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朕欲认为义弟,封汝为商城王,拜太子太师,汝以为如何?诸卿可有言?”

李浩这下懵逼了,自己这就捞一王爷?终极目标这就实现了?其他人也懵了。

“这个...太子太师是何也?”李浩不好意思的问道。

一群人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不学无术,此乃虚衔无实职,汝性甚懒,不愿为官。领一虚衔罢。”李二无奈的解释道。

“也好。”李浩点点头,感觉可以。

“陛下三思,李浩并无根基也无功绩,虽献之物用处颇大,但尚无寸功,封国公足已。”

魏征出来向李世民劝谏道。

靠,魏喷子,我招你惹你了,我的王爷啊那可是。要是你给我搞没了,老子回去买把枪先干掉你。

我容易吗?这可是终极目标啊,我这搬运工当的这个辛苦。李浩心里疯狂吐槽道。

“魏卿无需多言,此事朕意已决。”

“李浩意下如何?”

“即是虚职那臣弟便受了吧,多谢皇兄。”李浩不好意思道。

“哈哈哈....好好。”

只有魏征在边上看着这个虚伪的家伙,很是不顺眼。

看完了东西,这一群人回到了后院大堂,李浩亲自给众人沏茶。

“那个李.......噢...不对,是商城王,吾喝不惯如此小杯,能否换个大杯。”程咬金看着不到三钱的小杯子郁闷的说道。

“哈哈,怪我考虑不周,这就给你换大杯。”

程咬金实在不理解这人们用那么点小杯子能喝出什么味来。

“贤弟,适才所言理念不合所为何来?”

李二一直还记着这句话呢。

“我本欲将长安城重新修整一遍,就比如将整个长安街道路面硬化,就如我这庄中地面一般的水泥地面,再安装路灯以方便行人夜行。”

“可忽又想起去年陛下颁布的宵禁之策,如今已成常态,路灯装与不装无有作用。”

“我要说这宵禁乃一大弊政,尔等定然不服,还要多废口舌,我也懒得再提,况且即便要装,乃是我出钱,唉...喝茶,喝茶不提也罢。”

李二顿时坐正了身体,其他几人也同样激动了,为什么?

自居易《酬张十八访宿见赠》中有“长安久无雨,日赤风昏昏,怜君将病眼,为我犯尘埃”的诗句,说的就是唐代版沙尘暴。

同样的,下雨天也难免泥泞,《唐会要》记载:“广德二年九月一日敕。朝官遇泥雨,准仪制令,停朝参。”也就是说,下雨天道路泥泞,朝官可以停朝参。

几人都是吃够了这泥泞之路的苦,现在好容易有了办法又岂能让他们望梅止渴。

“贤弟啊,不防言明,这宵禁有何弊处,也好教为兄清楚。”

李二立刻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日不落山,坊正便始敲锣宵禁,还敲800下,也不嫌累。定此策者定是脑被驴踢也,

唉...”李浩摇摇头不屑的说道。

噗....“哈哈哈...”

程咬金毫无形象的哈哈哈大笑着。一口茶水喷向坐他对面的魏征。

“知节,此去卢州上任路途尚远....”李二黑着脸想把这货赶走。

程咬金立刻闭嘴,端起茶来假装喝着,仿佛刚才不是他笑的一样。看的李浩一愣一愣的。

“速速言明。”

“日落至亥时,乃是重要营商时段,限制了商贸交流、妨碍了百姓生活。还有若大的长安城仅有东、西二市可行商设店,更是阻碍商业繁荣,否则这诺大之长安光商税便可抵一半国库收入。”

“怎么可能,商税每年已在收取。”

“莫要胡言。”魏征也不屑说道。

“切,尔等所定之税制粗鄙不堪,若说尔等乃不懂税,定然不服,然则确实如此,此便是儒学轻商之体现耳。”

“尔等都不明何为税,视税仅为国用,且只盯着天下最究的农,岂不知商才是天下最富有之辈。”

“税所起作用十成尔等用不到一成。”

古人对税的理解受时代限制,千年来没有大变化,也因为古代的商人多为行商,全是低买高卖的贸易商,而从事生产性的商业是少之又少,是以商业给人的感觉都是奸商,没有好影响。

是以商这一群体被长久轻视,甚至忽视,但为官之人又知道商能致富,在这些人有意无意中,

商税便到了极低的地步。明朝文官更无耻,哪个皇帝敢收便是与民争利。

“税乃是国家以律法向天下生产、经营之物收取形式,亦为调整收入分配政策之手段。”

“商城王,还请明言,吾等不甚明了。”

房玄龄开口说道。

“呃...就以如今行商而言,却是无税。城然无税之优,便是大大繁荣市场,刺激商业交易。但此也更加剧天下贫富差距。”

唐代在安史之乱前,商业空前繁荣,可翻遍史书不见有任何商税记载,最早的记载是《通典》卷十一 “诸道节度使、观察使,多率税商贾以充军资杂用,各节度使私设商税。”

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军阀为了敛财,开始向过境的商人征税。也就是说之前一直是不收商税的。

“向行商者多收一文,落在种地百姓身上便可少收一文,国用不受累。灾年百姓无力缴税,国用便不足,可行商不受灾荒之累,更有甚者越灾越富,此为大发国难财者。”

“商者,行商、座商亦或产商,如吾这许多工坊。天灾与否与商无关,而商之收益又岂是小民几亩田产可比。”

“是以商税必收。陛下若是无法开头,可以这商州为试点,至年底便可见分晓。也可让百官知晓商税之重要。”

“贤弟,汝这...”李二有点感动。

“另这商税切莫一成不变。商税的制定应以行业为准,亦要辩识于国有利与否,如这造纸、印刷工坊与相应之行商、座商,此行业与国有大用,税率便不可高也。”

“而像客店、酒楼之所,收益颇高之业便可提高税率,而青楼妓馆、赌场之流,与国无用之业便课以重税。”

“此为国内商税之定制。而贩物进出大唐国门也必要收取税款,此地之税更为重要,若国内出关口之物乃产量甚大或于国无甚紧要便可将税率降低,而若乃是国内紧缺之物便提高税率,以重其成本。”

“这便是商税之妙用,此方可调节天下各业而又使国库充盈。其终目的还是调节天下平衡。”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几人都站了起来向着李浩作揖行礼。

“商城王,吾等受教了。”

“如今方知税还可如此收取。”

“是啊,此方为治国良方。”

李二这会儿激动坏了,站起来在兴奋的转着圈。

“贤弟,朕已然看到了大唐强盛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