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个捏肩的,一个捶腿的,一位喂酒的,还有一个扇风的,两个人点了八个香纱百灵鸟。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苏子鱼本身意志不坚定,跟着竹六七一天天不学好,倒是学会了逛窑子。
你要说这老猎户啥的常,人哪能进的起这种地方,这也不用争辩,因为本身这也不是给普通人来的地方。
山美水美人更美,菜香酒香人更香,这桃花酿有着桃花的香气,倒是不醉人,入口醇香。
“驴弟,你说这人生享受如何啊?”竹六七揽过一个香纱百灵鸟的腰肢。
这二人现在一个是董卓,一个是禽兽,各有千秋。
窑子外两人一个竹六七,一个黄菜九,进了店,竹六七的别名一般都是朱飞,至于苏子鱼那要看变什么样子,即兴起名。
“朱兄,我再敬你一杯!”
遥想当年商纣王,也不过尔尔。
酒过三巡之后,按照常例,朱飞就可以走后偏门去夜宿处了,至于黄菜九看看跳舞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这俏食可不一般,甚至都可以买下来带走,一个大约是三百两银子起步,过一次夜倒是便宜一些,便宜的甚至只要一二百文钱,具体看选人各方面。
黄菜九只有十五六岁,年龄还算尚小,何况竹六七也不会请人做这个,落人口实。正常来说,人族男十六岁,女十四岁就算成年。
这跳舞其实没啥意思,看得人热火朝天,对于苏子鱼来说,这种一般般了,毕竟谁没看过小电视机啊。
香满楼的节目还是非常丰富的,有表演,舞蹈,总之花样非常多。
如何来比喻这个,整个舞台就是异世界行走的的电视机!
到了临近三更天的时候,人潮渐渐褪去一些,但仍不失繁华。苏子鱼不胜酒力,还爱逞能,也不知道是几壶酒下肚了。
旁边的香纱百灵鸟看他这副模样,偷着牵引到偏门夜宿处了。
“姐妹们,不知谁愿意服侍这位驴相公?”
几个没活的姑娘,穿红带紫的,只是简单穿了一层薄纱,内衬着颜色各异的绣花肚兜,只是打量着眼前这个驴脸的男人,却无一人上前。
“这实在是丑了点吧,要不你送到接待兽客的那边吧!毕竟咱们这人兽有别,何况这位大人现在神志不清,万一明儿醒来赖账怎么办!”
“这位可是和那朱飞公子作伴而来,想必银子自然是少不了各位的。”
“好姐姐,我今夜已经接了五客,这驴相公恐怕妹妹我无福消受。”
几人中,年龄大的似乎嘴巴也勤快一些,几个年龄稍小的,像是木头人一样在旁边不怎么有神情话语。
“原是想给几位姐妹拢来些花银子,既然没人受我这好意,那我只能将其送到后山的兽客那边了。”
香纱百灵鸟见生意没谈成,只能走着原路再离开。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门口的香纱百灵鸟大多是人族,有了买卖自然往熟悉的姐妹这推,按照往常介绍拉拢成了生意,还能得一份分红,也是两全其美。
只是今日只怪这个驴脸相公太过丑陋,还要害得她多走上一阵功夫。
兽客这边的地界要大很多,更宽敞一些,也毕竟有的确实形体较大,即使能幻成人型,但无论是用材还是修筑,都得比其他的加固上几分。
嘴里吐着信子,底下是人身子的菜花蛇,长着黑毛的狼脸,抹了一点脂粉的熊头......
兽客自然就是兽妓,毕竟有时候也是有兽类客人上门的,这些兽妓普遍都是有修为的,只不过没太大实际的攻击性,培养给她们的多是一些化形或者其他功能性的法术。
香纱百灵鸟揉着自己肩膀,将苏子鱼直接扔在了地上:“客人我放这里,你们看看谁来接下这个活。”
“出价多少?”
“客人没说。”
熊头似乎是这些里的头子,直接看了一眼就施法号令道:“没说就是最低档次的,三十文一夜,菜花蛇你去吧!”
“蛇姐姐,你今夜可要享福了......嘻嘻嘻”
“这驴客官牙上还沾着一片菜叶,这正配蛇姐姐你的肤色.....嘿嘿嘿”
“这还是头小驴客官,姐姐你可占便宜了,老蛇睡嫩驴嘞.....咯咯咯”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捂着嘴尽量让自己别笑的那么明显。
菜花蛇一脸愁容:“这可忒丑了!”
不划算,不划算,不划算!三十文价也太低,还不如接几个散客,实在不划算的,而且以后这件事怕是要成笑柄了。怎么这年头,驴也能修炼成精了!一番思想斗争,菜花蛇实际上也不情愿。
“我加二百文,有哪位姐姐替我分忧一下。”菜花蛇灵机一动。
话音刚落,周围的兽都走光了,只剩下菜花蛇自己。
无奈,菜花蛇还是将其牵引到了房内。
你要问为什么苏子鱼一点动静没有,因为早已经真睡过去了,处于一个天外天的世界里了。
这兽娼妓不太一样,因为面对兽类客人,一般都是只幻化下半身,上半身留着真身好让客人挑选分辨。
菜花蛇见这驴醒都不醒,更是气上心头,嘴里的粘液也分泌的更多,恨不得一口吃了这条丑驴,省的在眼前碍眼。
苏子鱼朦朦胧胧感觉自己像是落入冰窟,但还是没醒来。
“可不能亏了本,我得想个办法,凑出点花账子,好弥补我得损失!”
菜花蛇一顿思前想后,长叫了一声:“给我这房内取些彩烛来,再置办些便宜的瓜果。”
“彩烛加瓜果,也才是几十文钱,想必这位客人也不会赖账,到了明儿就硬说是他自己买的。”菜花蛇又是一顿盘算。
菜花蛇贴近闻了一下“臭死了!”
其实也不是真的特别臭,主要那一张驴脸,让蛇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再拿一块十二文的香油膏来!”
“咚咚咚.......三更已到,小心火烛!三更已到,小心火烛”沙河镇的报夜人都开始喊号子了。
拖摸了一会,菜花蛇也没办法,要是蒙混过关,明天一定是一顿责罚。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眼前是坨屎吧,直接化出原形,将苏子鱼缠了起来。
“不行,还是亏得慌!要不我再取他一点元阳,也算是弥补我得损失,毕竟这相合之事,泄露点元阳也是情理之中。”
提起元阳,菜花蛇瞬间兴奋了。事实证明确实兴奋,因为她直接借助着苏子鱼的元阳,跟坐火箭一样,一下子从炼气突破到结丹,一股能量直接在体内凝成了一枚内丹。
也不怪菜花蛇贪心,人兽本身有别,谁能知道这个驴是个人呢?打个比方,就跟劈柴和雕花一样,这用着劈柴的力气雕花,结局显而易见!
几分钟之后,苏子鱼的身体逐渐失去了温度!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苏子鱼终于清醒一点了,他还以为自己做噩梦了,是被哪个妖怪捉到洞府里了!还在想要不要找小光头,问一下,梦里日了蛇怎么解梦。
黄菜九,卒!
“死,死.......死了,真死了!”菜花蛇用尾巴探着鼻息和心跳,确实生机全无!
“逃,逃,逃!这沙河镇我是待不成了,要是被狮妈妈知道,一定杀了我给客人赔命。”“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只祈祷,这小驴无权无势,只是一只穷苦人家的小野种!”
此刻,某个大街上,一个带着草帽子的小孩,看着手中的纸人愣神,眼里甚至有些噙着泪水呢喃道:“兄弟,你还是难逃一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