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在这军营里,就算有忍者,他也没那么好藏。”

还好她提前把姜宛摇出来了,姜宛就是用来counter忍者的。

陈婳婳知道忍者的潜藏能力很强,但是有本事他这一辈子都没心声。

但凡忍者有了心声,姜宛想知道他在哪个地方,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些天你跟我一起睡?”

听到陈婳婳的话,姜宛还没有说什么,共治首先反对了。

“姜宛姑娘虽然是良民,但是跟公主一起睡也是与理不合。”

“哦哟,你一个男的天天霸占着我们公主就合理了?”

“我是公主的面首,本来就该伺候公主。”

“那我是公主的侍女,也理应伺候公主。”

“你根本都不会伺候人!”

“至少我是女的!”

“公主从来没让侍女伺候过!”

“从今晚开始就有了!”

陈婳婳听得头大,下面的将士们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两位就这么吵起来了?为了争今晚公主跟谁同寝?

“够了够了!你俩还是小孩子吗,在这吵吵什么?”

陈婳婳一人瞪了一眼,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姜宛和共治互瞪了一眼之后,不说话了。

“男女有别,在这军营中,只有我跟姜宛是女子,他不跟我住能怎么办?”

陈婳婳无奈,还得哄着他们俩。

共治本来也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公主都发话了,他也不能怎么着,默认了,晚上由姜宛陪着公主。

大事既已商定,大家围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便散了。

只有刘军师留了下来。

共治和姜宛本来就该待在陈婳婳身边,所以也没有离开。

刘军师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无妨,说吧。”

共治坐在了琴桌前,开始为陈婳婳抚琴。

有了共治的琴音,就算大帐旁边有人探听,也听不见什么。

“李军师已死,军中的军士们,臣已经全部收拢在了手中。”

经过刘军师的提醒,陈婳婳才反应过来,今天李军师并没有参加他们的会议。

其他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像军中本就没有这个人。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

刘军师点了点头,李军师的狼子野心,大家基本上也都能猜得出来,他的演技实在是不好。

陈婳婳摸了摸下巴,他们现在有了军队,但是人数实在不太够,打下来的望国城池也可以占地为王,但现在不是跟大越撕破脸的时候。

“你有何想法?”

“公主贵为公主,应有自已的封地。”

刘军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陈婳婳便豁然开朗。

荣华从来都没有跟自已说过这件事情,所以陈婳婳并不知道在这个朝代的公主是有自已封地的。

但公主的封地和亲王的封地是不一样的。

亲王可以管理自已的封地能有实权,但公主却只有食邑之权。

荣华自然有人帮她赚钱,他看不上那区区的食邑。

“长公主与历来的公主都不一样,长公主在朝中有军权有实权,那公主的封地自然也能有实权,更何况公主立下大功,想必国君也不会吝啬这一点。”

陈婳婳托腮,刘军师说的没错,他们现在想要夺权,人口和土地就是最重要的。

军权他们不缺,钱财他们不缺,粮草他们也不缺,唯一缺的就是土地。

“共治,帮我上表一封,请求赐封封地。”

“是。”

陈婳婳字写的不好,也不能出去献丑了,况且他也不想跟那个虚伪的国君有什么接触,还是让共治代笔为好。

“咱们手下的兵还是太少了,传本将之令,征兵,单传者不收,服军役者可减免徭役赋税。”

给点好处,人家才愿意来为你做事儿,强制征兵不是陈婳婳和姜宛的风格。

至于私自征兵国君会不会生气?

陈婳婳才懒得管那个人呢,大越国君若现在不好好的讨好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刘军师看了陈婳婳一眼,不愧是他选中的明主,单这一点,就超过了多少的将军。

他们有幸在公主的麾下做事,是他们的荣幸。

刘军师走后,共治拿了一封信走上前来。

“公主,这是褚大人传来的信件。”

陈婳婳看完之后将信件递给了姜宛,姜宛又递给了共治。

共治:他再也不是公主最宠爱的面首了。

姜宛得意的看了共治一眼,她听到了。

“国君赐下了一位督察使,公主打算怎么处理他?”

共治还是继续抚琴,姜宛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能怎么办?跟李军师一样办呗。”

“可督察使是国君的眼线,若是死在军中,那岂不是直接跟国军撕破脸了吗?”

这是共治第1次来军中,他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你先让府里的人,找个由头,来到边境,府中马上就不安全了。”

“至于这个督察使怎么死,哼,战场本就刀剑无眼,若是有流箭射中了他,那也是他的命。”

共治恍然大悟,确实,战场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保命的地方。

“若是逼急了国君,他会不会与望国联手对付咱们,齐星斯还在国都呢。”

姜宛马上想到了另一层,若是国君和望国联手,那他们的处境就十分危险。

“会也不会,不管如何,他都是大月的国君,他不会想将大越置于危险之地,就算他忌惮我,我也只是一个女子,他不会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篡他的权。”

但是得防着国君来这么一手了。

好在国君身边的黄公公是一个知趣的人,并不愚忠,若国君做出了一些伤害大越的事情,黄公公应该会给自已来信的。

陈婳婳这边部署好了一切,国君却在书房发脾气。

“又拿下一城,这倒是件好事,但是她怎么敢!不经过朕的允许,就私自出兵呢?打赢了还好,若是输了,他将大越置于何地?”

国君将桌上的奏章扫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已的女儿是个胆大妄为的,但没有想到竟然会不听自已的旨意。

黄公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闭上了。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国君是真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