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他是什么意思。

阮书禾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腰间被用力掐了一把。

“啊。”阮书禾下意识叫出了声,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靠!

阮书禾心里把沈唯骂了千百遍,此时却不得不顺势挤出了眼泪。

“我、我不知道我哪里让大少爷不满意,”阮书禾泫泪欲滴:“我一心一意只为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阮书禾的模样俨然就是在新婚夜被抛弃了的女人,泪水在眼眶打转,颇令人怜惜。

已经退到一边的沈唯看到她这副模样,冷哼一声。

女人果然擅长演戏,那天的自已也被她骗得团团转。

阮书禾的语气继续带着控诉:“我们阮家的身份虽然不如沈家,但也绝不受他人侮辱,既然沈大少爷不喜欢我,这门婚事退了也罢。”

“不可以。”

阮云来话音刚落,才发现自已好像比当事人还急。

顶着大家的目光,她讪笑几声,解释道:“这亲刚订,哪有就退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对两家的名声也不好。”

此时顾凌也开了口:“是啊,书禾,这事确实是沈丘的错,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保证他以后不敢再犯。”

阮书禾扁了扁嘴,委屈道:“可是刚订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我们还怎么相处。”

“沈丘,你还不赶紧表个态。”沈毅南此时沉声说道。

沈丘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知道阮书禾说的全是假话。

什么一心一意。

她对他一心一意个屁。

可是现在沈毅南和顾凌都在,他只能忍气吞声。

“书禾,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既然沈丘已经认了错,书禾,你大度点,这事就这么过了。”沈毅南对阮书禾说道。

阮书禾心中忍不住冷笑。

这么一件大事,他就想这么轻飘飘地掩盖过去?不愧是自已的亲生儿子,帮亲不帮理。

阮书禾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唯突然开口。

“爸,这就完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朝沈唯看过去。

“如果做错事就这么轻飘飘地掩盖过去,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在新婚夜跟我老婆以外的女人在婚床上颠鸾倒凤,第二天再跟我老婆说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

众人语塞。

阮书禾忍不住想要给沈唯竖个大拇指。

他的话虽然粗俗,但是敢这么说出来,阮书禾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是以后他老婆就倒霉了。

沈丘的脸色更加难看。

沈唯这是在故意针对他。

沈毅南沉吟片刻,直接开口:“把你喜竹山庄的房子转到书禾名下。”

“爸。”沈丘难以置信。

“这事就这么定了。”沈毅南的语气不容置疑。

沈丘还想说什么,触及到沈毅南的目光之后他颤了一下,硬生生地把想要说的话忍了下来。

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

沈唯!!!

阮书禾闻言心里一跳。

这就轻轻松松的得了一套房子?

她压抑住喜色,生怕自已暴露了情绪,她垂下头,低声说道:“这不是房子的事情,我跟沈丘订婚,就是希望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

旁边的沈唯目光幽暗,不易察觉地嗤笑一声。

“书禾。”

见阮书禾冥顽不灵,阮云来赶紧拉了她一把,对沈毅南他们说道:“我劝劝她。”

她说着就把阮书禾拉到了一旁,手拧着她的手臂,低声说道:“都给你一套房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阮书禾冷着脸:“我要退婚,我可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你、”阮云来气不打一处来:“男人都容易犯浑,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行了。”

“闭不了,除非我死了。”阮书禾语气坚定。

阮云来心中焦急,眼看着沈毅南他们还等着这边的情况,她着急开口:“半年之内,半年之内我保证给你妹妹找到眼角膜。”

阮书禾眼里闪过得逞的光芒,但她语气尽量保持着镇定:“我信不过你。”

“签字,等会我就给你立个协议。”

阮书禾勾起嘴角:“一言为定。”

她说完朝沈毅南他们走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阮云来后知后觉发现自已着了她的道。

阮书禾回到房间门口,她微低着头,做了妥协:“我姑姑说的没错,男人难免会犯错,只要我真心诚意对沈丘好,他一定会回心转意,我有信心经营好我们的家庭。”

这事就算这么过了。

舒了一口气的阮书禾转身,对上了沈唯幽暗的目光。

昨晚的场景涌入脑海。

她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了视线。

阮书禾刚下了楼,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一个房间里。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唯贴着她的耳边,语气充满嘲讽。

“你未婚夫知道你昨晚被我压在身下浪叫吗?”

阮书禾脸色发烫,试图挣脱他的手:“你放开。”

“以为你会趁机取消婚约,我还想着帮你一把,”沈唯的声音透着凉意,气息呼在她的耳朵:“这样都还上赶着去,大嫂,我大哥是救过你的命?”

阮书禾面红耳赤,低声说道:“我们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在没有找到阮家当年的车祸真相,这门婚事她就不会退。

她今天这么一出,无非是想把利益最大化,既得了一套房子,又得到阮云来的许诺。

说起来,这事还得感谢沈唯。

沈唯捻着她的耳尖:“阮书禾,我可不信那些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明显你跟沈丘也没什么感情。”

不然他昨晚说带她去找沈丘,她不会这么抗拒。

沈唯的语气又寒了一分。

“你嫁入沈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的指尖压迫着她的脖子。

就像是一把刀悬在她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