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禾的手撑在他肩上阻止他靠近,表情有些别扭:“你还没答应我。”

沈唯嘴角噙着一丝笑:“学聪明了?”

第一次的时候阮书禾没得到他的承诺就被他吃干抹净,吃一堑长一智,她不会让自已又被白嫖。

这算是一个另类的谈判,阮书禾不知道自已有没有跟他谈判的资格,她紧张地等待着,却被沈唯攥住了手腕。

“行,我答应你。”

阮书禾的心一松,却发现高兴地太早。

“前提是你让我舒服了。”

舒服?怎么舒服?

屋内燥热一片,炙热的身体从身后搂着她,男人咬着她的耳尖,气息呼在敏感的耳侧。

阮书禾脑子昏昏涨涨,一时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只记得沈唯那张撩人火热的嘴唇,像是火把一样点燃她的身体。

痛意伴随着快意。

到最后她不停求饶,沈唯却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咬着她的耳朵恶意满满地道:“怎么?你忘了你今晚的目的了?”

阮书禾含泪瞪他,鼻子都哭红了。

沈唯眼神变暗,更加肆意掠夺。

——

第二天阮书禾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已全身被碾压过一般,好像连骨头都是痛的。

她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看到自已的衣服被挂在凳子上。

她记得昨天晚上沈唯将她抱进厕所清洗了一番,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脑子里面有一些细碎的意识。

想到他的大掌抚过她身上的每个角落,阮书禾的脸红了起来。

她竟然还裸着身体跟沈唯躺在床上睡了一夜。

匆匆地将那些画面撇至脑后,阮书禾走下床,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强撑着,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嘶。”

看到镜子中的自已阮书禾倒吸了一口气,红色斑斑点点布满全身,可以想象得到昨天沈唯下得多重的手,就好像要把她拆之入腹。

下面还隐隐发疼。

可恶!

阮书禾咬牙。

他真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没有顾念昨晚是她的第二次。

阮书禾将衣服穿好,脖子上的痕迹只能披着头发才能掩盖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间门。

沈唯的这栋别墅是中式风格,外观采用传统的中式建筑风格,客厅摆放着古色古香的中式家具,木质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墙上挂着精美的山水画,让人彷佛置身于诗意的画卷之中。

卧室的布置同样充满中式元素,都展现出了独特的东方韵味。

别墅总共有三层,阮书禾站在楼梯口,看到沈唯正坐在沙发上拿着iPad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姿态放松,一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手拿着iPad,双腿伸直交叠在一起,给人一种舒适自在的感觉。

跟阮书禾相比,他的模样过于神清气爽,充满餍足。

阮书禾没想到他竟然会还在这里,不是说今天要开会决定她的命运吗?现在已经接近十点了。

压下心里的疑惑,阮书禾走下楼。

听到脚步声沈唯抬起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表情有些玩味:“挺能睡的,昨晚累坏了吧。”

阮书禾脸上一烫,忍不住顶嘴:“还不是因为你。”

说完她才觉得不对劲,就听沈唯散漫一笑:“确实,昨晚是我不知道轻重。”

他明明好像是在道歉,阮书禾却感觉他不怀好意。

她决定不接话,在原地站了几秒后说道:“我先走了。”

以她跟沈唯的关系,留在这里过夜已经很微妙,现在没有再待下去的道理。

“不急。”却见沈唯将iPad放在一旁,起身道:“先把肚子填饱。”

“没道理我吃饱了,让你饿肚子的道理。”

阮书禾一怔,对上了他深邃的目光,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她强装镇定,跟着他在餐桌上坐下。

桌上摆放着佣人准备好的早餐,比较清淡,海鲜粥上面飘着几粒零碎的葱花。

阮书禾默了一会,用勺子将葱花撇向了一旁。

沈唯将她的动作纳入眼底,却没有说什么。

餐桌上很安静,当粥进入胃里的时候,阮书禾感觉活过来了一般。

昨晚因为喝了酒,又被沈唯折腾了一晚上,她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胃里火辣辣的疼,如果没有这碗粥,她都不确定自已能不能撑着离开这里。

粥很快见底,阮书禾抬头瞥了一眼沈唯,发现他没怎么动桌上的粥,眼睛反而看着她。

阮书禾思索了一番,鼓起勇气。

“我昨天让你舒服了吗?”

她没想到自已有生之年会问出这么大胆的话,但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沈唯的答案。

沈唯挑眉,眼中意外一闪而过,转成玩味。

“舒服吗?”

他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阮书禾有种好像赤裸着站在他面前的感觉。

“自然是舒服死了。”

他的话让阮书禾的脸顿时爆红,突然就后悔问出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这时阮书禾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她赶紧拿出手机,看到是于莎莎的来电。

难道电视台有什么新消息?

阮书禾看了一眼沈唯,接听了电话。

“书禾,你在哪里?”于莎莎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阮书禾当然不能跟她说她在沈唯家里,她压着嗓音道:“我在外面,怎么了?”

“一手消息,我听说台里要把《人间事》那个节目给你。”

阮书禾闻言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沈唯。

他仿佛对她这边的动静恍若未闻,现在才开始动桌上的粥。

他还没去电视台就有这个消息,难道他早上联系了陈珂?

“这消息当真?”

“真的,陈珂一大早就跟办公室的人说了,公告应该下午就会出。”

于莎莎如此确信,让阮书禾又喜又悲。

喜的是她终于得偿所愿保住了这份工作,因为她清楚,对于她得罪赞助商的行为,《NEWS》不要她,其他电视台也不会要她这样的人。

悲的是这份工作竟然是靠她出卖肉体换来的,这曾经是她最不耻的行为。

于莎莎不知道她此时复杂的心情,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激动过头了。

“我还听说这个决定昨天下午台长就决定了的,这新台长看着难以捉摸,没想到人还挺好,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等等!

阮书禾隐隐觉得不对劲:“昨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