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熬煮
“喂，莫莫，醒醒，快醒醒，该干活了。”
在耳边李晓健的大声呼唤下，莫莫重新激活的大脑终于加载完毕。
“这是哪里，莫莫怎么在这？”
看着眼前的陌生场景，他有些搞不清状况，他先将爬到他身上在他耳边的李晓健放到地面。
然后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回想他怎么一闭眼一睁眼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他记得刚才还在房子外面的街道上睡觉呢。
莫莫用力的不停挠头，眉头紧锁，突然恍然大悟似的五官舒展开。
“莫莫是梦游了！”
站在莫莫旁边的李晓健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对他真的能想起来还抱有一丝期待，但事实是他想多了。
“对，你就当是梦游吧，也差不多……”，李晓健脸上大写的无语。
李晓健真挺佩服莫莫的，他是怎么做到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跟着他和林伤到这的。
考虑可能会出现的食物问题，李晓健决定进一步加快造纸进程，所以今早凌晨四点他就把林伤叫醒然后跑来喊莫莫，结果莫莫耳朵像是自带耳塞似的不管他怎么喊都没用。
早知道巨魔睡眠质量这么好，他和林伤昨天哪用那么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搞得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小丑。
没办法，嗓子都快喊哑的他只好找来一桶凉水来给莫莫大脑强制开机，看到莫莫站起身他原以为开机成功就OK了。
招呼一声后莫莫倒的确跟在他后面过来了，但其实莫莫并没有意识，只是下意识的跟在李晓健后面，等到李晓健停下后莫莫原地晃悠了几下后砰咚一声又躺下了，差点把李晓健压在身下。
这一下把李晓健吓得不轻，而且还是少说有三层的多层次惊吓，先是身后突然出现的巨响，再是差点被压扁的后怕，最后是担心害怕莫莫出事了。
连忙赶到莫莫的身边查看情况，然后听到莫莫震天响呼噜声的李晓健有点醉。
“莫莫，别纠结怎么过来了，睡醒就来帮忙干活吧。”
今天要开始制浆的下一步熬煮原料，可李晓健没有找到合适的大锅，不然直接在野外烧火炕就行了，也不用费力的将这些全部运回村里。
李晓健和林伤负责搬运石灰水，而莫莫负责搬运处理过的竹子，这里莫莫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很快呀，几个来回就把所有竹子搬完了，运完后还过来帮助林伤他们运水。
如果只有林伤和李晓健他们两个搬，不仅要花少说半天时间，他俩还会累的跟狗似的。
李晓健挑了村里屋子比较密集的一块地方，把竹子丢进这些屋子的锅里，然后把石灰水倒进锅开始生火熬煮竹子，不过为了保证火不熄还有水不会烧干，他们每过段时间就要到所有屋子巡视一遍。
如果有专门熬煮用的大锅就好了，就可以省心省力在一处大量处理竹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是在原来的世界就算没有大锅，也有万能的购物网站可以简单买到合适的锅，唉，又是李晓健想念原来世界的一天。
考虑莫莫不合适干这活，李晓健和林伤两人实行两班倒，林伤负责白天看锅，李晓健负责晚上看锅，天工开物上说要连续熬煮几天几夜，直到将竹子的植物纤维煮到发软开始变散，不再紧紧合在一起。
接下来的十几天就这样一眨而过，期间锅炉工李晓健让林伤将他知道的所有咒语转述给自已，然后李晓健一句一句把这些咒语刻在地上，之后利用夜间的空闲时间，不断背诵这些魔咒将他们牢牢记在脑海中。
十几天的时间足够他将这些低级魔法发动所需的咒语全部熟记，不过也许是一连十几天的晚班太熬人亦或者练习魔法的次数太多，他最近总感觉很累，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十分萎靡，就像不知节制自我奖励过多一样，整个身体都有些虚弱。
对于他这种自律，作息时间规律注重养生的“曾”中年人来说，因为这些天晚班，他已经好几次睡过头，甚至有次还是林伤过来喊醒他的，这还是18岁的年轻身体，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异界的环境特殊不适合熬夜不成。
好在这次煮竹子日夜不歇只花了十几天，不然李晓健真怀疑自已熬不下来。
竹子煮好后的李晓健选择好好休息一下，和林伤还有莫莫简单交代接下来的步骤，便直接跑到床上开躺，还专门嘱咐林伤接下来每天过来看下自已就好，只要没睡死就往死里睡，千万不要叫醒他。
然后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两夜，等到他起来林伤和莫莫已经将煮好的竹子漂洗完毕，期间林伤还去附近的其他村子逛了逛，惊讶的发现情况和他们村的情况一模一样，人都像突然离开消失了一般，。
林伤失望的回来，不过他听取了之前李晓健的教导，回来前特意把这些空村翻了个底朝天，将能用上的东西和莫莫一起全部带了回来。
狼吞虎咽狂炫食物的李晓健听了林伤的报告对此表示很满意，给他竖起了个大拇哥 ，塞满食物的嘴里声音含糊不清的夸赞道。
“儒子口交也！”
“儒子口交也?”林伤听不太懂。
“窝夸你肛的豪，咳咳……”吃饭说话的李晓健一不小心被噎到了，连忙用手捶胸，出于习惯，他总是忘记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俗语和成语。
匡匡炫完三大碗面疙瘩后，饿坏的李晓健感觉肚子终于得到了满足，开心的拍了拍肚皮，随后李晓健大手一挥。
“出发，准备开捣！”
李晓健当初就是馋莫莫的一身蛮力，极其适合对付重体力活才会动歪心思把他留下，不然他哪舍得拿粮食来烧，而此时正是莫莫大展神威派上用场的时候。
莫莫在李晓健的指挥下，挥动木锤将放在石槽里煮好的竹子一下一下锤到稀烂，这把巨大的木锤听林伤说是以前村里打年糕用的，但此时在莫莫手里看起来就跟一把勺子差不多。
李晓健教莫莫如果捶的无聊，可以试着喊号子，比如他印象里最深的一句。
“八十，八十！”
别说，还真有用，嘴里念着号子，莫莫这是越敲还越来劲，石槽里的竹子根本受不住他的全力，那是一锤扁，两锤烂，三锤四锤啪嗒一声，木锤把手断……
尴尬的事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发生了，不仅竹子受不住，连木锤柄也承受不住莫莫的全力。
虽然莫莫处理竹子的效率很高，但是看起来光追求大力出奇迹提高效率也是不行的，还要考虑工具的承受范围，因为就算是机器不保养连轴转也会出故障。
给木锤换个柄后，李晓健将其重新递给莫莫并嘱咐他小心使用收着点力。
好在这个小插曲之后，后面就一帆风顺，莫莫捣，林伤和李晓健则站在石槽边，一人将竹子放进石槽，一人将捣好的竹泥快速取出装到竹篓里。
三人配合的格外默契，严丝合缝没有任何时间被浪费，一天不到就将所有竹子处理完成，虽然比不上工厂里专门的机器，但纯人工有这种速度李晓健已经开心到合不拢嘴。
至此最麻烦的步骤全部完成，李晓健接下来将这些竹泥全部倒进水槽然后不停搅拌，直到水变的浑浊。这些悬浮在水中使水变混浊的存在，就是这么多步骤辛苦获得的竹子的植物纤维，看着石槽中满满的一片。李晓健颇有收获的喜悦感。
接下来只需要用竹席或竹帘之类可以漏水但孔隙很小的工具不停焯水，将这些纤维收集起来积累到一定厚度倒在木板上，再用木板压实之后烘干或者晒干，就可以得到真正的纸，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过的独一无二的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