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还是张富离开襄阳时,交给徐庶的炼制之法。

没想到徐庶已经把酒酿出来了,今天带来的酒水。

还是徐庶托人专门送来的样品,只是不知他们在汉中过得如何了?

“是该回去了,这都出来几个月了,再不回去,月英怕扛不住了。”

“哎!”

想起自己在襄阳城做的荒唐事,他就懊恼不已。

“怎么了,师侄?”

左慈抿着酒,问道。

“想起我那未过门的娘子来了。”

“哈哈哈,我还以为,只有我才有此烦恼!”

“来来来,你我共饮一杯。”

随即翻起桌上的茶杯,给张富倒了半杯酒水来。

“师伯,你也太抠门了,半杯你都拿得出手。”

“啧啧啧!”

左慈急忙收回陶瓶,眼睛却落在他那半杯酒水之中。

还万分不舍地盯着张富,把那琼浆玉液,倒入喉咙。

“师伯,我汉中可有一大缸这样的美酒,下次我再给你捎点过来。”

“啥?一大缸?”

“当真?”

左慈瞬间觉得手里的那瓶美酒不香了。

急忙拉起张富的手,热切地看着张富。

“师侄,不如我跟你去汉中混混,如何?”

“哈哈哈,师伯你该不会,真怕我那师婶抓你回去,才想到我汉中避祸的吧?”

张富哪里还不明白左慈的想法,随即道。

“师伯,汉中你随时都可以去,我也欢迎,可你那《九丹金液经》,我看了几遍,硬是不得法门啊。”

“还有就是,那托付我之事,是否考虑过我这 .......”

张富说着,挽起自己右手的袖子来。

此时,那条尸毒黑线,已经爬过肩头,快到胸口了。

多半是和于吉,两次斗法,造成的后遗症。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左右手腕上的阴阳功德金光,也只是堪堪能够压制尸毒。

根本没有起到根除尸毒的效果,不免让张富心里着急。

“我传给你的丹经,必须由浅至深,现在你毫无草药辨认的本事,又不通药理,炼丹经验更谈不上,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啊。”

“这次我让葛玄三兄妹来此,就是帮助你,学习炼丹的。”

“他们净得我的真传,不会藏私的,这点你尽可放心。”

看来左慈已经在书信中,跟葛玄交代了一番。

“那 ......”

张富说着,指了指地面。

“那事可非一日之功,但是你需尽早筹谋,我怕佛门出阴招,所以才托付给你。”

“毕竟,现在你与曹孟德有旧,还有功。”

“厉温此人也在曹孟德手下,你安排人去照应一下他,我才能放心。”

“免得到时候,他功德未满,遭人毒手,我们道家就会大权旁落了。”

这次左慈一下把话说透了,张富才明白了左慈的担忧。

“明日我就要走,盐渎县道观之事,就交托给你了。”

“这么快?”

“再不快,我就要被逼成新郎官了!”

“哈哈哈!”

张富听到左慈的自嘲,不禁大笑起来。

“滚滚滚,那白莲居士如果找上你......”

“我懂的,师伯,撒谎谁还不会吗?”

张富讪讪一笑,被左慈赶出了道观。

当天夜里,左慈就背着行囊,离开了盐渎县。

“哎,这师伯,年都不过,就这样灰溜溜的逃了,真是有失仙家身份啊!”

张富今年也是有些可悲,这是他在三国时代的第一年。

居然还要孤独地过一个年关,看着县城里,家家炊烟袅袅。

才带着魏续几人,开始置办起年货来。

还好徐庶给他捎来的酒,还有不少,不然真不知道,如何对付这孤独的年关。

翌日一早,张富早早就起床了。

用红纸写了一副春联,就贴在小院门口。

这是陆骏给他临时租来的小院。

当陆骏带着一车礼物,来到张富门前时,才看到门口的对联。

左边贴着:国泰民安春秋韵,右边贴着:乾坤大气仲英才。

门楣上贴着:风调雨顺,的横批。

“这张城守,真是多才多艺啊,他的诗词居然还能如此使用。”

陆骏站在门口看着对联上的诗句回味着,完全忘记了今天所为何来。

不多时,张富正要出门,却发现了门口的陆骏。

“陆县令,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陆骏躬身一礼后,指向身后的一车礼物。

“本来是给元微兄送年礼而来,可那笮荣大师,来县衙催了几次了,所以才......”

张富哪里还不懂,看来这陆骏,也没少拿笮融的好处。

“请进,请进。”

张富感慨着,本来他还想去射阳四周了解一下,现在只能作罢。

两人坐定后,陆骏问道。

“元微兄,郡守说此事,他全听您的。”

说着递来一份竹简,张富不用看都知道,陈家那一家子人精,肯定答应了他的要求。

“嗯,我已经让人去找寻证据了,不日便有消息。”

“证据?我县没有案子啊?”

“这事容后再议,请季才稍等几日。”

“那好吧!”

“对了,元微兄,你那门框上用红纸写的楹联,可否也给在下写上几幅?”

“小事一桩。”

说着,张富让魏续取来纸笔,开始大书特书起来。

什么迎新春平安如意啊!,什么贺佳节富贵平安啊!。

不一会,满满当当写了十几幅对联,全都送给了陆骏。

看着张富一手龙飞凤舞的草书书法,让陆骏两眼放光。

因为此时的东汉,基本使用的隶书,连楷书都没出现。

但张富一手飘逸流转的行草,直接把陆骏都征服了。

随即开口道:“元微兄,你可有弟子?”

“弟子?”

“我有一子,名叫陆议,字伯言,已过懵懂之年,也读过不少书,但没有名师教导过,我再此想求元微兄,收下我家小子为徒,可否?”

“陆议?陆伯言?”

“嗯。”

“他不该叫陆逊吗?”

陆骏奇怪地看向张富。

心里却想着,难道自己儿子叫什么名字,自己都不知道吗?

“呵呵”

张富看着陆骏投来异样的眼光,却尴尬一笑来。

随后应下了此事。

“没想到我居然能收陆逊为徒,这老天真会开玩笑?”

“我是教他泡妞呢?还是教他飙车?”

翌日一早,县丞却匆匆来报,说陆骏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