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彦希骑着马,警惕地望着前方,对旁边坐在马车上的景泽道:“前方似乎有人。”

景泽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静地道:“是山贼。”

楚彦希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和果敢,肯定地答道:“是的,不过陛下不用担心,他们要是敢来劫车,就是寻死。”

在那颠簸的马车上,景泽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动的山岳,稳稳地坐在那里,仿佛周围的风雨都无法震撼他半分。他的坐姿懒散而又不失优雅,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沈渝州在一旁看着,不禁感叹道:“的确啊!”

此时,为首的山贼头目发出一声狞笑,狰狞地喊道:“留下财物,饶你们不死!”带路的马车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色苍白,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百姓,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惊慌失措。他慌忙拉住马缰,想要停车。然而,车后的士兵们却保持着沉着冷静,他们悄然拔剑,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

准备好了的士兵正等待着楚彦希的命令“给我上,保护陛下”楚彦希下命令时,他的眼神充满了决断和自信,让人感受到他的权威和力量。

沈渝州的背脊微微弯曲,但并非那种因疲惫而佝偻的姿态,而是一种从容不迫、悠然自得的表现。他的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手指轻轻敲打着,仿佛在弹奏一首只有他自已能听懂的乐曲。

景译或看着沈渝州如此悠闲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你不应该是我的护卫吗?此刻不是应该保护我的安全吗?为何还跟我一同坐在这马车上?”

沈渝州的语气似乎有些可怜,仿佛觉得在这里没有自已的容身之处,但实际上只是他自已这样认为罢了。他苦笑着回答:“啧,有楚将军在不就行了,我上去插什么手啊!”

那些山贼在劫马车后显得狼狈不堪,失败后只能苦苦哀求,希望能够得到宽恕。

“陛下,这群人该如何处置呢?”一名士兵请示道。

景泽思考片刻后说道:“我们继续赶路吧,楚将军你和忠良带着几个士兵带他们去最近的县城,将他们交给那里的县令处置吧。”

楚彦希虽然心里仍担心着陛下的安全,但还是尊重了景泽的决定,带领着山贼们离去了。

沈灿坐马车已经无聊死了,想跟着他们去县城玩,虽然不是去玩了,得到皇上的赞同后,便高兴地跟随前往了

过了一会儿,周围恢复寂静。

景泽装作郑重地看着沈渝州:“现在就只有你能保护朕了,你可要留着点心。”

沈渝州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微笑,随即便随着不轻易被察觉的动静消失在眼波深处。

马车疾驰在山路上,车内的两人各怀心事。突然,车外传来一阵异动,坐在角落的沈渝州瞬间警觉,瞬间将景泽扑倒,低声喝道:“有刺客!”

景泽还没从这意外中反应过来,一根弓箭已经射进马车里。

沈渝州正要从景泽身上起来,“你先待在这里,我出去看一下。”

景泽却一把拉住他,沉声道:“外面太危险,你不能去。”

沈渝州用力挣脱开景泽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正是因为有危险,我才更要出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景泽在沈渝州出去后拔下刚刚的弓箭,看了看,这把弓箭的弓身通体呈现出深紫色,仿佛经过特殊处理的紫檀木,泛着淡淡的光泽。弓弦则是由一种罕见的紫色丝线制成,看上去既坚韧又神秘。整个弓箭的样式独特,透露出一种古老的气息。

景泽一眼便认出了这弓箭的样式,心中不由得一惊:这是暗语阁的人!暗语阁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器阁,他们所培养的刺客皆是身手不凡、技艺精湛之辈。

景泽心急如焚,深知外面的士兵难以抵挡住这些经过专业训练的刺客。沈渝州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他能够以一敌十,也难免会受伤。

不出所料,外面的士兵纷纷倒下,唯有沈渝州一人还在苦苦支撑着与十几个刺客周旋。

沈渝州心里清楚自已不会轻易落败,但当他看见景泽走出来时,还是忍不住焦急地喊道:“景泽,快走!”

然而,景泽却毫不畏惧,他怒视着沈渝州,语气严厉地呵斥道:“闭嘴!”

或许是他跟沈渝州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都养成了随便向别人撒粉的本领,只见他迅速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熟练地将自已的口鼻掩盖住,然后举起那个东西朝着沈渝州示意了一下。

然而,还没等景泽开口说话,沈渝州就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了他的意图。

景泽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群刺客扔去了一个球状的东西,当它接触到地面时,立刻变成了雾状的粉末,弥漫开来。这竟然是球状的昏睡粉!

沈渝州瞪大了眼睛,带着些许责怪的语气说道:“行啊你,竟敢偷我的东西,你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吗?就这么随便拿来用。”

景泽却根本不想搭理他,敷衍地回答道:“你做出来的东西,还能有什么无毒的吗?”

然而,当他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却忽略了身后仍有一群虎视眈眈、妄图取他们性命的刺客。其中一名刺客不甘心失败,即使在昏迷前一刻,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以意念之力朝景泽射出一箭。

就在此时,沈渝州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名刺客的动作。只见刺客挽起弓箭,搭上利箭,稳稳地瞄准了目标。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沈渝州果断出手。

就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刹那,他瞥见了疾驰而来的箭矢,心中猛地一沉。沈渝州毫不犹豫,一边高呼着\"景泽小心!\",一边竭尽全力冲向景泽。

箭矢如闪电般破空而至,而沈渝州已经来不及躲闪。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他毅然决然地将景泽推开,让自已成为了挡箭牌。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景泽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沈渝州替自已承受了这致命一击。他颤抖着伸出手,试图扶住即将倒地的沈渝州,口中喃喃道:\"沈渝州……\"

景泽狠狠地瞪向那名刺客,眼中的杀意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无法掩饰。

沈渝州强忍着剧痛,艰难地说:\"不要恋战,快走……\"

而朝廷这边也毫无意外的起了变故。

“庆王,你这是要造反”安凌诀勃然大怒地看着庆王景辉带着反兵围着朝廷。

“造反?”景逸重复它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似乎对这番说辞感到不满,然后向那些反兵挥了挥手。“各位大人既不愿顺从我,那便回府上再仔细想想吧。”

景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他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认为这些臣子们没有站在他这边,没有支持他的权力欲望。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些臣子们竟然敢称我为造反,真是胆大包天。我只是想谋取更大的权力,这有什么错?他们应该支持我,而不是阻碍我。”

景逸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这些臣子们都是胆小怕事之辈,只要他稍稍施加压力,他们就会屈服。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些臣子们知道他的厉害,让他们明白只有顺从他才能保住自已的地位和生命。

“我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景逸在心中暗暗发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那边办的事如何了”

“回王爷,暗语阁的人已经去刺希皇帝了”

景辉以为自已的计划得逞了,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笑容里充满了自信和嘲讽自言地说道:“看,我做到了,父皇,你总以为他景泽是什么天降奇才,还不是要死在我手上”他冷笑着眼神中充满了算计。

安凌诀焦急地在自已府里来回踱步,心中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声响突然从屋顶传来。

安凌诀警觉地抬头望去,喝问道:“谁啊,来......”

话还未说完,一个身影迅速跃下,打断道:“嘘!”

安凌诀定睛一看,不禁大为惊讶,来人竟然是景逸。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如今的景逸已不再是昔日的三殿下,而是被封为义王的景逸。于是,他连忙改口道:“三殿下,不,义王爷。”

原来,景逸前段时间离开皇城后一直没有回来过。此刻,他原本打算回宫面见皇上,但走到大殿前却发现坐在龙椅上的并非景泽,而是他的大哥景辉。一时之间,景逸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无奈之下,他只好四处打听消息。但由于景辉将周围的士兵全部更换掉了,景逸无法得到确切的信息,只能寻找景泽信赖的臣子询问。

景逸穿着一袭黑色锦袍,袍上绣着金丝祥云,腰间系着一根玄色缎带,缎带上挂着一枚碧色的玉佩,格外显眼。他的头发用一根黑色丝带简单地束起,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冷酷与威严,给人一种不容侵犯的感觉。

景逸对于安凌诀暂时忘记他已不再是曾经的三殿下一事并不在意,此刻他更关心的是目前的局势和情况,于是迫不及待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爷,陛下前往钟凌之后,将大权交给了庆王代理。”安凌诀抚摸着胡须,正欲继续讲述,却被景逸毫不客气地打断。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想要叛变呢!那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位‘大哥’了。”景逸特意加重了“大哥”两字的音量,仿佛话中有话,让人不禁联想到他此去并非单纯的问候,更像是去兴师问罪。说完,他转身就打算从窗户翻出去。

见此情景,安凌诀连忙阻止,焦急地喊道:“且慢,王爷,他确实是想要叛变!”

听到这句话,景逸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暗想:“他竟敢叛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随后,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好奇的笑容,问道:“哦?详细说说看。”

“他杀死了好多忠臣,只要反抗他,违背他的人都会被杀掉,陛下一离开,他就囚禁了陛下的亲姊妹,完全显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说到最后,安凌诀的表情越发凝重。

“最重要的是,我曾偷听到他与暗语阁有联系,那可是江湖上一个专门培养刺客和杀手的门派,你觉得他想要做什么?”他紧紧抓住景逸,迫不及待地向他讲述着这一切,还未等景逸回应,他又带着几分庆幸说道:“幸好我行事谨慎,否则早就被他灭口了。”

“如今我竟敢顶撞他,也许是因为我对他来说还有些用处,所以他没有直接杀我,而是把我囚禁在这里。”

景逸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连忙说道:“我明白了。”

景逸心想,景泽如今怕是小命难保啊!毕竟,暗语阁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各个武艺高强,景泽此番只带了些许人手,虽说这些人多少都会些功夫,但又怎能与江湖人士相提并论呢?不过,若是景泽亲自出马,倒也能抵挡住一些攻击,若不恋战,凭借他的身手,想要逃脱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理清思绪之后,景逸不禁想象起景泽仓皇逃窜时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一旁的安凌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他在如此危急关头竟然还笑得出来。但一想起他们兄弟俩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便恍然大悟,无奈地唤了一声:“王爷。”意在提醒景逸要保持清醒,不要掉以轻心。

可景逸还是沉浸在自已的想法中,不行,景泽不能死,景辉那家伙,连已经当上天子的景泽都不放过,更何况是自已,毫无疑问,既然自已早不想当皇帝,比起没有良心的景辉,他更愿意让景泽当。

景逸的神色又变的严肃。

还没等安凌诀喊他,景逸就道“你说他去了哪,钟凌?”

安凌诀不知景逸想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陛下吗,是,不过前几日陛下转了书信回来,所以现在陛下正在回来的路上”

景逸挑了挑眉,假装问道“你这样如实告知,就不怕我是庆王的的人”

想起景逸小时因景泽各样精通,引起父皇关注就去找他麻烦的事,安凌诀愣了愣。

但还是肯定地道“老臣知道,您不会的,您早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三殿下了”

景逸又笑“我去找他,老师,性命要紧,必要时假意顺从他也是权威之计”随后便跳出窗外。

安凌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嚣张跋扈的三殿下变得甘愿俯首称臣,但他知道,血缘这种东西,有时候一部分人总是额外珍重。

可去第2章了解景逸与景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