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什么注?”
林志光一脸不屑,“那些皇子里,说真的没有一个可以入我眼的。”
此言一出。
周围几个手里拿着水果的侍女都是一阵慌张。
他们家老爷和林太尉,真的已经彻底,开始口无遮拦了,连他们这些侍女们都不避讳。
当真是任性呐。
就在这时,谷家的管家一阵小跑。
面色苍白,谷家的园子实在是太大了,喘的他脑袋,都开始阵阵发懵。
“老爷,不好了。”
正在下棋的谷丰年和林志光都微微一愣。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谷丰年冷喝一声,“慢慢说,你也是跟着我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一点定力都没有!”
管家稳住呼吸,“老爷太子殿下来了!”
“什么?”
谷丰年手里的棋子嘎达一声就掉到了棋盘上。
“太子殿下来了,在等您呢!”管家又说了一遍。
“这..”
谷丰年有些紧张,菜市口砍了那么多人,现在来找他,就是小鱼打水波浪,也不应该打他身上啊?
淡定的谷丰年也不淡定了。
“老林这怎么办?”
“去见呗,你这园子这么大,我先找个地方晒晒太阳!”林志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算了,问你这老东西什么都不说!”
谷丰年碎了一口,就开始开始招呼一旁的轿夫,其后就上了轿子,给他往谷家大堂抬。
林志光看着远去的谷丰年。
再看看一旁姿色不错的小侍女,“来,到老夫这里来,老夫给你们上上课!”
几个侍女脸上挂起娇羞之色...
...
.
谷家大堂。
李行止挨个看着,架子上精美的瓶瓶罐罐,气不打一处来。
要知道昨天命令小喜子抄三百多家官员的家,最后算下来的收益,似乎都抵不上,这谷家一个大堂里摆的东西值钱。
这谷家。
真是该死!!
一旁跟着的小喜子和谢婉儿也双瞳放光。
他们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说真的稀奇古怪价值千金的玩意,他们也是见得很多。
但此时,还是不得不说一句。
这卖粮食可真赚钱。
李行止更是明白,为何容妃随随便就能,给他一万石粮食。
再想到这谷家,吃着大夏皇家的饭,却往皇家里塞暗子,还是塞得能让造反派用的暗子。
必须抄了谷家充国库。
正想着的功夫就见一轿子停到了大厅门口。
走出来的谷丰年面带着微笑,一双肥手上挂满了扳指,将豪奢二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知行止殿下?”谷丰年含笑问道。
老东西还有脸问。
李行止从身上摸索一会,掏出两封信,递给谷丰年,“我是来帮你谷家的,你谷家有大麻烦了!”
谷丰年看到信间。
立即心头一紧。
是他女儿信,老头儿都顾不上回话,当即拆开了信件,他知道他女儿的性子,不到万难打开,是绝不会以传信的方式。
阅览一番。
老头儿的脸色越来越差,手指紧紧捏着信件,牙关阵阵作响。
淡定他的如被海浪迎头拍打,太凉了,太凉了..
“怎么会这样..”
谷丰年难以置信地望向李行止,“殿下有什么条件您说,我谷家一定包您满意!”
“我满意?”
李行止深叹一口气,“现在不是我满意不满意,是你谷家得罪了人,而且被父皇当场抓住,我就是有心帮你们,我也无能为力!”
“这祸乱后宫,随意虐杀宫女,这些也就算了,最重要你谷家打的造反的主意。”
“你说这让我父皇怎么看,群臣怎么看,大夏子民怎么看!”
“虽然容妃怀疑是念妃,可这都是怀疑,毫无证据,要不是之前容妃答应我万石粮草赈灾宛城,我是万万不可能掺和这件事情的。”
李行止一番埋怨。
谷丰年有拿起信件仔细阅读。
初时,他以为李行止这条小鱼想从他谷家坑点鱼饵,但李行止连番埋怨,神色不似作假。
似是这事情真的大条了。
谷丰年仔细揣摩一番,“太子殿下,我谷家不可能谋反,我谷家能有今日,全靠皇上,怎么可能造反?”
这话一说。
让李行止也眉头一皱。
自己一路顺着查探却发现,不管侍卫林影,还是容妃,还是谷家好像都没有任何动机。
那么到底是什么理由,能让这些人暴起造反。
还是这老东西在骗我?
李行止微眯着双眼。
“这话给我说,不好使!”
李行止淡淡道:“你谷家现在不想造反,但是你们做的事情,都是造反的事情,就安插探子这一件事,要不是我及时处理掉。”
“深究下去,今日来的就不是我了!”
谷丰年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狡黠,“太子殿下,我相信您一定有法子解决!”
“太子殿下既然能帮我谷家处理了侍卫,那说明殿下有意助我谷家。”
“殿下我们细谈,这银子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好啊。
这老东西果然不愧是一代家主。
还是有点小诩了这家伙,毕竟这老家伙,谈了一辈子的生意,看来以后对付这种家伙。
还是要再狠毒一些。
李行止心中一阵低语。
“我确实有一些思路。”
李行止停顿一下,扮做踌躇状,“不过你也知道,我平常很是闲散,况且容妃所说是念妃,相信您也知道念妃。”
“那可是老三的母妃,赵王的妹妹,前次我和老三掰手腕,已经有些得罪他了!”
“这证据还要你谷家自己找。”
“我呢,可以通过你谷家要为宛城赈灾为由,先保住容妃的命,给你们足够的时间找出念妃的证据!”
谷丰年在一旁不停的盘摸着手中的扳指。
在他想来,此时李行止所做的事情,不过是让他们谷家站队他,而女儿似乎也已经择定太子。
一阵思索后,谷丰年说道:“殿下只要能帮我谷家,就是我谷家的荣幸。”
“我不是帮你谷家!”
李行止横眉道:“我只是为宛城的灾民,至于证据到时候找不到,而赈灾又结束,那么到时候就是公事公办了!”
此话一出。
谷丰年连连道:“殿下放心,殿下放心。”
心中则想的是,没想到这太子殿下竟然如此虚伪,事成了我谷家的念你恩情,事不成和你毫无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支持一个毫无城府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