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漂浮、折枝
“什么?没写!”
明日馆的黄馆主对着一个亲近的手下惊讶道。
“按理说当时气氛很好,我虽然没去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当时出来的几人说,鹄颖儿博士拿着青纸,但没看到什么内容。
可现在制作的匾额是鹄颖儿自已写的,大家共事多年,这点东西还看不出来吗?所以应该是当时没拿到字,鹄颖儿为了出来时不给东莱哲难堪就拿了空白纸打掩护。”那个馆员如是说。
“唉,好好个才女被这浪荡子折辱成什么样了,可惜哇。”黄馆主一阵唏嘘后也不能说些什么。
不过鹄颖儿求字不得,最后自已用仿瘦金写的匾额这事,大家都在不忿,可最后在鹄颖儿坚持下,还是挂到明日馆的大门上了。
......
这边东莱哲知道后一脸懵逼,这是怎么弄的,难道自已书法造诣方面的两下子被这高手看穿了?毕竟东莱哲真的写了呀,是她鹄颖儿拿回去没用而已。
......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没消停,这日东莱哲就收到了鹄颖儿的花签信笺,唉......这不就是情书吗?这丫头喜欢欲擒故纵呀。
看着用干花瓣叠压的信笺,东莱哲有些激动,两世为人后自已还是第一次收到情书。
“念哲书,与哲君数语......”
......
看到函首,东莱哲微微笑了笑,这小情趣,欲擒故纵原来哪个时代都有哇。
......
“夜雾花,马跃没芳落,烟殇浊波,霾隐没哀散谁。
梦昨忆,花伴歌,酌酒~
酒化雨泽,河波~
眉殇泪纷,困埋眸深,咦~
暮色花落,廊路作别离~残花疏瑟
花碎缘灭,念重逢终伴灯佛~
风婆娑飘传嚎哀。
摆开汪波,蓬泊忘带皎籁。
酒喝罢,貌散脑海。
痛乏心扉,把你用刃利融化成忆。
那揪扯发带薄抿徘徊腮。
唯让雨把我漂幻~”
【懒的写了,拿“乞爷”的网上无版权歌词一用,出自翻唱歌曲漂浮】
这小女子做酸酸甜甜的娇态,真的让东莱哲这位钢铁直男很是不得劲儿,你就直说不就得了,不就是我想你,我爱你。
也不怪乎东莱公子不爽,那天说是包养自已,结果人家还真的是来重金求字的,最后珠钱银票是留下了,可人家最后没用你的字,这钱就不敢乱花,烫手呀。
反正那天给东莱哲的感觉就是,这丫头神经病,今天又整这一出,东莱哲是彻底无语了,合着大姐您不愿意搞对象,只是喜欢恋爱的感觉呀。
这边的东莱哲这样乱想着,那边的鹄颖儿正在梅园继续写写画画的寄情山水呢。
东莱哲知道一个道理,叫雅致尽头方本真,俗到低渊美自臻。
说这大俗大雅之事本就是个轮回,就看趋骛者的高低了,好比皇帝的牙签那也是御用之物,雅的很。
再说东莱哲那几日闭门不出还是有些收获的,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还是探索一下这方怪异世界吧。
有机会定要破解拓印之谜,看看这个世界与之自已先前的世界有什么神秘的关联,还有那个实验,为何让自已重生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自已如今有些想法了,在行动之前可不想与什么女博士有什么纠缠不休,人家既然有意,那自已千万别吊着人家了。
想到这里,东莱哲唤来小满,研磨备纸的开始回信,这题目就叫《折枝寸语》:
“既已庭园满春痕,
何去折枝插园门。
伊人拈花寄情愫,
可知残花欲诉陈。
春去秋来向阳昏,
一瓣艳艳落东屯。
屯下溪水汇江海,
花随流水入沉沦。
碎瓣再小也有神,
心思域外千里魂。
一念杳去不知处,
世间天地寸寸真。”
【好吧,不能做文抄公,昨夜梦托张宗昌大帅得此打油诗,凑合看吧】
这回信的内容有些浪歪,但言简意赅,就是一句话——别爱我,和我去爱诗和远方。
这就够雅了吧,您还想怎样。
东莱哲让小满去送信,小丫头特别激动,如果顺利的话,自已不仅促成了今后主母与主人的姻缘,还落了个红娘喜美的好名声,这以后的故事和戏文难免会给自已些说法,激动的小满脸蛋红扑扑的。
小满当天直接去了明日馆,明日馆的门房小厮知道后当即放行,随后东莱哲回信于鹄颖儿的事传开了,大家都有意无意的支着耳朵在偷听。
男女情爱在任何时代都是吸引人的事情,不管是双方是纠缠还是矛盾,那都是下饭佐茶的极好搭配。
明日馆的寻洛厅里,小满涨红着脸等待鹄颖儿看完回复,那边坐在榻几上的鹄颖儿看着书信一脸的笑眯眯。
门口扒门探听的几位女弟子弯的腰肢都快酸了,最后还是鹄颖儿轻咳了一声淡淡的说:
“麻烦小满姑娘了,公子的心意颖儿已知晓,颖儿感谢公子垂怜,近日若有时间,颖儿会去汇贤雅叙给公子添些衣物,若是公子愿意,再几日陪公子去寻个宅子,这样做文章也安静些。”
一旁的小满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但是鹄颖儿的表现和对话又似乎说明了些什么,最后鹄颖儿让小满在客厅稍等,自已去拿些钱票和写封信让其带回去。
鹄颖儿嘱咐小厮给小满上些甜茶和点心,自已去了闺房忙去了,而刚才扒在门口的女弟子们早就一哄而散,将对师尊的祝福洒向龙都的每个角落......
反正后来小满回来时开心了一路,想到以后自已的这个女主人如此和善,心里有数不尽的欢喜,可她不知道,她的欢喜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当天小满将信封给了东莱哲便羞怯怯的跑开了,东莱哲打开一看
——一张空白纸和几张钱票。
这是几个意思?
......
就这样,唱着空城计的二人对磨了几天,也就没再发生其它趣事。随着暮日的结束,即将迎来连日黑暗的龙都开始滋生新的危险。
......
啪~的一声摔碎的茶盏惊吓住了王府里往来的下人,难得和蔼几日的晋王如今又因为琐事开始暴怒,啪~又一个琉璃盏被摔的粉碎。
“好你个东莱哲,真当本太......本王没脾气吗?先前多次邀约你称病不来,如今本王与齐王办诗会你又不来,这次干脆不称病了,直接就是没空,这是打本王的脸呀。”
说是这样,毕竟东莱哲名气很大,晋王这种闭门思过的皇子还真的不敢弄他,最多也是过过嘴瘾,这个王爷当的其实挺憋屈的。本来事情也就这样了,直到一件事的发生出现了奇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