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田谢雨的要求,车夫在驶入王城内,还是将三人拉到博物馆的位置。
一方面是忌惮她田家第一的实力,另一方面是博物馆离开会的会议室是真的近!只隔了两条街而已。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等你们看完了再走吧。”
车夫停下马车,帮三人开了门,顺便去一旁的小卖部给自己买包烟。
田谢雨一脸嫌弃地瞅了那车夫一眼,随后拉着两人往馆内走,那把剑她之前看过,所以还记得它的位置。
博物馆内部依旧采用了空间延伸技术,在外面看起来并不宽广的架子在进入的一瞬间便延展开来,精致的艺术品们陈列在水晶做的柜台之上,外表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钢化玻璃。
“啊,找到了,在这里。”
田谢雨兴奋地将梵霖抱起,好让她看清里面的物品,而梵霖此时则心乱如麻。
博物馆内部的一个房间内,浓郁天级的气息正源源不断地扩散至博物馆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气息好似忠诚的卫兵,时刻监视着这些藏品的状态,确保着它们的安全,顺便还能帮玻璃外面清清灰。
梵霖此时正在悄悄吸收一些外散的气息,尽力在体内调和,意图制造出气息相仿的血肉气息。
而田谢雨看到梵霖此时脸色不对,连忙将手上的梵霖调转了个方向,让她面对着自己,梵霖伸手抓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交给我。”
梵霖用嘴比划出嘴型,田谢雨此时也察觉到了附近蔓延的气息,便点了点头,随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房间内的天级很强,至少不是梵霖能随便打的,况且这些气息是他故意放出,不但调和难度不低,气息中还带有些腐蚀性,正不断地侵蚀着梵霖。
武悦在她们身后紧紧跟着,尽管如今还只是地级,但空气中那股充斥着警戒的气息还是让他感到不舒服。
“成了!”
梵霖本来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大,手掌如同绞肉机般直接将玻璃钻出个小孔,同时身体也源源不断释放出与那股气息相仿的血肉气息。
本来纤细的手瞬间虚化,将玻璃后的剑刃掏了出来,并迅速把替代品炫了进去,随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填平了那块缺失的玻璃。
“快走!”
梵霖焦急地跟田谢雨传声,而她也立刻会意,拽着身后的武悦就走出大门。
随着那股气息的渐渐消散,梵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瘫倒在地,重重的喘了口气。
田谢雨见状立刻将她抱起,拍了拍后背安慰道:
“别怕别怕,咱们已经出来了,实在不行我就给他揍一顿让你消消气。”
梵霖惨白的脸色露出一抹笑。
“不,打不过的,屋内这家伙纯纯是个疯子。”
“为什么这么说?”
“这家伙把自己的生命束缚在这里,就好像一个地缚灵一样,这辈子不能离开这里,但在这个博物馆,他能发挥出天级之上的力量。”
田谢雨听后也惊出一身冷汗,天级之上,那得是多强的存在,起码现在明面的战力上没有天级之上,最高的也就是天级巅峰。
至于有没有人突破到神级,那谁也不好说,可能突破了之后隐藏起来了呢?
此时屋内的银发中年男子察觉到神剑已被取走,也并没有发怒,只是用消瘦的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便继续看自己的书了。
屋外的梵霖也缓了过来,拉着两人找了一个小巷,便将神剑取出来观察。
银白的剑神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但原本以为锋利无比的剑刃却顿的很,用手摸都不会划破,这让一旁的田谢雨摸不着头脑。
“就这?除了亮了点似乎也没啥特别吧,这真是神剑吗?不会是屋里内个家伙给卖了,卖的钱拿来中饱私囊了吧?”
梵霖却不认可她的说法,这剑上的气息的确是很让她感到不舒服,这是神剑无疑,但不知为何不能拿来斩人。
“可能是缺少剑柄的原因吧,神剑应该是合二为一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梵霖自己也觉得不靠谱,剑的锋利度关剑柄什么事!但为了不影响军心,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走吧,我们先去开那什么战前会议吧。”
梵霖将剑收回胃袋,招呼着两人回到马车,而那车夫此时也抽完了烟,看到三人往这走,立刻转身去小卖部又买了两包。
梵霖也趁机检测了下车夫的体质,检测完的结果让梵霖摇了摇头。
身体的器官已经衰竭很多了,即便是地级实力的身体也只是在吊着他不死罢了,说白了,现在的他也只是个空有地级实力的空壳子罢了。
“实力不错,但坏毛病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这是他自己选的,梵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有句话说的好,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能不清楚?他当然知道抽烟对自己损伤很重,但也就是管不住嘴罢了。
待三人上了车,车夫甚至还未等嘴里的烟抽完,就驾驶着马车迅速到达了会议点。
“啊哈,终于,要开始战前布局了吗?我还是第一次参加会议呢,呵呵,还是蛮紧张的。”
田谢雨和武悦看着喋喋不休的梵霖,逐渐眯起了眼睛,这眼神盯的梵霖有些发毛。
“你,你俩干嘛这么盯着我?”
武悦率先开口询问道:
“梵霖,你不会是...社恐吧?”
梵霖似乎被戳中了痛处,一脸不可置信地问
“诶?我,我怎么会是社恐呢?哈哈,武悦你不要说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哈哈。”
好啊,猜中了,她还真是社恐。
一旁的两人心中一阵无语,没想到那叱咤风云的梵霖竟是个社恐,但事已至此,即使是社恐也得进去开会了。
门口的警卫一下就认出来田谢雨的身份了,所以连带着梵霖和武悦都进行了放行。
此刻会议室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但众人都并未开口,而是共同保持着安静,一个个好似那沉默的羔羊般坐在四周。
直到田谢雨拖着梵霖,一手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国破家亡,而田家大小姐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做派,真是让我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