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赎与成长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恨生心惊胆颤的睁开眼，只见一个宛如天使的小孩背着夕阳俯视着他。这是神仙吗？恨生呆呆的看着眼前神仙——司马臻。当眼前的人转过身的瞬间，恨生顿时睁大了眼睛。这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原来自己死了吗？这是来接自己的使者吗？原来死亡也没那么可怕呀。还以为会来个丑恶的恶鬼来把自己收走，没想到是那么好看的小仙童。
“哥哥，你是来接我走的吗？你要接我去哪里呀？我爸爸也在那里吗？”
“呵，你还没死呢？恐怕是不能见到你父亲了。”
司马臻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小孩，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救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同样的我叫你去死你就不能在这世上多待一会。”
恨生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小仙童的嘴巴张张合合的，没听懂小仙童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听话的不停的点头。
司马臻对于这个听话的小孩很满意，不似别的小孩那么闹腾。
“煞一，带他一起回去。”司马臻转向身旁一名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说道。
“是”
就这样恨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回了小仙童的家。恨生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人，那个大门比他们村都要大。那门的上面有三个符号，那时候恨生不懂是什么，等稍微长大点后才知道那三个字是“并天城”。不愧是神仙住的地方，又大又好看。恨生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甚至是地上的石头，恨生也好奇。
然而，恨生以为他走进天堂却不知那是地狱。那天他自以为得到的救赎不过是他更悲惨的命运的开始。
并天城位于森林的深处。若不是对这路线了如指掌，想在这无垠的森林中找到这并天城难于上青天。
并天城其实更像一个工厂，里面有各个部门各司其职。
“少主，如何安排这个小孩？”煞一把恨生放在司马臻面前问道。
司马臻上下打量起恨生。恨生全身顿时紧绷起来。
“御毒司，把他送给毒夫子吧，他不是一直想要个年幼的药童吗？”说完，司马臻便走了。
煞一眼神怪异的看了眼恨生，便拎着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司马臻的背影的恨生便向西奔去。
到了，煞一把恨生一把扔在御毒司门前。恨生踉跄了一下，站稳后小心翼翼的抓着身旁青年的衣角。胆怯的看着里面长相阴狠的人。
“这是小少爷送给毒夫子的，他以后是你们御毒司的人。”说完抽出恨生手里的衣角，转身便走了，速度快得，恨生嘴边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虽然城里的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地位平等，但是没人会想和玩虫子的人一起。煞一有幸看见过一次御毒司的人倒弄几种很恶心的虫子，自此，对御毒司的人敬而远之。
恨生很明显的抗拒着里面的人的靠近。一直摆着提防的姿势，眼睛还不时向门口望去，似乎下一秒就要夺门而走。
忽然外面走进一个乐呵呵的老爷爷。
“哎呦，这小孩长得真俊俏啊。”老人伸手摸了摸恨生的头。
恨生呆呆的望着面前慈眉善目的爷爷。感觉老人的手碰到的地方有点冷，但是也没多想。殊不知，老人在检查他的体质。
这时，恨生还不知到这位长相和善的老爷爷是御毒司司长——赵善‘人送外号——毒夫子。在江湖上是有了名的阴狠恶毒。
“来来，小朋友，别还拍照，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啊？”毒夫子抑制不住眼中的兴奋问道。
“我、我叫恨生”恨生怯怯的回答。
毒夫子牵起恨生的小手，再也抑制不住了，兴奋的转头对他的大弟子说：“这是天生的药童啊！他绝对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来来，恨生，爷爷带你去洗个澡先。”
恨生在浴桶里泡了十几分钟左右便感觉道水在变烫。终于他受不了想要起来。但正当他站起来，就被毒夫子的徒弟狠狠的按回去。
恨生拼命的挣扎，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他渐渐失去意识。隐约听到毒夫子与其弟子的谈话，“你看，我就说他是天生的药人。”
“竟然能在热暑毒里泡这么久，才晕过去。倒是我小瞧他了。”
“正常的大人都坚持不到半个时辰，我们真是捡到宝了。”
.......
在那之后，恨生每天都要去试不同的毒，轻则躺两天就好，重则走鬼门关一趟。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恨生的身体状况明显下降了。更糟糕的是恨生的不配合治疗。很明显存了死志。
为了保住这个珍贵的毒人，毒夫子都愁白了头了！虽然老夫子本来就没剩几根黑发。
为了保住恨生，老夫子已经不让他试毒几天了！看着渐渐消瘦的恨生，再想到那一堆的毒药，毒夫子狠狠的叹了口气。
“恨生，我今天带你去散散步。”
恨生抬起头看了毒夫子一眼，沉默不语。任由毒夫子拉着他走。
经过了一片片令人流连的花海，哪怕是常客毒夫子也不禁要沉迷。但恨生却视其为无物。毒夫子都快绝望了。
突然，前方传来利刃碰撞的声音，有人在练剑。走近些，恨生眼中亮起的光芒让毒夫子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见过 少主”毒夫子拉着恨生一起行礼。在不久前，司马臻把他大哥成功拉下来，成为并天城的少主，不出意外将会是下一任城主。这其中不缺乏有各部门的极力帮助。
“嗯。”
司马臻停下，看了一眼他们。“想不到，你还蛮适合穿红色衣服的。看起来很好看。”
闻言，恨生的脸红得像个小番茄。心跳更是跳动得不正常。
“对吧对吧，我也觉的恨生穿红色的好看。看，果然让恨生穿这身衣服是正确的。”毒夫子的脸上就差写着我的品味就是好。
说完，司马臻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恨生愣愣的看着司马臻的背影。这一切都被毒夫子看到了。毒夫子知道转机来了。
“恨生，想待在少主身边吗?”毒夫子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恨生听到这句话，眼神有些飘忽。
“那可是少主,少主身边可不留废人。”毒夫子顿了顿，又说“留在少主身边的人必须足够优秀。起码得达到我这个高度。”“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帮你，我可以收你做徒弟，让你变强，让你可以留在少主身边。怎么样？”
“好！”恨生毫不犹虑的回答道。奔向自己信仰的神，怎会犹豫？
十几年后
江湖中出现了一名令人闻风丧胆得二十岁少年。该少年以毒闻名，身穿一袭红衣，明明是面无表情，但却看起来面目和善。据说，那个少年在一夜悄无声息得之间灭了一个门派。因擅长用毒，与毒夫子的做派相似，人送外号——毒公子。正派人士对他是又痛恨又怕，邪门人士对他则是又崇拜又惧怕。因为毒公子对邪门人士也毫不留情。
在一个幽暗得房间里，一位少年冷冷的俯视着在地上痛不欲生的老人。“好热，好热，水，我要水。”老人撕扯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试图让自己凉快些。
“冷，好冷。”不一会儿，老人连忙把衣服拢起来，蜷缩着。
“师父，如今的我可已经达到你的高度了？”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老人问道。
“这是我改良过的，不错吧，都不需要泡着或吃进去。”
“达到了！达到了！乖徒儿，放...放过师父吧。为师错了。不不不，是小人，小人知错了。”老人忽然感到浑身痛痒难耐，一边不停的用手抓着，一边颤抖的回答。
“不，师父你没错，我也没有怪您的意思，我很感谢你让我变得强大。”“但...，这是并天城的规矩，想要取代你的位置，只有打败你并且杀 、了 、 你！师父，你以前不也是那么杀死你的父亲——上一任御毒司司长的吗？所以，师父，你会成全我的，对吗。”少年顶着温和的脸，语气平静的说道。
闻言，毒夫子知道恨生不会放过他了。于是便不管不顾的咒骂起来。
“你个畜生，喜欢男人的变态。真是恶心！你以为少主看不出来吗？他就等着利用完你，把你这个恶心的东西碎尸万段。”
“啊！疼死老夫了。哈哈哈，老夫诅咒你，被人厌弃，爱而不得，被恶魔拖入地狱......”
恨生站在那里，不管毒夫子哀求还是辱骂都无动于衷的轻轻一挥手。关上门便离开了。
惨叫声持续了三天，从一开始的尖锐刺耳到最后慢慢归于平静。毒夫子终于活活的痛死了。
恨生看着了无生息的毒夫子，喃喃道，“师父，我还以为你能坚持个把月呢。看来你不是个合格的药人呢！”
自此，恨生正式成为御毒司新的司主，也是新任城主司马臻手上的利刃。因毒夫子醉心于研究毒药，其实早在几年前，御毒司的权力就已经掌控在恨生手里，这也是为什么御毒司坚定的拥护司马臻的原因。
解决了上一任的御毒司司主，恨生就径直前往主殿。
......
“主上，御毒司已重整完毕”恨生低着头遮挡住眼中情意和可怕的偏执。半跪着向司马臻行礼。
“好。”座位上的男人只淡淡的说出一个字，这件事对他来说似乎无足轻重。司马臻身穿一套绣着银狼的黑色衣服，眼神冷冽，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让人敬畏，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别人是害怕而不敢和司马臻对视，恨生也是不敢，不敢让他发现眼中的情意，怕惹来他的厌恶。
“毒公子，明日出发去中原解决现任武林盟主林霆的次子—林刚。限你一个月内完成。”
“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恨生毫不犹豫的接下任务。
至于为何要杀死林刚，恨生从来不想，也不需要知道。主上要杀谁，他就去杀，不问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