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杨屿灏睁开了眼,大口喘着粗气,眼球中全是红色的血丝。
疼痛感再次袭来,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杨屿灏回过神来,惊诧的望了一下周围,他又回到酒店了。
“到底怎么回事?”随后,他又沉下头去“我没死……刚刚身临其境的感觉是什么?而且,我又是怎么在这两个场景里面切换的?”
此刻,他的脑子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运行,他刚刚身临其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件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事也想了起来——那个场景跟梦中相差无几。
“是梦境吗……”杨屿灏强捺住自已的思绪,事到如今,只能用梦境来解释了“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应该先考虑目前的……”
话未说完,他便意识到了不对。
他的姿势似乎……不一样。如果他记得没错,他被冲击波冲出了铁门,身体是趴在地面的,可他却是坐躺在墙壁上。
“有人在我昏迷的时候动过我?”杨屿灏认为不妙,有人动过他,就说明身上的某些东西被拿走了。
杨屿灏东摸西摸自已的口袋,没有什么东西,但好像他确实没装什么东西。
腰间的多功能工具还在,手机在之前已经放包里了,对了,还有包。
杨屿灏扶着墙站起身,这时,他才发现自已的右手掌居然被包扎好了。这是之前和那个男人缠斗留下的刀伤,而包扎的物品用的是自已的衣服。
杨屿灏认为有些不可思议,谁家烂好人在追杀之际还给敌人包扎的?
“如果真的是他们帮忙包扎的,那么……为什么?”
杨屿灏,觉得自已自从来到这个酒店后,心头的疑问在不断增多,一开始是追杀,现在却是被帮助,这种满是疑惑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杨屿灏甩了甩自已的腿,然后走出了厨房,他记得自已的包是在柜台那安静的躺着。
看到包,杨屿灏却感受到了一丝违和,他亲口让小鸠跑的,可小鸠真的跑了吗?
杨屿灏很清楚小鸠与自已的关系,以及狗对人类的忠诚,它会当一只懦弱之犬吗?
一丝隐隐的悸动让杨屿灏感受到了不安。
“小鸠……”杨屿灏四下张望,桌椅板凳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异样,更别说有一只狗。
杨屿灏开始四处走动“小鸠……小鸠,小鸠!”
他喊了一声,如果小鸠真的是因为害怕而躲起来,或是逃跑,那么现在事情已经结束,它为什么不回应自已的呼喊?难道它是被人带走了吗?
“不,不不不,这可能性太低了……他不绑我,去绑一只狗,他们图什么?”杨屿灏再次跑了回去,翻找起了包,还好,他的手机还在。
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的时间为10点48。
“我竟然昏睡了将近……三个小时。”杨屿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不得不说,时间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你越在意时,它很慢;你不在意时,流逝却很快。
这时,他在包中翻找到了另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无线电对讲机。
杨屿灏正对这个对讲机发愣时,对讲机传来了嘈杂的电波声。
“这个东西居然能用……”现在杨屿灏只知道电池能用,完全就没有想过对讲机这种东西。
“看来你可以与我对话了……”对讲机那头传来一个极具干扰的声音,似乎很沉闷。
杨屿灏一怔,皱起了眉头。
“你的那条狗现在在我手上,现在,你要按照我的指示行动……”声音虽然被干扰,但听得格外清晰。
“为什么?你们大可以绑我,为什么要绑……”话未说完,对讲机那头又传出了声音。
“去十七楼,帮我见一个人……再会……”
“等……!”杨屿灏叹了一口气“这人能不能先听人把话说完那。”
现在他更不明白了,他们到底为求所图?
杨屿灏将背包收拾了一下,临走之前,他又折回了厨房。那个男人已经成为一具焦尸了,衣服、头发、面部全都已经烧毁,已经完全辨认不出样子。
杨屿灏埋下了头,这场杀人确实是无意的,只不过有着一点疑问,为什么子弹能够将酒精点燃?
他没有做过这样的实验,但是仔细想想确实可以。酒精含量80%的白酒,其中的乙醇就是易燃物品,燃点仅仅在19到20摄氏度之间,手枪子弹出膛的温度大约为五六十摄氏度,再加上空间的气压,温度,这足够让乙醇的燃点再降,因此,只要子弹穿透酒精,就一定会被点燃。
“这是一个必杀,实在对不起了。”杨屿灏对着尸体默默道了个歉。
杨屿灏有些饿了,他也许该去17楼之前,先把肚子填好。这一层是中餐厅,他自然而然的找到了包子,还有其他的面食食物。
虽然有些冒昧,但杨屿灏还是按照价标上的价钱掏出了纸币,放在了前台上。
“17楼,我记得是健身房,而且见一个人?这是什么意思?”杨屿灏倚靠在板凳上,思考着刚刚那个神秘人说的话,他的思绪现在有些混乱,这是危险还是不危险?
如果说危险,他大可以在他昏迷时就把他杀了;但如果不危险,去见这个人是为了传递消息,还是接收消息?这件事有太多的可能性,他需要在见这个人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吃饱喝足,杨屿灏从包中拿出手电筒,还有那个对讲机,最后拿出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他的精力似乎又回来了,这回他要搞清楚,也要把小鸠给弄回来。
昏暗的楼道口还是一眼望不到头,杨屿灏只能打着昏暗的灯光,谨慎的走着。
每到一个楼层,杨屿灏都会往里面张望,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这家酒店像是废弃的,诡异,说不出来的诡异。
江曲市政府
“快到中午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老许坐在沙发上,掐着烟问道。
“我们的部队可以秘密出动,可其他人没有一丝动作。”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说。
“这群老登!”老许怒骂一声。
“您说,江同志不会是在威胁他们吧?”白发的男人怯怯的问。
“他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势力,应是抓住了其他人什么把柄。哼……敢在我面前跳,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对了,中午十二点,有一个饭局……”
听到这,老许的眼神变了,似乎在揣测。
“知道了,我会去的……你去把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