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东海岸,紧临峭壁旁的白色城堡庄园,快速驶进的红色法拉利扬起了灰尘,“何地,何地,出来,你看到了没有,那是顾幕城吗?照片上的那个人是谁?何地,出来!”一阵阵叫喊声打破了庄园内的宁静,“任小姐,这个我也不清楚。”听到叫喊声,何地边说边跑下楼梯,“那你就问何年,我要知道那个女的究竟是谁?现在,快点。”暴躁的声音与长发飘飘,皎洁的面容,温婉恬静的气质判若云泥,“任小姐,老板吩咐过,没紧急事情我们不可以主动联系,直到你毕业。”
“你是要气死我吗?”
“抱歉,任小姐,我听命行事。”
“那我自已来,要你有什么用,整天只知道跟在屁股后面,你要保护的是我,是我!我现在很生气,你看不出来吗?”任书漾越说越激动,掏出手机给何年打电话。
“任小姐,你冷静,深呼吸,控制住情绪,这样生气对你的病没有好处。”任书漾患有支气管哮喘,会反复发作,呼吸困难,是一种伴有喘音的呼吸系统慢性过敏性疾病,找了很多名医都无法根治,依旧需要长期吸入激素药抗炎治疗,只能慢慢调理,情绪过激时会引发,不仅要注意不能吸入过敏原,更不能剧烈运动运动,所以顾幕城才会把稍微温柔细心的何地留在任书漾身边,照顾她。
“何年,顾幕城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刚接通电话,何年就感受到任小姐嗓音的穿透力,仿佛穿越了八个经度,直冲他而来。
“任小姐,老板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何年规矩的回答。
对于这位任小姐,全队上下没人敢惹,除了捧着让着躲着外别无他法,只有老板能管,任小姐的父亲曾是老板的合作伙伴,也是欧洲生意场的领路人,在地中海一带是有名的黑老大,在一次商业酒会中被雇佣兵埋伏,展开激战。
也就是在那次交火中,任书漾吸入大量毒气损害呼吸道和双肺,患上支气管哮喘,同样也失去了双亲,临终前,其父亲将她托付给顾幕城。醒来后任书漾时而暴躁易怒,时而沉默不语,医生诊断后是应激性创伤心理障碍,只有顾幕城能接近照顾,费了很多心思请了很多业内知名心理医生上门,才慢慢帮助任书漾提高心理应对能力敞开内心,走出痛苦,开始适应正常生活,上学。
当初顾幕城回国时任书漾吵着也要回去,也是这一次,她看到了顾幕城可怕的一面,自此后她乖乖听话,信守诺言,毕业前不主动联系顾幕城,上学,回家认真养病。
可是今天还没下课,就听到隔壁桌的留学生在谈论华成集团,上网才看到他的状态,照片上的那个人是谁?那只手是谁的?他的城哥哥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他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不能被抢!无数问题从她心里闪过,心里莫名烦躁不安,还没下课就开着车回家找何地。
“何年,你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你想清楚。”
“任小姐,这是老板的私事,我们确实不清楚,老……”
嘟嘟……话还没说完电话已挂断。何年无奈摇摇头,“我是高级打工人,全能小战士,顶级狗腿子,我是高级打工人……”嘴里不断重复,不断安慰自已受伤的心灵,今晚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睡个好觉,心里默默埋怨何地没把人管好。
高天流云,顾幕城放在床头的电话屏幕亮了又亮,一向对光线敏感的他睁眼侧身看过去,看见来电显示,伸手挂断电话,翻身往怀里的人身上贴了贴,继续睡觉。
【顾幕城,照片里的人是谁?你结婚了?真的吗?】
【你答应我爸要照顾我,可你把我丢在外面,自已回国。】
【是苏浅月吗?】
不间断的信息让黑夜中的手机屏幕不断熄灭又不断亮起,打开手机顾幕城的脸阴沉的可怕。
【与你无关上学】发完信息,关机睡觉。
盯着眼前短短的几个字,任书漾发红的双眼透出了厉色,苏浅月,是苏浅月,就是苏浅月,心高气傲的她嫉妒心和愤怒此时达到了顶点,她怎么可以抢走顾幕城!属于我的谁都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