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琪紧张地看着余德化,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打算喝下那杯酒。
叮咚——
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也让吕思琪手上的动作一滞。
她对着余德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那个……余总,我妈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我得……我得看一眼手机。”
余德化笑眯眯的看着她,“没事儿,没事儿,你快看吧。”
吕思琪慌忙放下酒杯,从包里翻出手机,开始查看消息。
“明天我会去你工作的地方找你。”
“给我一个理由,钱我会给你。”
短短两行字,让吕思琪的心激动不已,她不用委曲求全了。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为了钱,一个秃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跟一个年轻阳光的小帅哥。
明眼人都知道选谁。
只是现在余德化在面前不好糊弄。
她收起手机,看向余德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余总,我妈她那里现在情况很不好,医院那边让我马上过去。”
“我现在就要走……”
余德化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很快他又挤出来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奥……原来是这样……”
他慢慢的俯下身子,拿起那杯酒,伸出手递向吕思琪。
“那确实是该去看看。”
“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先把酒喝了吧。”
“别浪费嘛……”
吕思琪看了看那杯酒,又看了看余德化脸上那十分勉强的笑容。
她犹豫片刻,还是把酒杯接了过来。
“就承蒙余总关照了。”
紧接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余德化看着她喝完,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吕思琪擦了擦嘴,放下酒杯,想着打声招呼就离开。
“余总,我这就去医院了。”
转身走了没两步,突然,她感觉两腿发软,强撑着向外走。
她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给钱枫发了一个消息。
“帝豪酒店,806,就我!”
然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他慢慢走近吕思琪,缓缓俯下身子,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说道:“琪琪,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吕思琪身子一颤,她试图推开余德化,但却发现自已的身体使不上力气。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她明白自已中计了。
“余总,你……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余德化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真的会白白给你十万块?”
“你太天真了。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
说着,他将吕思琪抱起用力的扔到床上……
钱枫满脸疲惫的走下火车,今天一整天基本上都在坐车的路上。
先是高铁,然后再转乘火车,汽车,再是火车,高铁。
这才终于在天色微微擦黑时,到达目的地。
现在的他虽说身体各个方面都加强了不少,但是连续赶了一天的路也是没心情去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本来他是打算随便找一个小旅馆好好的休息一下。
突然,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
钱枫打开手机,好奇是谁发的消息。
“帝豪酒店,806,就我!”
钱枫皱了皱眉,把手机收了起来,朝着一旁的小旅馆走去。
“什么就我?这是在暗示我吗?”
他的脑海里不经意间浮现出吕思琪的身影,一时间有一点入神。
“喂!你到底住不住店啊!”
突然,一声暴喝把他拉回了现实。
原来在刚刚他走神的时候,他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进了一个小旅馆。
而那个小旅馆的前台一开始还笑嘻嘻的问他,结果钱枫一句话不回,就那么呆呆的站着。
最终小前台忍无可忍,这才对着钱枫大声吼道。
“住住住,我住!”
小前台在吼完之后,立刻又换上了一副标准的职业假笑。
“请问先生是要大床房,单人标间还是……”
“大床房!”
钱枫把身份证递过去,示意他给自已开一间大床房。
“……”
“怎么了?”
“不好意思先生,大床房订完了。”
钱枫十分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没事儿,那就开一间单人标间。”
结果,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不会连标间都没了吧?”
“是的呢,先生。”
“得,你们还有什么房间?给我来一间!”
“好嘞~”
前台小伙儿十分利索的接过身份证,直接开了一间房。
“祝你入住愉快!”
钱枫看他十分恭敬地样子,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这小旅馆的服务水平,什么时候居然这么高了?
突然,他惊奇的发现,眼前这个小伙儿大晚上的居然还戴着一顶鸭舌帽,跟口罩。
不过钱枫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拿着钥匙,找到对应的房间。
他只想着早点美美的睡一觉。
他打开门,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屋子中央赫然只有一张大床。
“这不就是大床房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已经很累了,就不去找前台理论了。
反正就睡一晚,凑合一下吧。
他把背包放在桌上,整个人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双眼猛的一下睁开。
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那条消息,心里纠结万分。
“就我……就我……”
“救我!”
钱枫小脑袋瓜子一下子就开窍了。
不管判断对错,他决定还是去一趟帝豪酒店。
他迅速起身,离开了小旅馆,打车前往帝豪酒店。
一路上,他的心情愈发焦急。
他不停地看着手机,希望能收到吕思琪的回复。
“师傅,去帝豪酒店!”
“好嘞~”
车子缓缓的发动了起来,钱枫看着慢慢往后移动的景色,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师傅,你快一点啊,再快一点儿!”
出租车司机表面上还是一个笑脸,心里也是疯狂吐槽,他奶奶的,你早干啥去了?
火烧屁股你知道疼了?
屎到了屁股你知道没带卫生纸了?
现在知道着急了?
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并不是他怕钱枫,而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安安分分的跑完这一趟就行了。
吱呀一声,车子停了下来。
钱枫又开始催,“师傅,怎么停下来了?”
出租车司机笑着指了指红色的信号灯,其意思不言而喻。
钱枫情急之下,又想起了他的二叔。
只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打给二叔,翻出来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