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这么做?”两人已经把他带到了一间客栈,沈灿看对方应该和自已一般十五六岁的年纪,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何要做这般杀人放火的事情,虽然还没确定,但问问总是可以吧。
“你如今当可以不说,但你毕竟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到时候这里的官员自会抓你去审问,只是那时候,他们可不会给一本书你带进去”沈渝州似是威胁的看着他怀里的书,没错,就是威胁。
“不,我没有,我是被逼的,他…不,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他人无关”这少年像是被逼疯般,怀里的书抱着更紧了
“我是为了救他,”少年说的话极小声含糊不定。沈灿已经没了耐心,毕竟他本就不是有耐心听人小声并且慢慢说话的性格,“你倒是说的清楚一点,我们可以帮你惩罚是必须的,你也承认了,是你放的火,但是听你描述,你是为了救别人才如此做的,那你要救的那个人救出来了吗?你就不怕对方出尔反尔?”沈灿的几连问让少年瞬间想到了什么。可他的喉咙像被堵住,剩下的没有话语,只有无声的呜咽。待他冷静下来后眼神透露出说不出的恨意,“他们该死”'
少年叫胡应,是胡家大院的大少爷,说是少爷,但在这个大院里面没人把他当人,只因他母亲是这家大院主人也就是被称为老爷的人在外头捡回来的一个乞丐,只因长得秀丽,便被捡了回来,并不顾正妻的反对,纳她为妾,但是新鲜感过后,老爷再也没有来管这位小妾。
正妻也知道,老爷已经不会再护着这位小妾了,于是命人把她安排在了柴房,而且把她身边伺候的人全都调走了,在胡应出生的时候,甚至没几个人知道,胡应的母亲自知不能再这么下去,于是自导自演了一场戏,让老爷知道他有这么个儿子,那时老爷的确开心了一阵,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也对,他照顾有加,送他去读书这位小妾重新拿回了老爷对他的宠爱,可是不久,他的正妻怀孕了,便在不久后,诞下了一个儿子。
全府上下都为这个信息感到开心,唯一感到心灰意冷的人便是胡应和他的母亲,胡大连也就是老爷,胡家大院的主人是一个毫无情义可言的人。他有了嫡子后,再也没让胡应去读过书,毕竟他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长子的母亲是一个乞丐。所以母子俩又住回了柴房
胡歌是这位嫡子的名字,胡大连对他寄予厚望,别说是他的生辰,就是平时我大一也会对他给予很多很多赏赐。
胡应那天正蹲在院子里洗衣服,那时的天也像如今般寒冷,水是冰的,胡应那时也有14岁了,而胡歌那时11岁便学到了他爹那仗势欺人的本领。胡歌一脸邪恶往这边走来,一把抓起胡应的手,要赶紧甩开,用脚踢翻了他洗衣服的桶水洒了胡应一声,还没等胡应说话,胡歌便一脸嫌弃的甩了甩手,“这水真冰,你冻到本少爷了,贱人,你该死”说完便毫无理由地打了胡应一巴掌,力度很大,但一个小孩子力度能有多大?胡歌知道自已不能让他痛,于是差人打了他。
胡应此时心底还是桀骜不驯的性子,被打的不死不活后,他看不惯胡歌这般,虽打不过这些人但在空隙之间,他冲了出去,拼尽全力咬了胡歌。
旁边的侍卫看到抓紧抓开了他,但是都没成功。“你放开我的歌儿”正妻身边的人赶忙阻止了胡应的作为。“娘,我好痛”胡歌丝毫不觉得自已有错,而且还恨着胡应下如此狠手。正妻看向胡应的表情满是厌恶。胡应的母亲在这时赶了回来,看到情况不对后,直接跪在了地上,“夫人,应儿不是故意的”
“果然是贱人,连生的儿子都是,来人,把这个咬的少爷的玩意儿拖下去打死”
胡应母亲听后实在着急,跪的更重了,还不断磕头“夫人,你不能这么做啊,好歹,好歹他也是老爷的孩子,你看在看在血缘的份上放过他吧”“母亲……”胡应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只是看着一旁额头都快磕破的母亲,很着急,非常着急,想杀了面前的所有人,可他知道他做不到,他不仅做不到,他也只能看着母亲在他面前死去。
“好,我放过他,那你便替他去死吧”这位正妻毫无人性可言,无视的母亲对他的求饶与呐喊,便叫人拖了出去,在胡应的眼中,母亲被抬在板上,两边的人拿着棍子交替拼尽全力的打,胡应想要阻止,却被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按在地上,直到最后,他看到母亲闭上了双眼,停止了痛苦呻吟的声音,可木棍拍打的声音却没有停止,没有,胡应的面容凝固,眼神中透露出的痛苦如同冬日的寒风,刺骨而寒冷。
母亲的死并没有让这间大院停止运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哪怕胡大连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没有做出一点点的行动,而是继续给他的儿子准备生辰宴。
在我15岁的生辰这天,我溜出了胡家的门,这一决定似乎是对的,我遇见了他。“别伤心了,难过的事总会过去的”他叫蓝音,他的声音好好听,好听到对于我这种人遥不可及。后来他成为了我的朋友,“在书院里,他帮我让胡歌难堪”“在生意上,他让自已的父亲不再跟胡大连往来”总之,在方方面面,他都帮着我,他还答应过我,等他有能力的时候,他会带我一起逃。
在深渊中,我以为没有道路了,因为前方黑暗,直到你牵起我的手。
我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蓝音,我来找你了”胡应心花怒放的跑去蓝家,得知的是蓝音被绑架的消息,他不相相信这一切,于是他拼命的跑,他也不知道他想跑到哪,只是他在的地方就好,跑着跑着,他突然累了,晕了过去。
“这是哪儿?”他醒来后发现四处昏暗,看不见一点东西,他讨厌这种感觉。“你不需要说话,你听我们说就好了,蓝音在我们这里,你想让他平安的回去就烧了胡家大院”听完这些话,他才知道,其实估计是胡大连的仇家,是他害的蓝音被牵连进来,他对胡家大院没有一点感情,他答应了他的要求。
在胡歌生辰这个夜晚到处都是火光,胡家大院热闹非凡。
这个细绳是什么呀,有奴才经过中院,国家大院各个地方的细绳感到警惕可他们并没有管,只因夫人吩咐过今天的主角是少爷,除了让少爷开心,什么都不要管,这给胡应提供了很大的机会。
在一个时辰不到,胡家大院里呐喊声求助声重叠,胡家1631位人口无一生还,原本不用死那么多人的,只是因为他胡歌要过生辰,所以他们集中在那里,没有逃出来的机会,一点都没有。
胡应带着恨意讲完了这个让人可恨又可悲的故事。
“那天让你纵火那个人,你看清了吗?”沈渝州冷静的问虽看似冷静,但听完方才那般经历后,还是有点感触,声音有点颤。沈灿确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当时太黑了,我连他的声音都没听清楚”胡应老实回答道
“那你那位朋友?”
“我烧完胡家大院后找不到他们的行踪,我不知道,我怕……”
“我明白了,你先呆在这里吧,明日我会送你去官员那里,至于你的朋友,我们会帮你找”
回应听到后既感激又害怕,连忙答应了下来,并把怀里的书交给了他们,“请帮我转交给他,这是他送给我的,他说他要带我逃走,让我看这世间有什么地方值得一看,但我没有机会了。”沈灿接过了这本书,并发誓一定会交给对方。
景泽眸子里透露出阴冷与愤怒交织“所以说蓝大人是不想管这番事了”
“不是的,陛下,只是我儿已经消失好几天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蓝大人跪在地上,生怕眼前这位陛下能瞬间要了他的命。
“你自已思量吧,你儿子丢了,你应该去报官,但你自已就是官,你要懂得分清公私,既要作为父亲找到你的儿子,又要作为一名负责的县员处理好当地的事务”说完,醒着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蓝家。蓝大人连忙磕头,一直道是。
景泽换了一身平常打扮,与忠良,楚将军一道
毕竟皇帝是需要保护的
“陛下”楚彦希意味深长的叫了声
只见景泽和忠良都意味的点了点头
后面不知哪来的刺客一眨眼便再看不到一直跟着的三人。
“跟丢了,给我追” 领头的那个毫无发现哪里不对,气急败坏的对跟在后面的下属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