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浮游鲸扇动了一下它的尾巴,卷起一阵强风,连带着无数的飞沙都像是帮凶,将郑南渊身上刮的到处是细小的伤了。
它体型这么巨大,难道要我去用拳头打死它吗?
就我这小身板,别被它一尾巴扇死。
“南渊,聚灵于体表,凝息自循环。”
“单凭你那小身板,可打不动这头云兽。”
“阿渊,加油。”
在这一界灵域外面,一众看守都看着下方稚嫩的男孩,看看他能有什么能耐。
“这小孩子,一看就是个雏儿,只会点儿【灵息术】就来云兽面前显摆,不会刚淬体了就着急来震区显摆了吧。”
“真不知道,这些灵修家族子弟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长辈都不教【运灵技】就带出来。”
“你懂什么,人家有权有势的,会几招【灵息术】放放技能,哄孩子开心就好。又不是非要打败震灵。”
“等到时候,一旬期满,流转的流转,传承的传承,战力自然就上来了。”
“哪用得着辛辛苦苦的练习【运灵技】,你们不能拿普通人的眼界就看待他们。”
“切,我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特权阶级。”
“就是,就是,凭什么他们从小就能淬体,一旬就能尝试流转,只用等到【灵息尘】觉醒,就能轻松拥有我们灵修的数年苦修。”
“其实,灵修家族也不全是只修【灵息尘】,不练【运灵技】。”
“他们这些家族,也是分好几种的。”
“只修【灵息尘】的。”
“【灵息尘】和【灵息术】同修的。”
“还有一些特殊的家族,除了家族传承【灵息尘】的本源持有者,其他人都只修本家族的灵尘秘术的。”
“总之,你们看待那些家族子弟时,不要带有色眼镜。”
虽然,话是这么说。
但是,他们这些平常人日常看到的,还是以那些不学无术的只顾耍帅显摆的纨绔子弟居多。
刚刚那些话,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不影响他们对待那些灵修家族的看法。
浮游鲸的灵域中。
郑南渊听到师父的话,随即内观体内灵脉,尝试引导灵息由眉心运转到四肢后,继续行至体表,缠绕在双手双脚上。
众人看到,郑南渊的周身,布满了灵息形成的,丝丝缕缕的光线,体表像是有无数条灵鱼。
体表仿佛像是水面,灵鱼时而跃出水面,时而落回水下,如此往复。
“运灵化衣,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大哥,这小子不会是现学的吧。刚才那边还有个男的教他,不能这么离谱吧。”
“也许,这位跟其他家族子弟不一样呢。”
郑南渊感受着自已周身的气息,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的意境,好似在记忆深处,本来就有这种灵息运转的方式,只不过是因为某些原因,才忘记。
这一下,郑南渊在心底默念心法,将灵鱼丝线聚集在双手,飞快的朝着浮游鲸跑去。
嘭!
一拳打在浮游鲸的头上,感受着那拳肉碰撞间,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啊!!
嘭!嘭嘭!
一拳,两拳,一拳接着一拳,仿佛要把心中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
把心中的压抑、疑虑、对自已脸上的‘灵息尘’的不解、对父亲的不解,和对未来的不确定。又或者,他就是在享受这种肉搏的快感。
“呼呼~,呼呼~。”郑南渊大声的喘着粗气。
他的小脸透红,浑身轻轻的颤抖,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因为兴奋。
“呜呜~”
而一旁的浮游鲸,头上出现了两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倒在一旁,发出像是哭泣的声音。
“师父,我赢了!”
“我去,这小子,刚才那模样,活脱脱的小疯子啊。”
围观人群中,一个相貌不算出众的胡子大叔,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孩子,很不一般啊,竟能眨眼之间领悟运灵的真谛,这悟性可算是一流了。”
“南渊,做的不错。看来,你确实不适合一般的教学方式了。
“溪儿,你也该跟南渊学学,虽然你是个女孩子,但是,未来的几年,必将迎来大变,自身没有硬实力,很难保全自已啊。”
“好了,我们去看下一个震灵灵域吧,今天,就让南渊好好的发泄一下。”
“毕竟,念头通达,才会利于修行,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道理。”
“师父,你刚刚说的那些,之前为什么没有教我们啊,只用灵种,根本没法对浮游鲸造成影响,要不是您刚刚临时教我如何运灵,我根本赢不了。”
唉!
听到南渊的话,沈雁回的表情似是有些纠结,是否要跟他说明。
“南渊,其实你父亲让你来我身边,最主要的还是让我教会你【苦海】的秘术,从而让你的心境可以提升变强,遇事不决时也不会失去信念。”
“他主要是让我来帮你炼心,至于练技、修灵、练战斗的技巧这些,他都很隐晦的表达让我先不要教你。”
“所以,之前,看你凝聚了五毒灵种,我想,就按部就班的教你之后的六欲,七情,到时候等你修成,你也就到时候回去了。”
“但是,刚才看到你在下面那么真切的想要赢,想要用拳拳到肉的方法,去击败对手。”
“所以,我想好了,等回家,我就教你【运灵技】,等你掌握之后,说不定,一年之内,有望踏入灵修一境-清露境。”
“管他什么君子,他说不让我教,我就不教? 我现在是你师父,我说了算。”
“走,溪儿、南渊,跟为师回家。”
“不是还要看其他的震灵吗?”
溪儿任由沈雁回牵着自已的小手,抬起头问道。
“不看了,没有必要,不掌握【运灵技】根本没法对它们造成伤害。”
“刚刚南渊有幸能够运灵成功,但是,还远远算不上熟练。现在跟这些震灵打,没有太大作用。”
“与其到时候惹人笑话,还不如回家好好练习,等到时候,再带你们来,这些低等的震灵,完全不够看。”
郑南渊此时的内心。
“啊,脏死了,妈呀,我脸上全是血,阿渊,快点给我洗洗。我要吐了...额我吐不了,啊啊啊,我要死了。”
他脸上的小白,现在到处都是刚刚溅上的血迹。
“我去哪给你洗,擦擦得了。”
说着,郑南渊顺手摘下了面具,用自已的衣服开始擦上面的血迹。
“一天天大呼小叫,我耳朵都被你给震聋了。看看,现在干净了吧。”
“你真是...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阿渊,你的脸...”
郑南渊看着溪儿和师父都盯着自已,疑问的问道。
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一只手拿着面具,一只手拽着衣服擦拭。
话还没说完,便立马反应过来。
迅速将面具戴在脸上,还因为速度太快,戴歪,双手匆忙的调整,却怎么也调不正。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向前走。
“爸爸,阿渊他的脸...”
“先不要说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