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意外进官,习文练武
“咚咚咚”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岑墨拿起纸巾擦擦脸,调整下心情:“请进!”
梅镜月身穿一条素色长袍,闪了进来,拿起一根火柴点燃了身边的蜡烛,又弄亮了煤油灯,整个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她叹口气:“墨,你可已经黑洞洞地关了数日,水米不进,不出去走走吗?”
岑墨双目无神地看着面前人:“月,我只是觉得很黑,黑的令人发慌。”
梅镜月冷哼一声:“不过,我不觉得待在一个乌漆麻黑的房间里面就可以解决问题。”
岑墨无言。
“明天就是一月一日度的天都官员朝圣,这几日的公务均是宗政副使娄烦处理的,他可是张玉的学生,听语城城主娄烨的的弟弟,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要添油加醋地说你什么呢!”
“月,我已过35岁了,大不了我自请辞官回家。”
“别如此悲观,朝堂上又不是没有支持你的人,明天再说吧,先吃饭。”
岑墨站起身:“好吧。”
梅镜月上前挽住他的胳臂:“我明天要开始练小龙的外修,你教他那些琴棋书画吧。”
岑墨心情终于好了些:“好,有劳贤妻了。”
次日,议政殿
圣主今天心情显然不错,面带微笑,对下方诸人:“众爱卿这些日子辛苦了,朕已经看了你们阅过的公文,十分满意。”
接下来,国库汇报收支,兵部汇报国防事宜,礼部汇报下一月祭祀等活动情况。
待公务完毕,娄烦站了出来:“臣有一本参岑宗使!”
“是为他数日不处理公务这件事吗?”
“皇上明察!”
圣主面无表情:“你不说我都忘了。”
岑墨脸色一紧,梅镜月等几人就要开口。
张玉淡淡道:“毕竟老夫人刚刚薨逝,岑宗使顾不上公务也正常。”
圣主微笑:“丞相说得极对,何况老夫人的过世不明不白。”说着,圣主深深看了一眼张玉。
“为表哀思,追封岑氏为正一品丞相,晋岑墨为正一品辅政使。”
天后显然十分吃惊,要出言阻止,但圣主并未给她这个机会,紧接着便问徐州:“令兄好些了吗?”
“多谢圣主关怀 ,还是老样子。”
“徐卿已过35岁,朕批准他辞官养病,朝廷会按时为他发放俸禄。”
“多谢圣主!”
“升徐州为正二品大理寺卿,改大理寺少卿品级为从三品,裁撤为一人,以后仅由莫子山一人担任。”说着,他又斜睨了一眼大理寺丞肖宇梁。
“徐卿,岑氏一案,不可搁置,继续彻查!”
“遵旨!”
张玉面色依然如常,但天后就没有那么淡定了:“哀家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母后千万保重身体!”圣主头都不抬一下。
众官齐声:“恭送天后!”
“胡侍郎,你的奏折朕批准了,舒尚书,你去拟一份能胜任吏部侍郎的官员名单。”
胡小平跪地:“多谢皇上!”
“遵旨!”舒淇领命
“今日就到这儿,退朝吧!”圣主携起圣后的手,离开议政殿。
“恭送圣主!”
当天晚上
张玉乔装改扮一番,来到天后府,又七拐八绕,来到一个隐蔽的小门前,敲了敲。
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正是天后身边十二天花之首“天牡丹—杜雨露”,张玉拿出一枚令牌,杜雨露接过看了一眼,领着张玉向慈心阁走去。
慈心阁
天后拿着一根白玉雕,象牙嘴的烟斗,靠在躺椅上慵懒地吸着:“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李灿显然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可惜,时机未到,现在只能以退为进,顺便把你那些碍事的棋子除掉一些了,省得捅出来什么篓子。”
“比如肖宇梁。”
天后起身,从柜中掏出一个包裹:“想法让他喝下这个。”
张玉阴险地笑了:“好啊,接下来?”
天后附身说了几句。
张玉拍掌大笑:“妙极,妙极!”
复而又冷静下来:“那李灿那边呢?”
“放心吧,我费劲巴拉地把他从那个贱婢手里抢过来,可不是让他自由翱翔的。”
张玉坐在她身畔一张椅子上,把手搭在天后手上:“那便好。”
天后故作正经:“张丞相,你可是有妇之夫,妻妾成群,哀家可不敢碰你。”
“我何时纳过妾?”
“房中既无莺莺燕燕,为何不多来天后宫坐坐?只怕你的心已经飞到叶国去了吧。”
“若非李君越那好色之徒,年过花甲仍要选秀,你我岂会分开,你在我心中岂是一个蛮横无理的外族女子可比!”
天后把唇贴到张玉耳边:“就爱听这句话!”
张玉一笑,把天后拉倒在怀中,吻了上去,天后拿起手,一阵“窸窸窣窣”,又是一夜欢愉。
……
第二天
张玉从小门离开,偷偷摸摸地回到丞相府,呆坐在寝室窗前,目光呆滞,就这么坐了半晌,他的眼神渐又清明,站起身,轻咳两声。
他的贴身大侍女--愁云,急忙进来。
“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本丞相要沐浴更衣!”
“是!”
洗浴完毕,张玉换了身新的干净衣裳,抬手阻止了那个要将旧衣服拿走清洗的侍女:“你们都退下吧!”
“是!”
房内又恢复清净,张玉随手拿起那团衣物,手上发劲,衣物便化作碎屑消散。
正如这团衣服一般消散的,还有天后宫的侍女。
今日清晨,待张玉离去,天后便命令杜雨露和“天芍药—花絮语”将昨日服侍慈心阁左右的侍女屠戮一空。
又给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今早的饭菜有毒!
但此时的岑府,一片生机蓬勃的景象。
练武场
梅镜月看着岑龙:“你的内修已有成就,达到始人境中阶,该开始练习外修了!”
岑龙一脸期待。
“先绕着这儿跑三百圈,练体能!”
又吩咐冬末:“你去把岑墨找来。”
“是!”
只一会儿工夫,岑墨便过来了,半开玩笑:“梅尚书有何贵干啊?”
“没什么大事,龙儿在修练,我们也该练练了,我的剑都要生锈了!”
还不等岑墨说话,宝剑已然出鞘。
那柄剑说是剑,其实更像一根针,只比寻常织毛衣的针粗个几圈,剑柄古朴,乃是以百年柳木一根枝条制成,剑鞘乌黑坚硬,乃是由金刚石所制。
这一剑速度极快,只瞬间便递到岑墨胸前,后者将胸口轻摇的折扇急合,剑刺穿了扇,但却再难前进一步。
岑墨急退丈许,梅镜月真气运转,细剑上金光闪闪,瞬间震碎了折扇,又要挥剑进攻,可岑墨已不在原地,转头望去:
岑墨在岑龙额上弹了一下:“专心锻炼,修炼要心无旁骛,目中无人!”
梅镜月剑又至,这回剑法更加飘忽不定,宛如穿针引线,身形也更加诡异,岑龙只能瞧见些虚影。
但岑墨面如止水,双掌飘飞,或拍 或捺,或拂,虽不碰剑尖,但却化解了梅镜月的攻势。
“铛~”一阵金铁交鸣之音。
岑墨手里翻出根判官笔,梅镜月被震退三步。
“我记得还有些公务,先走一步。”岑墨身影几个飘忽,跑了!
梅镜月又气又笑,转头看岑龙,后者跑了十圈(5000米),显然有些乏了。
“跑六十圈后,可以略略歇一下!”
梅镜月想想,又补了一句:“跑步时可以运转内力,但不得超过三次!”
好容易折腾一上午,岑龙咬牙跑了下来。
梅镜月又让他练拳、挥刀、出剑……
等到岑龙傍晚来到岑墨这儿习文时,已经精疲力尽了。
岑龙敲开门,岑墨正端坐抚琴。
琴声悠扬恬静,宛如潺潺流水,岑龙听得如痴如醉,可听着听着,他突然发现,一股内力随着琴音融了进来,他自己的内力也开始随琴声运转。
一曲终了
岑龙缓缓回过神来,一脸惊愕。
“此乃音功,以音韵催动自身与他人内力,也可制敌伤人。”
“我也想学!”
“你修为不足。”
“父亲,为什么母亲不让我练武功,我听好些人说,他们是直接开始修武,顺便练这些基础的。”
“根基稳固,方能支持强大的武功修为,我和你母亲都是这样过来的。”
“哦。”
“坐下吧。”
岑龙坐在几案前,面前摊开一张宣纸,岑墨开始教他如何运笔写字,又引他阅读经集。
忙碌半晌,月亮已至头顶,清幽的月光洒入房间。
“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好嘞!”岑龙赶紧起身,跑出房间。
冬末早已候在外面,在前面提上一盏灯笼照亮。
“冬末姐姐,小厨房做什么夜宵了吗?”
“做了些银耳雪梨汤。”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