担心,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贸然的人,在来此之前便已经想到了无数可能性。

咱们这类人活一辈子,说到底,就是为了一个义字,倘若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也就没必要在道上混了。”

“但现在既然我来了,我想知道的是,这帮人的行事作风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换句话说,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衣着打扮或是用的武器什么的。”

吴彪想了想:“标志......我记得领头的用的是一把单手长剑,剑刃锋利,实非池中之物,我还同他过了几招,不相上下。此外这批人衣着统一,一看便是训练有素,分工明确......莫非!”

吴彪突然提高声音,恍然大悟,看向魏通,魏通淡定的接下他的话:“莫非是朝廷中人。”

“报——!”

就在此时,一名手下气喘吁吁跌跌撞撞的跑来,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吴彪说道:“当......当家的,那帮人又杀来了!还.......还推着两架火炮!(古代投石机)”

吴彪勃然大怒,一掌震碎了旁边的桌子:“他们居然还敢来!老子向来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此得寸进尺,管他娘的朝廷不朝廷,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爷爷我也要和这帮杂碎拼个你死我活!”

说罢,吴彪立刻招呼手下抄家伙准备冲出去。魏通见状赶忙想上前拦下,不料被吴彪一把推开:“谁拦我都没用!这他娘的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老子今天就要和他们决一死战!”

魏通见此二话不说,上去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其清脆程度不亚于瓷器碎裂。给吴彪打的直接懵在原地,同时也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霎时间整个帐内鸦雀无声,魏通指着吴彪的鼻子大骂道:“你个没脑子的东西,眼看着对面有备而来,而你们寡不敌众。你此等鲁莽行事,明摆着就是拉着他们去送死!”

吴彪捂着脸,竟没有一丝恼怒,而是委屈巴巴的大声道:“那你说怎么办!他们杀了我这么多兄弟,那是不共戴天之仇!老子作为当家的也不能像王八一样缩着脑袋坐以待毙啊!”

魏通再懒得和他废话,而是转头对老李交代道:“看住他,要是不小心给放出去就坏事了,我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