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禅月师尊收的这个小师妹什么来头?居然有化形的兽宠!”

“估计来头不小,赤灵境的凤璇都没出手就认输了!”

“天凤这下糗大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

凤璇听着台下弟子此起彼伏的带着羞辱的议论声。

对着她指指点点。

凤璇双拳紧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你们两个蠢货!还不快把我扶下去!”她朝着一旁呆傻的内侍吼道。

那两人一怔,赶忙反应过来上前扶起她,急忙忙就想下台去。

“慢着。”凤骄笑的人畜无害。

“王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我们之前的赌注还有什么来着?”

“让我想想。”

果然,马上就有弟子附和。

“对啊!凤璇还要向御凤跪着道歉呢!”

“要说三句对不起。”

“要我说,做人呐,还是不要太自信,太猖狂。这不,打脸打的太快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凤骄轻笑,踢了一把椅子坐下。

“王姬大人应该想起来了吧,快开始吧。”

“大家饿了都。”

顿时,凤璇暴跳如雷。

“你敢让本王姬给你跪下!有什么资格!”

“贱人!”

“想让我跪!除非我死!”

凤骄摇头,“想不到,堂堂的一国王姬是这样言而无信之人。”

“天凤的未来堪忧啊。”

随即,凤骄叹了一口气,又扬起温和的笑容,“我也并非小气之人,这样,王姬不需要跪着,只要给我鞠个躬道歉便可。”

“怎么样?”

凤璇越是看着她笑着脸,越想把面前的女子撕碎。

她还未说话。

台下的弟子便主动为凤骄打抱不平。

“呸!什么狗屁的王姬,天凤就出不来什么好鸟!”

“御凤小师妹还是太大度了,要我说,就应该让她好好跪着!”

“跟她那个天凤老子一样,敢做不敢当!”

一语激起千层浪。

金鳞门广纳能人,在场的弟子哪个不是家门显赫,哪个不是修为惊人?

不畏惧凤璇的人自然不少。

凤骄挑眉,看来不喜天凤朝的人不少啊!

这下,凤璇呆立在台上,进退两难。

凤璇充血的眸子里恨意翻涌,愤戾的烈焰从她心里陡然升起,“你!你们……”

她堂堂一国王姬,何曾受到过这种屈辱,可恶!

她咬牙:“御凤,你给我记着,今日的羞辱,来日我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别忘了,我的背后是一整个天凤王朝。

凤璇眼角湿润,不甘,隐忍,各种情绪交织。

她微微僵硬侧腰。

嘴里小声嘟囔几个字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跑下台,开溜。

凤骄反应了几秒笑出声来,以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朝着凤璇离开的方向大喊:“还有,王姬别忘了,一会儿将你带来的纯灵珠送到我房间哦。”

“我等着你们哈。”

远处的松柏“砰”的一声被连根砸远。

洪盖:……

凤骄收起笑容,目光冰冷。

凤璇,咱们来日方长。

回到禅月身边,一旁的洪盖对其他弟子失了兴趣,像是盯着一块肥肉似的盯着她。

凤骄被他看的毛毛的。

终于,他谄媚的对禅月说:“我——”

“闭嘴!”禅月打断他的接下来的话。

“老狐狸,你想都别想,御凤这孩子,有且只能有我这一个师父。”

“她已经是我的了。”

禅月闷了一口酒,恶狠狠的警告他:“断了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们走!”

说完,拉着凤骄就离开。

洪盖:……

金鳞门给禅月分配的院子很大,前后左右有八个房间,还有自已的小厨房。

像个比较大的四合院,中间的院子很大,有一个独立的花池。

池子里的莲花摇曳,灵气逼人,一看就并非凡品。

禅月自然入住主院的卧房,凤骄在旁边,夜离殇不高兴的被单拎出去,自已住一个院子。

玉面不想和两个小家伙住在一起,自已也占了一间。

但这其中的有个房间,显眼又特别。

凤骄几人打开门一看,里面琳琅满目的全是世间难寻的炼器宝物。

这些材料,要是让外人知晓,定会翻起一场血雨。

为什么好的炼器师会那么少,原因就在这。

好的材料太少了,没有一定资质的炼器师可能一辈子都打造不出一件好的兵器法宝。

“看来,金鳞门为了留住我,也是下了血本了。”

“只是我还看不上这等一般的货色。”禅月撇嘴。

凤骄拿起摆放显眼的黑色长棍。

“师父,连金蛟骨都是一般吗?”

“金蛟数量极少,只出没在地心火下的狂热地带,且不说那里魁怪肆意,便是寻常人在那个地段都待不了一刻钟。”

“更别说去寻它了。”

凤骄两眼放光的捂紧手里的东西,“虽然这只是跟枯骨,但也足以炼制一个相当不错的法器了。”

“哟。”禅月放下手中的葫芦。

惊奇的说:“没想到你还有点基础啊!”

“懂的还挺多,我没看走眼。”

忽的禅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对了。”

“那个战神宝甲跟你有什么关联?将它拿出来给我瞧瞧。”

凤骄反应过来,禅月怼洪盖时说的话。

挠挠头,向禅月坦白。

“师父,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您和洪门主说的那些话,可能要打脸了。”

“其实我在您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师父。”凤骄掏出战神宝甲给禅月。

“他同您一样也算个炼器师。只是,他干啥都是半吊子,虽然法器没有您做的好,但在我心里,却是天下最珍贵的宝物。”

“这个就是他做的。”

禅月的手触摸上那饱经风霜的外甲,止不住的颤抖。

凤骄以为禅月生气了,赶忙说:“都怪我没有及时跟师父您说清楚,不知道您有这方面的忌讳。”

她瞧着禅月的双眼渐渐泛红,以为是恼她,把头埋的更低了。

伤心的说:“师父,若是您赶我走,我也绝不会死乞白咧的赖着您。”

凤骄做势就要磕头拜别,突然,猛的被禅月拽住肩膀。

激动的说:“乖徒儿,来告诉师父,这宝甲是出自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