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在贤却一脸享受道:

“哥,能不能别凶着脸,把我朋友都吓跑了。”

他所谓的朋友全是一群喝酒公子哥和大小姐,而且他刚回国哪有什么真心朋友,无非是想巴结俞风年才过来的,反正俞风年一个也不认识。

伸腿踹了踹整个身体倒在人家怀里的姜在贤,警告道:

“你他妈的,你给我正经点,不然就别说你认识我。”

他是担心被林月落看到姜在贤这幅吊儿郎当模样,给人留下轻浮的印象。到手的猎物怎么能这样就跑呢!

姜在贤推了推身边的人,女郎假似不高兴撇撇嘴但也乖乖听话起身去了舞池跳舞。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突然笑嘻嘻开口道:

“姜少和俞少关系可真好,像兄弟一样,我哥哥就是这样爱管我。”

俞风年多看他几眼,好像有点印象是叫什么方池。家里是开高档服装店,上次他哥还带他去定制衣服,见过几次面他转眼就把人家忘了。

“阿年是不记得我了吧,毕竟我们也才没见过几次面。”

方池很会看人眼色,说话也不失分寸,给人一种乖巧听话的感觉。一句话就俘获姜在贤的欢心,

“是吧,我就说我们老像了,他们还说又不是同一个爸妈生的,怎么会像呢!天底下又不是所有的兄弟是同一个爸妈生的,你说是吧。”

方池有点尴尬点头说是,像不想继续这话题,突然转移话题道:

“对了,姜少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的,我倒知道一些那边的游戏,不知道俞少能不能赏个脸。”

姜在贤一听有点兴趣了,没想到这人为了接近俞风年,竟然做了这么多攻略,有点意思。

说实话方池下了很大决心才提出这个要求,俞风年根本不需要他面子,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没想到的是俞风年神情淡然,竟然点头接受了。

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大家一起叫牌数,有一些特定数字不能直接叫出来,特定数字随着游戏轮数增加而增加,叫慢的直接罚酒。玩家可以乱叫牌干扰下一个玩家的思绪,抽到king的为国王,输的玩家为奴要听主人的任何要求。

俞风年的记忆力很好,这游戏可以说是为他量身打造了,几十把游戏下来他就被罚两杯酒。最后一轮他的注意力像被另一边跳舞的人群分散了,没听清方池在说什么,盯着自己手里的牌,随意说了一个数字。

方池突然惊呼一声,

“哇,俞少输了哦!数字七是禁词不能说。”

“哦,那谁是国王。”

俞风年轻轻掀起长长的睫毛,墨绿色的冰眸看向他,方池像被一道电击击中浑身酥麻,脸蛋是一片红晕。他娇羞道:

“国王是我,输者除了姜少外要在场所里随意找一个人,邀请他坐在你大腿上,喂他喝你面前的酒。”

原本还乐滋滋的姜在贤笑脸也没了,冷着个脸比他哥还臭。心里对方池一点点好感也瞬间没有,还以为是个乖巧懂事的,没想到这算盘打得直接让俞风年搂着他亲算了。

方池似乎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可能是罚酒喝多了,让他产生一种俞风年很温柔很绅士的错觉。

可是话已经脱口而出,覆水难收。俞风年突然起身,方池“唰”的一下脸就白了。他害怕不敢看本人,俞风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跨步向人群走去。

方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还泛起淡淡的失落感。可怜巴巴朝姜在贤望去,人家也是一脸冷淡不似对之前的他这么热情。

一股心酸难过委屈涌上心头,他原是不用跑过来受气的,可家里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竟然送他来给俞风年消遣,说是俞风年就喜欢他这种白净听话的男孩子。

直接可以说不是人,畜生不为过。可上层圈子那个不是披着人皮的牲口,在整个包厢里哪一个不是被有心人塞进来的俊男靓女,可惜俞风年一个没看上。

却一眼就看到从门口挤进来的林月落,艰难推着推车将喝空的酒瓶换上满满的酒瓶。

之前他都是收拾客人走后残局,也没觉得很辛苦应该是冉姐特意安排的。这个包场不不知道是那个大佬操办的,不仅人多,地方也大一眼望过去还看不到主位卡座是谁。

林月落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只想收拾完东西好离开。因为人太多音乐声更是震耳欲聋,所有人随音乐舞动腰肢。

偶尔被人触碰到林月落也不以为意,正当他弯腰收拾酒柜下的空瓶时,明显感受到有人触碰到他的屁股,他一惊直起身腰。

一位带着银边眼镜打扮看起来人模狗样的青年,正举着酒杯笑意吟吟看他。

“抱歉。”

林月落没应他,他也不生气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对人发出邀请。

“不知这位帅哥有没有约 ,抽空陪我喝一杯呢?”

林月落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不好意思他已经被人预定了。”

林月落盯着俞风年刀削般锋利的脸庞愣住了,不止是他,之前想要邀请他的青年也是后退一步,神情慌张没了撩林月落的闲情逸致。

“俞少?原来是俞少的朋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说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开玩笑谁敢窥探俞风年看上的人。

俞风年抓着人的手,灯光太暗看不清他的神情,林月落却怎么感觉这人在生气。拽着的手怎么甩也甩不掉,他干脆直接上手掰。

“你干什么。”

终于引来俞风年的询问,

“我才想问你干什么呢,一言不合拽着人走也不说话。”

“你是在凶我吗。”

“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林月落反问他,

“我问你呢,你是不是在跟我耍脾气。”

俞风年从他黢黑的眼眸中看到自己被妒火焚身,旁人看了一定离得远远的,可林月落迟钝得像故意不知道他的情感,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柔软蓬松的头直接靠在他肩膀上,跟个撒娇的大型宠物。

“你是在撒娇吗?”

林月落不确定问,

俞风年在他颈窝蹭了蹭,反正最直白的话林月落也不一定能察觉出来。

“嗯,我就是有点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