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不过是国丈调查出来的结果,用书面的形式,陈述出来而已,并不能算作林时恭通敌的证据,不知国丈有没有截获到林时恭与敌军通敌的书信,或者抓获用来通敌的信使?”

杨邦身为一个现代人,深知凡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尤其像这种复杂的案情,就应该讲究人证和物证。

只有双证齐全的情况下,才能证明这个事实的正确性,就像现代社会中,在银行取钱一定要证明我是我自己才行。

皇帝刘焕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杨爱卿说得对,不知国丈有没有截获林时恭通敌的具体证据呢?”

国丈姜阳卜听了杨邦的问题之后,神色丝毫不见慌张,看了一眼杨邦,又转身向着皇帝刘焕拱手说道,

“回皇上的话,老臣确实抓住了林时恭通敌的信使,但是,一个没有看住,竟让他服药自尽了!”

“那抓住了又死了,等于没有啊,这不还是没有证据吗?”皇帝刘焕说道。

“虽然的信使死了,但是,我们从信使的怀中,搜出了还没交出去的两封信。”

说罢,国丈姜阳卜从袖口中掏出了两信封,地到了皇帝刘焕面前,

“皇上,请您过目!”

皇帝刘焕接过国丈姜阳卜递过来的信件,低头审查了一番,

“嗯,朕认得,这确实是林时恭的笔迹!!”

杨邦听后,也上前查看了一番,虽然他不识得林时恭的笔迹,但是,他看得懂那封信右下角的落款,一个红红的印章,上面有4个小篆体,

——林时恭印

国丈姜阳卜呈上来的这两封信,足以确定了林时恭通敌的罪名,同时也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但是,杨邦总觉得还是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国丈虽然人在京城,但是,这边疆的人脉倒还是挺广的,这事发不过区区几天,你就将事情调查得如此清楚,真是令在下佩服之至啊,看来,我的系统的要跟国丈学习学习了”

虽然国丈姜阳卜拿出了证据,但是,杨邦还是有些怀疑。

“哪里哪里,只是之前一些旧友退役后,住在东边关和西边关,他们年龄较长,人脉自然也就宽广一些,要打听一些事情相对来说比较容易。”

国丈姜阳卜一脸轻松地笑着说道。

皇帝刘焕沉思了片刻,说道,

“国之大者,不怕外敌如猛虎,就怕内部有仓鼠,这可不是小事情,奸细打入我国内部,还直接渗透进军营之中,这事情有点严重啊!”

皇帝刘焕,一脸严肃的说道,“国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查!详细的查!一定要将我军内部的奸细全部查出来,一个也不能留!”

“老臣领命!”

姜阳卜拱手行礼。

“杨邦,你全权配合国丈,国丈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你协助他。”

皇帝刘焕对着杨邦继续吩咐道,

“国丈这一次奉命查奸细的案子,想必不会很顺利,因为在朝这些年来,从未听说过有奸细的存在,想必他们扎根之深非你我所能预料,这次将他们一下翻将出来,难免会有狗急跳墙之辈,他们既然敢潜入军营刺杀统领,就能潜入国丈府中刺杀国丈。”

说到这里,皇帝刘焕的眼神与杨邦来了个对视,停顿一两秒之后重重地说道,

“杨邦,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国丈的安全,不能出任何差池!”

杨邦从皇帝刘焕的言语中听出了言外之意,皇帝将杨邦安排在国丈身边,明面上是皇帝为了保护国丈大人的安全,实则是皇帝为了让杨帮监视国丈的一举一动。

皇帝刘焕这样一安排,如果国丈今天所说的话全部属实,通敌的贼人是那已死的林时恭,那么,杨邦去到国丈身边,就真的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反之,如果国丈今天所说的话,只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编织出的谎言,故意将罪名栽赃到林时恭身上,那么杨邦,在国丈身边就可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能及时的发现。

帝王之后还是有帝王遗风的,不得不说皇帝刘焕这一招用得真是出彩,就连杨邦都没有想到。

“臣谨遵圣意,一定寸步不离,保护国丈大人的安全,直至将所有奸细全部查出!”

杨邦行礼向皇帝保证后,又转向国丈,

“国丈大人,晚辈定当尽心尽力辅佐,向您学习,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只要我杨邦办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国丈姜阳卜见皇上,如此安排,便也不好推脱,毕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于公,是上君对下臣的关怀,于私,是晚辈对长辈的关心。

于公于私,这个关心姜阳卜都得收下,不得推脱。

再说,他现在虽然拿出了林时恭通敌的证据,暂时洗脱了自己的嫌疑,但是,依然没有洗脱皇帝刘焕和杨邦内心的怀疑。

若是这个时候推脱,就等于摆明了不想让杨邦待到自己身边,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国丈也拱手行礼谢恩,

“老臣谢过皇上,能让安王亲自保护老臣的安全,真是荣幸之至,臣一定不辜负圣恩,一定用最短的时间查出内奸的身份,让边关一片和谐,还百姓一片安宁,让天下人都歌颂皇帝英明神武,治国无双!”

此话一出,杨邦倒是对姜阳卜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一把年纪了,拍起马屁来,依然不落下风,可能是这个时代信息更迭得太慢,50年前的马屁拍到50年后依然适用,而且很合理。

“好,那朕就等你们的好消息!”

说话间,皇帝刘焕再次走到杨邦的面前,与他对视一番,眉眼之间多了一丝笑意。

“那,老臣就先告退了!”国丈行礼退出殿外。

“那,臣也退下了!”

杨邦刚向外走了没两步,刘焕从桌子上挑了一本奏折甩了过来,并用眼神示意杨邦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