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和受伤的男子放在很近很近,我的手臂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嗯,他手臂滚烫,似乎烧的很严重,心想着:他伤的那么重,我应该安全的吧,只等过会他们进来把我抬走,我就算完成任务了?
我调整呼吸,不敢侧头看他,深怕有一点动静就会把他吵醒,为了自身安全,我忍着痛轻轻往外挪动着,试图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以他身上现在的温度,我的温度在他看来就是夏天里的空调,反对我我来说,就是夏天里的火炉。我的移动,似乎让他在浩瀚的大失去了方向,他探索着找到了我的位置,他跟着我移了过来,这样反而挨得我更近了。妈呀,这什么人啊,伤着病着还不老实。
我忍着剧痛慢慢的继续挪动着,他紧紧跟来,终于我移到了床边,这已经费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身上疼得不敢再动。当然也不再动,眼看就要掉下去了,再与地面一个亲密接触,我岂不是伤上加伤,我啥时才能离开这里。
脑袋里想着以后要怎么出逃,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大活人。忽的,他翻身压上我,紧紧的抱着我脸在我裸露的脖颈间蹭着,手也不老实的探进了宽大的衣服里面。
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我可是生过两个娃的人,他这一系列动作,咋可能不知道他下一步在干啥。我用力推开他,可力气却小的可怜,他连动都没动一下。似乎感觉到我的动作,蹭着我脖颈的脸,轻轻一转,嘴唇慢慢在我耳边的吻了起来……
这挑逗对于不经世事的姑娘估计没啥,可是我……我是姑娘吗?我是那种未经世事的姑娘吗?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我又推了推他,这次悲剧发生了,本来就在床边,再加上他似乎不太清醒,我俩双双落地,与凹凸不平的硬泥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哎呀,我后悔了,本来全身就痛,这更痛苦,感觉身上因为疼痛,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可身边的人似乎没有任何不适,仍是紧紧的蹭过来……最后,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尖锐的痛感,提示着我居然真是未经世事的姑娘,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原来我的意识大多停留在死前,那段我忘不掉的经历,舍不弃父母与孩子。可这痛却提醒着,我不再是我,真的不再是我。
我意识逐渐模糊,最后彻底晕了过去,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之前的房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从头到尾没看清他的面庞,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这么……
嘴边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进喉咙,疲惫的睁开双眼,还是那间熟悉的茅草屋,身上的衣服是有换过,这时,我还能计较是谁换的吗?
知道自己来到了这个历史没有的异世,想着永远见不到家人,嗯,再加上现在的身份,我是半点求生欲都没有了。
嘴边又来了一个木制汤勺,勺子里散发着浓郁的药味,我别开头,轻声说:“谢谢,”然后别过头,闭上嘴不再言语。
旁边的人起身走开,轻轻的打开门出去了,一会又有人进来,走到我旁边,搬过我的脸,捏开我的嘴,把药灌进我嘴里,太粗鲁了,药汁呛得我一阵狂咳,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里军纪严苛,你们要是死一个人,我们这几个保护你们安全的人,全都得杖毙,请姑娘们爱惜自己的身体,饶我们一命。”送饭的小青年看我一眼,转身出屋,留下一句,“来这里的人都是你们父母带过来的,你们自愿留下的,你伤的这么重,我们没有嫌弃呢还收留了你,给你吃的给你治伤,你现在在这要死要活的。做给谁看?”
“姑娘,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就好,活着才有希望。”这是小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