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时候拿走呢?玉佩我一直佩戴在身上,难不成他给我下过迷药?上次我们找孟老师问,还骗她说东西被梁老师没收了,自那时搜索无果后,我现在也想不到玉佩还能在哪了。”
姜淑美忽地想起图书馆那幕。
“应该不是那时候。”
人那么多,容易被发现。
“啥?美美啥时候啊?”
“蛐蛐,梁老师是不是有一阵子特别喜欢和你亲密接触。”
曲小九“咻”地脸好红,梁栎的低语仿佛犹在耳畔。
“曲小九,你有未婚夫吗?”
那日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梁栎忽然紧紧抱住她,蛐蛐被勒得喘不过气,此刻她感觉是在抱着块大石头,压着前身不舒服了。
“梁老师,拜托松开。”
“梁老师,我喘不过气了,你要把我抱死了!”
终于,梁栎选择松开她,但是她的肩膀还被人双手牵掣。 曲小九的眸子向上对上他的,只听得那句蛊惑声: “曲小九,你有未婚夫吗?”
顷刻间,抓痛感和焖胸感都被脸上的炽热盖过,她的眼神飘忽迷离。
“嗯?”梁栎挑起蛐蛐的下颚,戏谑地扫过她的全脸。
“梁老师,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答。”
“我,没有。”
“那你看,我可以吗?”
曲小九呆住了,瞳孔放大,一丝丝慌乱的神经直传向上。
“梁老师,您......”
“我娶你好不好?”梁栎托住曲小九的后脑勺用力抬起靠近自己的下巴,戏谑地嘴角收紧,沉闷道:“闭上眼。”
曲小九扣紧了五指,一颗慌乱的心也随之被托起。
她听话地合上眼,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环绕在脖颈后面,缓缓生起,而后消散而下,如此循环。
梁栎痴痴地看了眼,柔情很快消失,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他盯着蛐蛐嘴唇的动向,俯身一吻。
身体的意识皆被双唇交织的触感支配,曲小九整个人都软了。梁栎环上她的腰往前一送再重重拉回来,似乎是在使劲把她揉进自己的血液里。
......
北京。
某巷。
梁栎闭眼静坐在院内的柳条藤椅上,手里盘弄着两颗色泽明亮的大核桃。
脑海里的一阵回忆撩拨了他的心弦,眼珠在眼皮内颤动,原本安静的核桃在其手里磕碰出磨砺的声响。
不要。
那是一个娇弱的回应,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数日,每每出现在梦中更是挑出无尽的火热。
热气蒸蒸云绕屋前,一阵寒风从西北窜入巷中,随之也扫清了眼前。
灰布衫男子上前敲门,待门开了又退于一旁给主人让道。
开门的是梁栎,核桃已经不在他的手中。
他穿着过冬的棉衣,几缕发丝在寒风中凌乱。
“督军,有幸大驾光临鄙舍。”
“哼,你说有我孙女的消息,老夫便来一探究竟,孩子在里头?”张誉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玉佩。
“呵,”梁栎缓缓摇头,却还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外面冷,督军不如进屋详谈。”
张誉回头瞥了眼又抬脚踏入,懂事的下属们侧立在门两边。
看着独自向前的张誉,梁栎收回了请势的手,同他一起进去品茶下棋。
“你有什么条件?”张誉看着棋面的残局不屑一笑。
“督军,我有几个学生年纪小不懂事,可否放他们出来?”
“哼,你们这行径还妄想被放出来?”
“督军定是想借着此事去总统那邀功,不过这功未免小些,恐怕比不了总统的那位心腹。”
“老夫看出来了,你在我身边也安插了人。”
“呵,”梁栎摇摇头,“督军是高看我们这些老师和学生了。”
“此话怎讲?”
“我们求得不过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我的这些学生,个个心思单纯,冲动热烈。他们满怀着一颗爱国之心,手里没有武器,唯有赴死般的决心。”
“停停停,我不爱听这些。你想要我全放,那不肯能,我最多放几个,你仔细挑好。事后,我若还找不到孙女,你们的结果只有一个死字。”
梁栎不动神色,不紧不慢地将棋桌旁的两张字帖拿起递给张誉。
“忘记说了,九姑娘是我在南京的学生,这是她平时练习的字。”
“她在南京?”
“您先看看您孙女的字写得如何。”
张誉接过来仔细端详,字帖上的字算不得行云流水,有的折弯处拐的十分勉强,想到这他忍不住一笑,“我家小九是个随意的性子,怕是在练字的时候心里恨得直痒痒。唉,怪我教女无方,又腾不出手教训曲家的东西,可怜我孙女自小漂流在外。”
“曲世明还在世,呵,就算是督军也没机会教训。”
听到此,张誉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心里怪道:这个梁栎怎么知道这么多?到底有多少人在为他做事?
“你是南京的人?”
“不懂督军您的意思。”
“也罢,立场不同,老夫懒得多跟你浪费口舌。我孙女在哪?”
“先放我的学生。”梁栎不惧与张誉对视,他那坚定的眼神让人看穿不透。
“今夜我要处决那群学生,到时候会把‘尸体’运出乱葬岗,你去捡便是。”
“好,如若督军出尔反尔,那下一次您抓的学生里一定会有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