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砜哥哥,我扛不住了!想刀兽的心,是一秒没停。”

祐砜淡淡瞥了一眼白泽,想到当初明湛这家伙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好家伙羡余直接扛着巫术的反噬,给整个狐部落下毒。

“我劝你忍住,没有自制力的兽,是没有好结局的。”

羡余的手段狠着呢!

“为啥,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吗?瞅瞅雌主那没有自制力的样子,哼!我觉得你说的对!祐砜。”

祐砜,我说啥了就对了,我只是劝你们忍住想刀明湛的心。

明湛:“这个烫。”

羡余:“嗯,乖,我给你凉凉。”

“我想喝水水。”

“好嘞,我给你盛汤。”

“这个烤肉有点咸。”

“乖,这块我吃,给你重新烤一块。”

......

诺尔目瞪口呆,

“真的要这么矫情吗?”

白泽使劲掐着手里的烤肉,愤愤不平,

“就是,搞的在座谁长的丑一样!长的美就要这么矫情吗!”

祐砜,我忍,我忍,我忍无可忍!

该死的,花痴雌主,早知有他还为何要强迫于他,过分!

“这个兽夫一来,羡余心中再也没有我的一席之位了。呜呜。”

林佑安伤心的痛哭流涕。

诺贝安慰道,

“佑安,别伤心了,那不是还有三只没有一席之位的兽夫吗!”

“就是就是,怎么看最伤心的都可以不是你!”

诺羽安慰加一分。

所谓应该更伤心的兽夫,怨念极深的目光幽深的关注着诺羽和诺贝。

似乎在说,雌主的小宝贝不能揍,你们两个无关路人甲可以揍。

为了自已的人身安全,安慰林佑安的诺贝和诺羽,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还是在不伤害自已的情况下,安慰雌主吧!

一直在找存在感一直被无视的三小只之一,白泽重磅出击。

拿出了我自已用那种特殊材质部落给羡余制作的简约款长裙,强势的挤进了明湛和羡余之间。

羡余抬头看着简朴不失美感的裙子,眼中的满意一闪而过,看着白泽求表扬的神情。

摸了摸他的头,又是常规操作分果子。

看看自已送上了制作了好久的裙子,就得到几个果子!

白泽撇了撇嘴,哇的一下看向祐砜哭了,雌主太偏心了!

就这样羡余和自已的四个兽夫以及林佑安在鹤部落呆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直到某一天。

林佑安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留下的只有干着急却毫无头绪的诺贝和诺羽。

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羡余,留下了同样懵逼三个兽夫。

他们想要根据契约图案来找寻羡余的下落,但是没有用。

原来可以感受伴侣下落的图案,似乎突然间失去了它该有的作用。

“这是怎么回事?”

林佑安看着这个幽深的山谷,自已为什么会被传出到这样一个地方?

好在当时不知道在干嘛牵着羡余,所以莫名被传送过来的除了自已还有羡余。

在脑子里呼唤系统,却没有得到一丁点的提示。

羡余也在打量着四周的情况,悬崖,山谷?关键人物?

目光落在了林佑安身上,这难道就是她找寻最毒植株的地方?

好消息是她的植株的下落似乎是有了,坏消息是她的巫力似乎被禁止使用了。

也就是说她连存放在巫袋里的果子都无法食用了。

高耸的植物,幽深的峡谷,时不时从远处出来的异兽的嘶吼声。

都在说明一件事情,现在这个情况的对于林佑安和羡余来说,是不利。

“我们需要悄悄的。”

羡余竖起根手指在嘴上,示意林佑安尽量不要发出动静。

万一招惹来异兽对于她们而言不是好消息。

来自巫的自觉有一个方向在呼唤她,羡余深思,难道是来自兽神的指引,最毒植株?

“羡余,直觉告诉我,我需要往那一个方向走。”

林佑安指了一个跟羡余接受到的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她没有说的是直觉告诉她,最好是她一个去。

羡余点了点头,表示两个人现在可以暂时分开行动。

毕竟在这个峡谷中,谁也不知道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

似乎是直觉呼唤的过于热烈,让林佑安直接忽略了在这个陌生的峡谷的不安,鼓起了勇气顺应着自已的心中指引的方向走去。

看着林佑安离去的背影,羡余收回了自已的视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不理解为何身上的巫力无法使用,也就是说如果长时间。

她没有补充能量果的话,她会死去。

比起外界的植物,这个峡谷里的植物似乎巨大的离谱。

一路顺着植物的根茎走来,羡余都没有遇到几棵比她矮的植物。

时不时要有手拨开挡路的植物,手上积攒了一堆粘液,这些植物似乎过度的柔软。

望着天空的方向,这个峡谷似乎因为足够的幽深,终日不见太阳,只有浓郁的黑色。

好在石壁上似乎都带有一种薄薄的紫色光芒,仔细看似乎是和巨大的植物成鲜明对比的密密麻麻小虫子。

小到她肉眼看不出来这个小虫子该是什么样形状。

一直以为高高在上,自以为自已无所不能的羡余,开始有那么一点迷茫了。

她对这个世界未知的角落似乎了解的太少太少,她知道的只有从巫山学到的一切,即便她比大多数巫和兽人都要懂的更多。

她自小在巫山长大,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巫。

所有软弱又无能的巫,会被抢走属于自已的资源,师傅,一切可以抢走的东西。

因为巫的等级久久得不到提升的时候,会得到其他巫得来的藐视的目光,但那只是刚开始。

骨子的高傲不允许她懦弱即便她看起来很弱,没有足够是巫力,那就抽空生命力练习巫术好了。

反复,枯燥,坚持练习着能学到的一切,使得她变强大的东西。

她会日复一日去悬崖边上从守护兽里夺取能量果,从刚开始的满身伤痕,时不时在悬崖底下躺个几个月,到后来的轻而易举。

跟着兽神指引的方向坚定的前进,即便前路未知,但是她羡余面对未知的事物未知的结局,从不恐惧。

走着走着,羡余面前出现了一条横切的河流,里面泛着暗紫色的水光。

羡余蹲了下来,用手捧起了一把水,任水从手缝里滑落。

看着肤色如旧的双手,这个水是暗紫色的似乎是对皮肤没有任何的影响。

羡余缓缓走上河流表面,因为身着鲛纱倒是还能控水,让脚即将踏上的水面如顽石般坚挺。

只是刚走到河流横切面的一半,似乎出现了不同寻常的状况。

一个怪物从水中横空出世,径直的站立在羡余的面前,拦住了羡余的去路。

上身人形下身鱼尾,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鳞片。

不同于明湛绚丽的漂亮尾巴,他的尾巴很丑很丑,就像是个人形双腿套麻袋造出来的尾巴。

黑褐色的尾巴上没有一点鳞片,只有颜色更是显深的疤痕,身上的鳞片也不是像是鱼类,反倒像是蛇鳞片一样密密麻麻。

最主要的是看起来就像是皮包骨头,似乎都有点让人怀疑,这真的是一个活的生物吗?

太丑了,羡余,默默的眨了下眼睛,回想下明湛美丽的样子,洗洗脑子。

怪物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沙哑里带着拉扯感,足以引起耳膜的深度不适。

“我有一个故事想要讲给你听。”

羡余,看着拦在自已跟前的手,她能不听吗?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高等部落的男人爱上了一个低等部落的女人,然后他带着那个女人回到了自已的部落,但是那个女人爱上了他的父亲,杀死了他的母亲,把他驱逐出了部落。”

说着,怪物,丑陋的眼睛幽深的目光望向了羡余。

“你说那个女人该死不该死?”

羡余低下头,揉了揉耳朵试图缓解这如同噪音一般的声音,对耳朵造成的不适。

好烦想要干掉眼前的这个怪物,但是实力不允许啊,她忍。

这个怪物是南北大陆的兽人!

只有那里才会称呼为男人女人,东西大陆都只会称呼雌性或者雄性。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她该死!她该死!卑劣的女人都该死!”

放大音量的声音,让羡余忍不住倒退几步,捂住了耳朵,心里生出了烦躁。

“成,那她就该死。你小声点,我耳朵挺好使的!”

“是吗?”

怪物盯着羡余阴森森的笑了,更丑了,要不是还需要注意身边情况,羡余想把眼睛也闭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巫师爱上了一个男人,他自以为男人放弃了一切,可是男人抛弃了他,和巫师的妹妹在一起了。男人找别的巫师用巫术偷走了他的天赋。”

你要是讲关于巫术,那羡余可就有兴趣了。

“什么巫术?怎么偷走的?什么天赋?”

怪物目光里倏地一下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他试图上前一步把自已的手放在羡余的肩膀上,将她的脑子里的水给摇出来。

好在时刻防备的羡余敏锐的后退了一步。

“这是重点吗?你个废物,有没有听清我说的重点。”

更加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羡余冷淡的眼神夹杂着厌恶望着面前的怪物,这个呆瓜到底是要干嘛?

“你到底要干嘛,你不要挡着我的路吗?”

“我要你听我讲故事!我讲的故事不好吗?你为什么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呵呵,你该这么讲,一个狮子爱上一头羊,完了饿极了把羊吞了。我还能羡慕一下狮子饿极了还能饱餐一顿。”

怪物的目光定在了羡余的身上,久久的不说话。

“看来,你不是能听我讲故事的那个人。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话,这里也已经很久没有人过来了。

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不会再阻拦你的前进的道路,如果你要是不答应是话就和我一直在这里耗着吧。”

羡余看着眼前的丑八怪,心里很不乐意答应下任何事情。

但是来自巫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怪物暂时她是打不过的。

“你说什么事情?”

“你个无趣的又不爱听故事的家伙,我不会再一次给你讲故事。等你答应我之后就会知道一切。”

怪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浮现的悲伤的表情,让那丑陋的脸更加怪异。

“不答应你就会拦下我,不让我过河?那答应你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羡余努力控制的眼睛忍住不适一动不动的盯紧着眼前的怪物。

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事,讲真的即使是在不对等的条件下,羡余也是没有几分兴趣去做的。

就比如即便现在答应了这个怪物。

“我可以你告诉你,为什么那个巫师的巫术会被偷走,还有是被用什么招数给偷走的,以及如何让巫术天赋不被偷走。”

说着,怪物递过来一块晶莹剔透的珠子。

羡余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珠子应该是个宝贝,而且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坏处,于是便伸手接了过来。

接过来的一瞬间珠子就化为了一股冰凉的寒意钻入羡余的身体里,带着契约之力的光束在羡余和怪物身上浮现。

誓约成立,拿了怪物东西的羡余,就要替怪物解决他口中的那件事情。

羡余复杂的目光望向眼前的怪物,珠子化与羡余融为一体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已似乎拥有了凝结冰雪的能力。

这似乎是只有北大陆的冰龙一族才有的能力,作为冰龙一族的天赋能力,实施起来并不需要巫力的相助。

并且羡余感觉到了随身空间的存在,一片冰域,比起她被这片区域封锁住的巫袋空间来说只能用广阔来形容。

“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说东大陆和西大陆相差巨大,那东西大陆和南北大陆只能用天壤之别来形容。

一个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

东西大陆是泥,南北大陆是云。

只有南北大陆的人才会区分出高等级和低等级,高等级部落的兽人一般都会拥有与众不同的天赋能力。

东西大陆拥有特殊巫力的巫凌驾于兽人之上,南北大陆的高等级兽人与巫平起平坐。

羡余的这个问题似乎勾起了怪物的伤心事,契约已定,已经达到目的怪物一言不发的开启了静默模式。

他伸手再一次递过来一个记忆光团。

“等你要离开这个峡谷的时候,吸收掉这个记忆光团,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以及我需要你替我完成的事情。”

羡余手一挥,记忆光团就放进了冰域空间。

下一秒,不等打个招呼,那个怪物就如同他的出场一般悄无声息的悄然消失。

好家伙说要告诉她关于巫术被偷的走事情,那是一点没有提!

算了,还是先找最毒植株药剂。

没有阻拦的羡余很快就通过了这个条泛着紫光的奇异河流。

河流的两边的景象似乎形成天差地别,这一边的植物小的可怜,一不留神似乎就会有几株植物被踩在脚底。

继续跟着内心指引的方向前进,那一股子吸引力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似乎那个株最毒的植株唾手可得。

终于羡余在一个空洞的小山洞发现了那一棵招呼她的植株,看的出来它的周边寸草不生,霸道的很。

它看起来似乎是毫无杀伤力的只有两片绿色叶子的小草,却在没有风的地带肆意舞动。

羡余缓缓的靠近它,奇异的香味卷入口鼻,让羡余整个身形都恍惚了一下。

随手在冰域取出一开锋利的冰刃,不轻不重的划破胸口,任心血肆意的滴答在两片叶子上。

这是契约它的步骤。

直到喝足了的小草连根都地面上浮起,扎根在羡余那颗跳动的心脏之上,它似乎变换了模样。

莹绿色的星星光辉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显现,消失已久的巫力在一瞬间恢复,丰富,冲破边界的堡垒。

羡余胸口的伤口逐渐愈合,跳动的心脏带动着血流里都流淌着剧毒的气息。

已经完成自已目地的羡余,取出了记忆的光头贴在脑门上,任它缓缓的消散。

只是她似乎忽略了,在契约小草之前嗅到那个股子奇异的香气,现在如今它在伴随着记忆光团缓缓作祟。

随着记忆光团的消散,一股不拒绝的能量修改了现有的外貌以及解除了羡余身上的契约图案。

北大陆有四大高等级部落,冰龙,火凤,风雀,麒麟。

这四大部落的兽人不论是雌性还雄性都拥有自已的天赋能量。

冰龙拥有控制冰雪的能量,火凤则是控火焰,风雀可控风雷,麒麟控土石。

根据天赋能力大小决定控制力的强弱,不同于其他兽人基因杂乱,这四个种族天赋力主要看遗传。

不同于其他兽人的,一雌性多雄,四大部落一般是只找一个伴侣,而且只在四大部落之内。

然后生下来孩子在3随的时候送去觉醒之地,看是继承了父亲天赋能量还是母亲的天赋能力。

以此保证天赋能力的持续传承下来。

直到有一天,冰龙部落的族长之子尤毅喜欢上一个人鱼族的女人褚扶。

为此他毁掉了当时和风雀部落的族长之女纪唯的婚约。

只是没有想到是,那个叫褚扶的人鱼族喜欢上了他的父亲,也就是冰龙族的族长。

跟人鱼族的部落巫师设计杀害了他的母亲,并且对他设下了诅咒。

把尤毅从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变成了一个人见人厌的丑陋怪物,扔在了最深峡谷的暗幽河中,终年不见天日。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鱼族的巫师是麒麟一族的人伴侣。

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麒麟族的人是尤毅母亲的哥哥。

那个褚扶只不过是他的棋子,他年少时爱上了尤毅的父亲,尤辉。

但是尤辉对他并没有那个兴趣,在这个子嗣传承的兽世并没有兴趣和他开启一段禁忌之恋。

而且在朝夕相处中喜欢上了他的妹妹苏娜,苏厌不甘心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巫力对付苏娜。

不同于肉眼可见的天赋能力的使用,巫术的实施防不胜防。

尤辉找到了部落里的巫师,翻找资料使用了一个禁止术直接用空气置换走了苏厌的巫术天赋。

没有巫术天赋,即便是巫师也没有办法再使用巫力。

但好在苏厌还有自带的麒麟一族的天赋能力控土石,所以在一众兽人里还是很讨喜的,人鱼族的女巫喜欢上了他。

更没想到了是那个被扔下深渊的又被诅咒成最丑的怪物的尤一,还能遇到真心相爱的女子,并且生下继承自已天赋力的孩子。

或许是感动于那个女子对他丑陋面貌的不嫌弃,孩子跟母亲姓羡,取名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