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紧张而压抑。皇上年迈,龙椅上的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朝下,朝中的势力分成了几股,各自为阵,分庭抗礼。大臣们各怀心思,有的忠诚耿直,有的阴险狡诈。他们彼此对视,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每个人都在为自已的利益争斗,明争暗斗不断。一方势力以宰相为首,他们支持太子,也就是大皇子,他是皇后所出,他们声势浩大,与其他势力针锋相对。宰相言辞犀利,观点明确,试图说服众人。而另一方则以三皇子为代表,他这些年广结党羽,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甚至有些武将世家也都投到了三皇子的麾下,他们在朝堂上也是态度强硬,毫不退缩。双方争论不休,声音在朝堂上回荡。朝堂上的分庭抗礼,让国家陷入了危机之中,而皇上的年迈更是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虽然大皇子为太子,但是为人心狠手辣,处理人来更是手段残忍,所以朝堂上的人也不敢明着对太子说些什么。而镇远将军府,是皇子相争中十分重要的一环,所以太子和三皇子都私下拜访过宁将军。但宁将军只表示,他这一生,只效忠于圣上。虽然宁将军一心向国,忠心耿耿,但在两位皇子眼中,如若镇远将军不归顺自已,倒戈他人,这无疑都会让对方多加一个助力,镇远将军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成了威胁。尤其是大皇子,他盘算着,如果宁将军还不归顺自已,他便除掉宁将军,将自已的人换上去。自古无情帝王家,皇子相争更是自相残杀,帝王之位更是在角逐中胜出,在杀戮中存活,踩着用鲜血铺成的路,一步步走向皇位的。

镇远将军府,今日阳光明媚,春风拂动,离宁远将军他们走已有数日。宁如歌早早的起床开始每日的晨练,这是她从小跟着父亲养成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起床在院中耍这她的穿云剑,这剑是父亲在他十岁那年领军打仗,回来途中遇见一家匠铺,他一眼便瞧见了这把剑,他觉得这剑秀气但不失锋利,既有柔韧性,又具备坚硬度;它既能像丝绸般柔顺地缠绕于指尖,也可在瞬间变得坚硬如钢,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力量感。于是他便买下来送给了宁如歌。宁如歌收到后,十分喜欢,每天爱不释手,更加勤奋的练武了。更为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穿云,如今已陪在他身边五年之久。宁如歌从小就天资聪颖,加上她勤学苦练,在别人还在玩泥巴时,她就开始跟父亲学习武艺。如今年仅十五,便已习的一身好武艺,她身姿矫健,每次出剑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招都潇洒流利,毫不拖泥带水。她的眼神坚定,出招更是刀刀致命。毫不夸张的说 ,再过两年,她的剑术可敢与宁将军相比。今日,结束了院中的晨练,她便要去给母亲请安。刚走进宁母屋子里,便看见宁母已经梳洗完,宁如歌问道:“母亲今日,起的怎么这么早,不多睡会?”宁母看了一眼练完武,还冒着汗珠的宁如歌,无奈地说:“换身衣服去,昨日公主府送来了请柬,邀请各世家贵女去参加春日的赏花宴,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模样?”说着是赏花宴,其实就是世家贵族们的相亲宴。借着赏花的由头,少男少女们凑在一起,在举行的活动中,相互认识,最后联姻,与朝中势力一起,密不可分。宁如歌本不爱凑这热闹,但宁母觉得宁如歌已经到了该议亲的年龄了,就多让宁如歌参加这种宴会。于是宁母,就吩咐宁如歌的贴身丫鬟翠儿,去给宁如歌换件女儿家温婉的衣服。宁如歌不好佛了母亲的意,便带着翠儿回屋里重新梳妆打扮了。翠儿替宁如歌脱下了练武穿的束腰骑装,换上了一身淡粉裙装,头发也由束发挽起了一个小巧的发髻,又用了一些宝蓝色珠花颗颗点缀,显得宁如歌更加的小巧精致。梳洗打扮后,宁如歌去见了母亲,看见母亲点头满意,便出发去了公主府。宁母带了一直伺候在身边的嬷嬷,宁如歌带了翠儿,她们四人乘了一辆马车过去。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公主府。公主是当朝圣上最宠爱的女儿,给公主的都是最上乘的,公主府更是富丽堂皇。这是宁如歌第一次来公主府,她本就爱习武弄枪,与世家贵女更是没怎么见过面。

下了马车后,宁母将请帖给了门口的小厮,那小厮看了一眼请帖,便将他们引入院内,院子里早已有很多宾客。宁母带着宁如歌去给公主请了安,然后又给各个夫人打个招呼。公主在前厅安排了小厮带夫人们饮茶赏花,谈论家常,随后就亲自带了年轻男女去了后院,那里设有很多活动,每项活动的赢家还能获得奖品。他们随机来到了第一个活动地点,射箭。但不同于平常的是,靶子被仆人们推着移动,每人三次机会,击中靶心,射中最多者为胜。一些贵族世子们,想在女娘面前出风头,表现自已,便有好几个跃跃欲试。一群小娘子们也在旁边期待着。第一位出场的是便是当朝宰相的长子,李文涛,丞相是太子一党,权利现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滔天,李文涛更是被他惯得,横行霸道,好色风流,傲慢自信,且极爱出风头。于是当长公主问哪位贤俊想来一试?“我来”李文涛便大腹便便的从人群走出来,他想在众多小娘子们面前展示自已。不过他只在他丞相老爹给他找的教习师傅那里,学了半月,就受不了苦,死缠烂打得让他爹辞退了教习老师。只见李文涛,昂首挺胸,从侍卫那里取出一支箭,缓慢的拉上了弦。对边的小厮还在拉着靶子来回移动,只见一支箭如白虹贯日,自高处俯身冲下,周围的少男少女都凝神望着这支箭,屏住呼吸,只听piu~一声,箭射到了离李文涛两步远处,空气停滞了一瞬间,之后,众人便笑作一团。看到此景,翠儿也对宁如歌打趣道:“小姐,他的箭法,不及您的一半好”。宁如歌不仅剑法精湛,拉弓射箭也是一绝。宁如歌说道:“切不可胡说”。李文涛此刻面部通红,他发觉十分丢人咒骂道:“有什么可笑的啊,什么破箭啊,还有那移动的靶子怎么可能射中”,悻悻的退到了一旁。于是又从人群中走出了几个人,都想来一试,只不过箭是射出去了,但都没怎么中,也只比李文涛好一点。这时李文涛又站了出来,幸灾乐祸的说:“我就说是靶子的问题吧,这不都没中吗,我还以为刚才你们笑的这么开心是有多厉害呢。”众人心中鄙夷。李文涛又继续说道:“我还不信今天有谁能射中呢”。又对旁边的女眷们说:“你们这些只会在后宅里吃喝享乐的女人,恐怕连箭的没有摸过吧,真是一群目光狭隘的妇人。”李文涛说完惹得女眷们一阵不满,但奈何是丞相之子,不好发作。宁如歌本想今日随母亲默默的走完这场宴会,但听李文涛这般讽刺,衣裙下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只见男客堆中,站着一位面如冠玉,却又英俊硬朗的男子,他欲上前,刚走半步,却瞧见宁如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先是拜见公主,然后挺直身姿说:“臣女想一试。”众人哗然,只见人群中都在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这男子都未成功的射中,这女子恐怕也胜算无几。李文涛不屑的对宁如歌说:“你这娘子长相极好,怎的说话也如此大胆,我们男人都射不中,你一女子恐怕连弓都张不开吧”,随即与旁边的侍从笑作一团。“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万一我射中呢?”宁如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说。李文涛依旧不屑的说:“小娘子,你若是射中了,我给你五百两白银怎么样?你要是射不中,跟我做妾如何?”众人以为宁如歌不敢答应,没想到宁如歌笑着对李文涛说:“好啊,希望公子不要后悔才好。”随着众人眼光看去,只见宁如歌挽袖,手持弓箭,然后看向对面小厮拉着靶子移动,眼神瞄准靶子,然后拉满弓弦,随即放箭,动作如同流水般,一气呵成。身旁众人屏气凝神,紧张的望着箭射出去的方向。随后人群惊呼,“中了,射中了!” 尤其是翠儿,在旁边激动地一直鼓掌,只见李文涛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如歌,咬牙切齿的说“高兴什么,运气好罢了,只中了一箭”。随后,宁如歌不慌不忙的将箭搭在弓上,又一只箭,唰的飞了出去,又正中靶心,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宁如歌又搭弓射箭,随着第三只箭射出,三支箭都正中靶子中央。顿时,大家都被宁如歌的箭术所折服,只听见人群中有人鼓掌,随后大家都为宁如歌鼓掌,公主也被宁如歌所折服,立即召宁如歌上前,问“你是谁家的姑娘?”宁如歌立即回到“回公主,臣女是镇远将军的嫡女宁如歌。”“原来是镇远将军的女儿,果然虎父无犬子,今日你表现很不错,这只金簪就归你了。”“谢公主”宁如歌伸手接过公主赏赐的金簪。然后走到李文涛面前说道:“公子,五百两白银”李文涛顿时傻眼了,他没想到宁如歌真能三次都射中,他并不是拿不出这五百两银子的人,但是他不想白白的给宁如歌这五百两。刚才,他是笃定了宁如歌射不中才这样说的,结果宁如歌全中。他此刻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糊弄过去。只见人群中的那位英硬朗的少年,身着一身青色长袍,从人群中走出来,旁边的女眷们看到这人的面孔,都直直的望过去,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偷偷的讨论这时谁家的儿郎,生的如此俊美,他走到前来对李文涛说:“公子不会是要赖账吧,宁姑娘与您打的赌,我们所有人都听见了,怎么,丞相府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手吗?”众人更是对李文涛指指点点,连公主也说“愿赌服输,李文涛你应该给宁姑娘这五百两。”李文涛从来没有这般丢人过,他受不了别人在议论他,他恼羞成怒的说:“不就是五百两吗,我现在就让侍卫给你送到将军府。”说完便气急败坏的走了。待李文涛走后,公主便带领众人去后花园中赏花了。宁如歌也准备向前走,却被刚才那男子唤住,“宁姑娘的身手可真不错啊,不知是否能同在下交个朋友?”宁如歌愣了一下,看着他说:“公子,我们是否见过?”宁如歌觉得眼前这人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只见眼前这男子勾起唇角笑意道:“我也觉得宁姑娘十分眼熟,在下名为萧逸,姑娘可要记牢了”“萧逸”宁如歌喃喃道,突然宁如歌回想到了什么“萧逸,你是萧逸”,宁如歌走到萧逸跟前说:“你是小时候来将军府的萧逸,多年未见,你与小时候不一样了。”萧逸俯身靠近宁如歌问:“终于想起我了吗?宁如歌。”被萧逸这么一问,宁如歌不好意思的退后两步说:“你与小时候床差别太大了,没想到小时候的爱哭包,现在长这么高了”听完,萧逸扯了扯嘴角对宁如歌说“快走吧宁姑娘,一会就寻不到好地方赏花了”。于是,萧逸和宁如歌快步的朝后花园中走去。少男少女们在院中赏过花,又做了些其他游戏,直到太阳落山,宁如歌才和翠儿找到宁母,坐上轿子,返回将军府。在马车上宁如歌向宁母讲述了今天在后院发生的事情,母亲告诫宁如歌,往后不要再如此出风头,在外展露锋芒,他对宁如歌说:“女子在外应温婉贤淑,端庄有礼,你往后收收你那舞刀弄枪的性子。”宁如歌赶紧点头称是,却心中不满母亲的劝告,到晚上,宁如歌躺在床上,想起了萧逸。说起来她与萧逸的相识,是因为两家父亲交好,在萧逸小的时候萧伯父被遣派到江南一带,去治理水患,萧逸来家中住过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一见如故,每天一起打打闹闹,不是上树掏鸟蛋,就是下水摸虾鱼,将军府内整天鸡犬不宁。不过,每次被逮到,宁如歌总将过错推到萧逸身上,因为萧逸打不过宁如歌,每次萧逸都委屈的哭,宁如歌总是一颗糖就把萧逸哄好了。宁如歌也会在别人欺负萧逸站出来,打走那些欺负他的孩子。后来,萧逸的家人来接他时,萧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宁如歌不肯走,嘴里边哭边喊着:“哇哇哇哇,回家了,谁来陪我掏鸟蛋啊?我不走!”最后是宁如歌听不下去了,抬手给了萧逸一巴掌,说:“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又不是不会见了,等你什么时候变强了,我就去找你。”萧逸这才不舍的走了。如今再见萧逸,竟是在今天的宴会上,宁如歌觉得小时候的小哭包竟长成了如今这般俊朗,真是太神奇了!宁如歌感叹了一下萧逸的变化,就沉沉的睡过去了。这时,萧府院内,萧逸也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遇见宁如歌的画面,他觉得的小时候的小姑娘出落得更加水灵动人了,心心念念的姑娘竟然在公主府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