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其简直要被苏予清气笑了,他凑到苏予清耳旁,咬牙低声道:“宝贝儿,你说我没追过你?那我这一段时间在干什么?”
“对啊。”苏予清坚持地点头,“没追过,谁知道你在干什么啊?连告白都没有,哪儿追我了。”
“好好好。”周言其算是败给这位小祖宗了,“你说没有就没有,那我从今天开始追你好不好?”
苏予清手上忙着切水果,头也不抬道:“那你追啊。”
“好。”
两人一直在咖啡店忙到了晚上关门,苏予清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看得周言其心疼不已,“还行吗?要不明天咱们就不去了?”
“那怎么行啊?”苏予清一边揉肩膀,一边十分有责任的道:“我是店长,我不去店谁看着啊?”
周言其帮他系上安全带,伸到苏予清腰后轻轻帮苏予清揉着,“这好办,再聘一个店长帮忙看店就可以了。”
他当初只是想让苏予清找点事做,不要一直困在没有发生的恐惧中,但没想到只是一个店长也会这么累。
苏予清摇头拒绝,“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已干吧,可能刚开始,等习惯以后就不会这么累了。”
他成天在家无所事事,除了看电视就是打游戏,时间长了就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去店里和别人聊天有趣。
“好。”周言其说,“那等你受不了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找店长。”
“肯定的,我才不是那种逞强的人。”苏予清拿过周言其放在车里的零食,吃得悠闲自得,还不忘嘱咐周言其,“周言其,好好开你的车。”
周言其把着方向盘,扬了扬嘴角,“宝贝儿,你现在是真的连哥都不叫了啊?叫哥。”
苏予清累了一整天,现在没心思和周言其争论什么,靠着椅背乖乖喊了一声,“周哥。”
“嗯,乖。”
路两边的风景在飞速倒退,苏予清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腾”第一下坐直身子,侧过脸,警惕地盯着正在开车的周言其,“我说周哥,你最近怎么一直在家啊?你不用去上班的吗?”
他记得周言其好像还挺有钱的,是个什么公司的老板,而且比宋成宥那个渣男还要有钱,连宋成宥都要巴结他。
但他从来了之后,就没见周言其去过几次公司。
不会是蝴蝶效应,然后周言其的公司倒闭了吧?
“最近休了年假,还有两天假期就到期了,我最近还在想跟你说这件事,以后可能不太能陪你一起去店里了,你自已注意点,别太累了。”
说完,周言其又后知后觉猜到了苏予清言外之意,笑道:“怎么?害怕哥没有工作养不起你啊?”
“那倒不是。”
苏予清放心了,重新靠到椅背上,“没工作就没呗,反正现在咖啡店的生意还不错,我们稍微省吃俭用一点,还是够用的,你养不起我,就我养你呗。”
苏予清看似毫不在意的话,却如同一捧化了的棉花糖淌进周言其心窝,甜腻、柔软随着血液的流动荡漾开来。
红绿灯到了,周言其停下车,紧了紧方向盘,侧过脸,看着苏予清,认真道:“小言,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苏予清被震得浑身酥麻了一下。
他坐直身子,轻咳了一声,大佬似的说,“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是告白了啊,我可不接受。”
“当然。”周言其说,“这也不是告白,我只是告诉你,我喜欢你。”
红灯过去,绿灯亮起,周言其重新启动汽车,载着苏予清驶向车流,最后在一家花店门前停下。
吃饱了、正在打游戏的苏予清抬头扫了一眼窗外,好奇道:“到家了吗?”
“还没有。”周言其解下安全带,说,“我去买点东西,乖乖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嗷,好。”
周言其没说假话,苏予清的一局游戏还没打完,主驾驶的车门就被人从里向外拉开了。
而手上的游戏正进行到高潮,苏予清顾不上去看周言其,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
一束精美包装的白玫瑰花束的一角突然闯进他的视线。
周言其看他在打游戏,也没打扰他,小心把花束放进车里,继续往家里赶。
几分钟后,苏予清终于结束游戏。
他扔掉手机,捧起放在他和周言其中间的白玫瑰花束,深深嗅了嗅,明知故问道:“周哥,你怎么突然买花了啊?你要送给谁啊?”
周言其陪着他演戏,“你猜呢?你这么聪明,能猜到哥要把花送给谁吗?”
苏予清仰起头,假装沉思两秒,“送给许温言?”
周言其一口否定,“不是。”
苏予清顿了下,说,“不是吗?那你要送给谁啊?”
“送给我的喜欢的人。”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你。”周言其斩钉截铁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答应你了。”
“没有。”周言其说,“宝贝儿,不用你答应我,只要你能开心、平安地留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从这天起,苏予清每天都能收到一束来自周言其不同品种的花束。
年假到期的周言其,每天早上开车将苏予清送到咖啡店,晚上又接着苏予清一起回家。
如果周言其当天晚上加班走不开,就会派司机把苏予清送回家。
无论周言其加班多晚,都会回家,抱着苏予清一起睡。
苏予清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异常充实和满足。
但近来几天周言其的反应让他再次陷入深深的患得患失中。
鲜花没断,每天一束,白日里周言其也会和他聊天,两人的关系像之前一样亲密,但周言其就是不回家。
他已经有三天没见过周言其了。
就在刚才,他又收到了周言其晚上要加班,不回家的消息。
苏予清躺在空荡荡的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卧室,终于忍无可忍,咬牙拨通了周言其的电话。
“乖宝儿,怎么了?”
对面接的很快,周言的声音隔着手机传过来的瞬间,苏予清近日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握着手机“哇”地一声哭了。
带着哭腔桩桩件件,痛诉周言其这些天的罪状,“周言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你、你要是外边有人就告诉我,别想着家里正旗不到,外边彩旗飘飘,不然别怪我让你好看,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