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经历了刚才的一幕,陈家老两口还有些心有余悸,这时,席慕儿走到陈铭面前,脸上露出恭敬般的哀求,刚想开口,陈铭却打断了她:“出去再说。”
随后,他看向自己的父母,语气柔和了下来:“爸,妈,我跟朋友出去一趟,晚饭你们就自己吃吧!”
陈昂看了看刚出狱的儿子,又看了看处处维护陈铭的席慕儿,眼睛一转,脑子不知想些什么,突然满脸笑容:“好,好,小铭啊,陪这位姑娘好好聊聊,不着急回家,多培养培养感情。”
陈铭没有听出父亲话外之意,点了点头,离开家门,紧跟身后的席慕儿,立马躬身,姿态低到了极致:“慕儿不请自来,还请冥王恕罪!”
“只要您答应动手救我爷爷,不管您怎么惩罚,慕儿都甘愿认罚!”
陈铭缓缓低头,电话中,他已经明确拒绝席慕儿了,按照他的规矩,就算席慕儿跪死在这里,他也不会出手。
不过,刚才之局,终归是席慕儿出手解的围,再加上她一番浓浓的孝子之心,陈铭微微一思索,随后轻叹一声:“席子忠在哪?”
听到陈铭答应,席慕儿瞬间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冥王殿下,爷爷就在车上!您跟我来!”
于是,在席慕儿的引领下,来到那辆海A66666的车牌前,席慕儿一挥手,所有保镖瞬间分散在车辆三米之外进行警戒。
席慕儿亲自为陈铭打开车门,豪华的车厢内,已经被改成了一个简易的急救室,苍老枯槁的席子忠,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毫无声息。
陈铭上车,第一时间就抚上了席子忠的脉搏,静静的倾听。
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庞凝重的样子,席慕儿的心也狠狠的揪起!
她不认识陈铭,甚至不懂冥王这两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寒意!
她只知道,四年前爷爷从狱中归来之后,原本的旧疾突然痊愈,并且在他的亲自授意下,为当初还仅仅是个小工厂的秦家提供了一大笔单子。
并在未来的四年内,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秦家,经常暗地的照顾,这让整个秦家人都十分不解,直至有一次席子忠喝多了,席慕儿才从他的嘴里,第一次听到了陈铭的故事。
然而,这个故事并没有让席慕儿上心,直到三天前,原本健朗的席子忠突然病倒,席家请遍了天下名医,都无济于事,就在所有人绝望的时候,席慕儿终于想起爷爷口中那个宛若神仙一般的陈铭!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她求到了陈铭,可已经把脉把了五分钟了,看着陈铭依旧一言不发的表情,席慕儿的心,逐渐落到了谷底:“陈……陈先生,连您也不行吗?”
话音落地,陈铭双眸猛然一亮!
只见他单手一挥,五根银针不知什么时候落入手中,一手寻穴,一手落针,不过眨眼的功夫,随着五根银针入体,席子忠那灰白的脸色,竟然慢慢的有了些许的血色!
“有用?”
经过无数次的绝望,终于看到希望的席慕儿,瞬间大喜过望,下意识抱住了陈铭的胳膊搂在胸前,惊喜道:“陈先生,我爷爷是不是有救了?”
感受胳膊上突如其来的温软,陈铭低头望去,这不看不要紧,原本就是低领的内衬,露出一抹隐约可见的雪白,随着席慕儿的大力摇摆,那温软的触感,更是撩拨着陈铭的神经。
或许是感受到陈铭的眼神,席慕儿低头一看,顿时呀的一声,连忙松开陈铭的胳膊,脸色顿时一红,羞涩的撇过头去。
陈铭也是轻咳一声,化解着尴尬:“你爷爷的病情已经暂时被我稳住,不过需要完全治疗,我还缺几位稀有的中药!”
“这个没问题!”
席慕儿点头道:“京海城最大的中药店就是我席家的产业,陈先生您告诉我需要什么药,我马上去取!”
“好!”
陈铭将药名告诉席慕儿,随后又说道:“车里的设施太简陋,需要立马送去医院,等会我们医院汇合。”
“这没问题!京海的中心医院已经被我席家包下了,而且前些日子我们席家请的一位全国知名专家黄仲医生今日也刚刚到院,我让司机先把您和爷爷送过去,让黄医生为您打下手,请您在我回来之前,务必保住我爷爷的性命!”
说完,席慕儿对着陈铭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立马离去。
随着一辆豪车扬长而去,中心医院,早已得到席家消息的无数专家名医早就在门口焦急的等候!
“来了来了!”
“快把老太爷送进手术室!”
为首一个五六十岁的医生连忙将老太爷扶上担架,随眼一看,顿时勃然大怒:“胡闹!”
“老太爷是旧疾复发,导致血脉不流,谁给扎的银针,岂不是要把血脉全部堵死吗?”
说话间就要去拔,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如果你不想要让他死,就别动我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