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邦和单飞鹏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南京的军营,这个时候,周围一片血腥的味道,到处都是狼烟烽火。

一天前,这里还是繁华的都市,现在只剩下一片焦土,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一片哀嚎,成了人间炼狱。

单飞鹏看到这荒凉的一片,心痛不已,连忙下马,走到一个重伤的士兵面前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呢,南境军的人呢?”

那士兵睁眼,看到是单飞鹏前来,连忙痛哭了起来,“单将军,单将军,我们无能,我们该死,没能保住南境的城门。”

“人呢?快跟我说他们人呢,都去哪儿了!”

“南境四洲被攻破以后,南境军就打散了,现在烽火城,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什么?南境四洲都破了,就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他们南曲的实力虽然比咱们多,但是,远远不如咱们南境军强悍,他们不可能一天时间攻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城到底是怎么破的。”

单飞鹏听到这番言辞,心中满是震惊,因为他知道这南境城,被他布防的像铁桶一样,就算是南曲再多上一倍的兵力,也足以支撑一个多月,怎么可能只有20多万兵马的南曲,就能在一日之间,同时攻破南境四州。

除了震惊之外,他看到这一番景象,也是痛心不以,充满了对南境百姓的愧疚,充满了对南境宁王的愧疚。

“快说!”

那气息微弱,顾不得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向单飞鹏汇报道,

“你走之后,那南曲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在铁管内藏有飞针的方法学了去,他们这一次偷袭,完全就是用着飞针,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铁管内的飞针?”

杨邦诧异道,“即使他们都学了飞针,也只限于远距离偷袭,只要咱们躲在城墙上做好防护,应该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对,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那士兵继续解释道,“他们他们使用的飞针,并没有命中我们多少人马,但是他们在飞针里面藏了什么东西,飞针一落地,就冒出了一些白烟,兄弟们闻了之后,就感觉浑身无力,失去了战斗能力,就这样大家毫无准备,还未开战,我们的战斗力直接就减掉了一大半,然后……然后就输了,城就破了!

对不起,对不起,单将军,我没能完成自己的使命,我愧对于南京的百姓,愧对于宁王,愧对我们许下的诺言,请允许我以死谢罪!”

说罢,那士兵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就向自己的腹部捅去。

杨邦看着单飞鹏见此情景,也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心中暗想到,这古代也有这精神,还真有不怕死的。

但是,杨邦看到这样的忠烈之士,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可惜。

于是上前一把握住了,那士兵将要自尽的手。

“城池丢了,不说想办法找回,而是躲在一旁想要自尽,真是个懦夫!”

杨邦知道,对于这些忠烈之士,什么苦言相劝他们都不会听,只会越劝越糟,不如就直接嘲讽,反向操作,这也是杨帮作为一个现代人,在碟片中学到的知识。

要不说现代人走向古代就很容易拿捏人性,这一招果然见效,

这些士兵行走在世间,自身的名誉比身家性命更加重要,身可以死,但是,名不可乱。

那士兵听了杨邦的嘲讽之后,立刻反驳到,

“我不是懦夫!”

“不是懦夫,你干嘛不起来去跟敌人拼命,而是在这自杀,对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卫南境的太平,捍卫自己许下的诺言,城池刚刚丢了,自己就想自杀,这不是在逃避是什么,你就是个懦夫!”

“我……我不是……我不是……”

杨邦三言两语,就将刚才还视死如归的战士,说的落了泪。

羊杨邦见目的达到,缓缓地将士兵手中的剑,拿了过来插进了剑鞘当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南境城破百姓流离失所,兄弟们惨遭横死,我知道你很难过,大家都很难过,但是,如果你这个时候死了,就再也看不到南境恢复安静祥和了,难道你想南境永远这么乱下去吗?”

“不,我想南境安静祥和!”

“好,如果想南京祥和的话,就给我好好养伤,把伤养好了,杀贼把南曲小贼给赶出去,还南境百姓一片安宁。”

杨邦的一番鼓舞让小兵有了活下去的勇气,脸上的血水与泪水混为了一起。

正在杨邦劝慰眼前的战士之时,远处突然浩浩荡荡拔来,一堆人马,那队人马个个身披金甲,手持长刀。

“单飞鹏在那儿,活捉他!”

“单将军快跑,快跑啊!”

那个受伤的小兵,玩了命的,往外推着单飞鹏。

自己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刀,努力的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长剑,挡在了那堆人马之前。

但是,南境四洲已然失守,现在整个南京都是南区部队的人马,他怎么可能逃不掉。

即使逃得掉,他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自己的兄弟,自己的百姓,自己的城池,自己的梦想都在这里。

他决定面对。

那队金甲的重装队伍,领头的,是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他骑着马缓缓的走到了单飞鹏和杨邦的面前,

将手中的长刀,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清冷的响声,那声音听得出来杀气十足。

“单飞鹏,好久不见!”

那穿着盔甲的壮汉是南曲的,一品将军张宇文。镇守南曲边境数10年,和单飞鹏交战了数10年,也算是知己知彼。

“张文宇,我南境将士是保卫大旗国的士兵,为国而战,你若杀我们定不会怨你,但是,请你放过南京城所有的百姓,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手上并没有南区任何人的血。”

“哦,你这是要用南京将士的命来换取南京百姓的命吗!”

那张文宇。一脸轻蔑的笑道。他在南区。与单飞鹏4人交战了数10年。败多胜少,这次好不容易。大获全胜,好不容易一次机会,他可没有那么大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