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第二年夏日的五月份,林栖乐带着父母告别了桃源镇上的大姐姐和大姐夫。
以免姐姐提前生产,雇了镖师一路游玩,赶往京城去。
周孟生也一起来了,去往京城就当游历一番,这半年来周孟生一边读书,一边把许多野史,历史人物编成故事卖给茶馆。
自从有了小剧场后,县城府城小说卖的是相当不错。
只要写的幽默又风趣,被茶楼掌柜看中一般赚的颇丰。
周孟生的话本有林栖乐茶楼做演,根本不怕话本销路。比卖给其他茶楼和书铺都赚,林栖乐总有新点子出来。
现在茶楼情节表演变成大剧场了,说书人的配音都多了男女老少。
声情并茂的配音和贴近生活的表演,比戏曲更有趣。
就像看完一人的一生经历,所有酸甜苦辣的一场故事。
每天茶楼人满为患的追剧,催着点剧场。
林栖乐又在每个茶楼旁边,都开了点心铺子和干果铺子。
带动着消费,生意每个月不出意外就稳赚不赔。
就连酒楼的生意,研究了新奇的特色菜,又因每月举办一次的文赛,墙上都挂满了精彩辩论和诗词,每日生意爆满。
当然少不了大姐夫举人身份,姜举人和薛举人的友情赞助墨宝。
就连绣楼都推出逼真的动物连体衣,和动物幼崽挂包,还有只露出眼睛和鼻孔的动物帽子。
有些大人看的实在眼热,绣楼还推出订做全套仿真动物连体衣。
走出去如果四肢着地,别人还以为是自己养的动物呢。
只能远观不可近视,假的真不了。
镇上,县城,府城搞得一阵狂飙动物园。
更有纨绔子弟叫下人穿上自己喜欢的动物连体衣,自己带着走在街上仿佛是最亮的崽子。
更有淘气的孩子坐在下人装扮的老虎,狮子,黑熊...背上游街。
不明所以的外商们,一开始遇到大熊,老虎还惊恐,吓得瑟瑟发抖。
近看越看越假,因为羊毛拼接染色很不自然,动物眼睛位置明明是人的眼睛。
纷纷订做,回去给家中孩子一个惊喜。
有的是憋着坏笑,准备一身仿真动物连体衣逗人取闹。
只是一个童趣,特别逼真的连体衣订做,林栖乐也能做就是特贵。
真的老虎皮和熊皮太少了,只能折中用羊皮,兔皮拼接染色。
林栖乐从小有个秘密谁也没告诉,脑子有时候特别想研究一件东西,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闪过莫名奇妙的画面。
抓又抓不住,就感觉自己会,动手后又不会。拼拼凑凑生意也做的顺风顺水,赚了。
这一天林府众人路过东洲省,五月的东洲,美景如画。
初夏的晨雾缭绕着山峰,仿佛披上一件轻纱般的薄衣,随着微风的轻抚,逐渐消散,露出山间的秀丽景色。
此时的油桐树枝头上,盛开的桐花如片片飞雪,飘落山间,点染整座山峦,形成一幅幅生动而又优美的画面。
沿着林荫小道,或是淙淙小溪边,芬芳着飘落的桐花,让人感到无比的清新与惬意。
这些桐花不仅美丽,而且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吸引着众多附近爱游玩的人前来赏花,感受这份自然之美。
午时众人来到东洲城内街道,饭菜的香气真令人陶醉,仿佛在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令人垂涎的香味。
林栖乐带着父母和周孟生,找了一家客栈,放下行李简单梳洗一番,出去觅食。
问了小二城内酒楼的特色菜,选了一家本地特地的富贵酒楼。
点了几个本地特色菜,三丝敲鱼,鱼丸,鱼饼,灯盏糕,鸭舌,江蟹生,糯米饭和家常菜。
林栖乐听小二介绍:“三丝敲鱼 东洲民间传统佳肴之一,相传已有百余年历史。”
敲鱼以新鲜鱼肉加淀粉敲制成薄如蝉翼、呈半透明状,用鸡脯、火腿、香菇“三丝”加高汤烹制而成。
尝过的人,都说让人回味无穷。
林栖乐周孟生,和父母尝过以后,确实汤清味醇、鲜嫩爽滑,色泽调和,让人回味无穷。
林栖乐也给在客栈吃饭的镖师们,点了一份三丝敲鱼尝尝,随身的丫鬟等伺候完主人才能吃饭。
林栖乐想了想难得出来一趟,小厮们丫鬟也辛苦,也吩咐丫鬟点了几份打包,带回去给他们也尝尝味。
饭后出来酒楼,林父林父想回去午睡休息,让周孟生陪她逛逛。
林栖乐同周孟生带着柳儿喜儿,漫步在建筑风格充满江南水乡特色,小桥流水,粉墙黛瓦的街道上,让人流连忘返。
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的店铺错落有致,每一步行走在其中,仿佛都能感受到时间的沉淀和繁华。
各种手工艺品、地道的特色小吃以及富有民俗气息的表演,无不让外乡游人为之流连忘返。
林栖乐看着带本地气息的表演,临走时在摊位前的箩筐里,丢了一块小碎银。
逛累了就和周孟生,带着两个丫鬟进了茶楼二层,欣赏着街道周围的景色。
小娄巷的幽静和迷人的景色,让人不禁停下脚步,沉浸在这宁静而美丽的氛围中。
楼下有人在热烈讨论东洲下县城,秀才徐福杀死婶母一案。
很久没有定案,最终徐福孙受不了长期拷打,死在狱中。
林栖乐很是好奇这个故事,让喜儿过去听完回来讲讲。
徐福本来是书生,而县令朱川是酷吏,坚持认为证据确凿,应当按照逆伦罪抵偿,不承认,就使用夹棍逼供。
徐福受刑不过,就暂时胡乱招供。招供后,押送到省里复审,徐福就不断喊冤叫屈,按照老规矩,罪犯如果翻供,应当把罪犯发回,交给原审官再次审讯。
朱川怨恨徐福狡黠翻供,使他丢面子,就越发施以酷刑,徐福又无罪承认有罪,及至解到省里,就又像过去一样翻供。
于是,省里又退回原县审理,县里又酷刑逼他招供供词,招供又推翻,这样长达三年之久,徐福死在狱里。
徐福临死之前,哭着对人说:“我招供一定死,就是不招供,也活不了。
但是,我招供死了,死后得承担杀婶的罪名。
可是,当初我根本没杀我婶,何况被杀者果真是我婶吗?”
“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婶子呢?”
听到这话的人都为之疑惑,但是没有一个人肯出头为徐福孙鸣冤。
徐福家住在常熟县一个乡村里,村庄偏僻,仅有十几户人家,多半务农。
唯独徐福是读书的秀才,家业又殷实,在全村首富裕很多。
但是全村人都不喜欢徐福,说他眼高过顶,遇人不肯平面看,而且性格吝啬,把鹅眼大的钱看得像轮轴那么大。
邻居有个缓急,他从未曾拔一根毛,简直是个守财奴。这自然是没人肯出头为他鸣冤的原因之一。
周孟生看着林栖乐,想到当初遇到她的场景。
心里感慨万千:“交善人者道德成,存善心者家里宁,为善事者子孙兴。”
喜儿绘声绘色讲道:“不过,这也不是主要原因。
村里人虽然和徐福不和睦,可是都知道他冤枉,认为官方指出的罪证站不住脚,但都怕官方坚持己见,不肯承认证据不实,反咬一口受到株连,所以不敢挺身而出,为他作证。
徐福的婶婶据村民所说,确实是外面不明不白带回来的。
徐福叔父叫徐庆,经商为生,往来南海和东洲之间,徐庆有日忽然带领一个少妇,回到村里生活。
原来这个少妇名叫桂花,水匪小头目的女人,和徐庆有私情,才利用机会和他一同潜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