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瑜不甘示弱,眉毛一挑,振振有词:

“爸,这世上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都是些江湖术士的把戏。科学才是王道,您得跟上时代!”

沈南天摇摇头,似乎有些惋惜:

“丫头,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玄学这门学问,流传了几千年,总有它的道理。”

沈婉瑜交叉双臂,嘴角一撇,不以为然:

“哼,那些所谓的神棍,就会迷惑人心。待会儿那个小天师来了,我非得让他原形毕露!”

“沈婉瑜,你给我规矩点!”沈南天板起脸,语气严肃,“小天师马上就到,你得对他尊重些。他师傅对咱们家有恩,这份情谊不能忘。”

沈婉瑜抿着嘴,心中一阵委屈,自母亲离去,父亲对她百依百顺,如今却为了个小天师责备自已。她暗下决心,等那小天师一到,非得让他吃点苦头不可。

功夫门的铃声清脆作响,像是打破了某种沉寂。

“哎,年轻人,你可是张天师的得意门生吧?”

沈南天亲自开门,望着门外尘土未洗的杜飞,笑容满面。

“沈叔叔,您好!”

杜飞的反应机灵,尽管素未谋面,却也不失礼数,心里却在嘀咕,这位大佬和自个儿师傅究竟有何渊源?

不过,在他心目中,这般人物都是金主爸爸。

“我本想请你的师傅过来一聚,他却偏说喜好安宁。”

沈南天边说边带着杜飞往里走。

“那位老兄,哪是爱清静,根本就是风流成性,迟早要栽在女人手里!”

杜飞心中不快,小声抱怨。

“别客气,我已备好上等铁观音,咱们好好聊聊!”

沈南天笑声洪亮,伸手就要拉杜飞入内。

“别进来,你这个家伙!”

杜飞脚步未动,便被沈婉瑜截住。她一出现,杜飞仿佛被电流击中,眼前一亮。

这容颜、这身段、这股子冰山美人的气质,让他瞬间失了神,心想这可不是乡下那些姑娘能比拟的。

“你看什么看?小心我让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沈婉瑜语气傲慢,却也不失风情。

沈婉瑜心头本就憋着口气,这下见杜飞那双眼珠子在自已身上转来转去,气得她直跺脚。

“婉瑜,休得放肆!”

沈南天忙喝止,脸上挂着一丝歉意。

婉瑜轻哼一声,依旧杵在原地,不肯相让。

“杜贤侄,这是小女婉瑜,别看她长得水灵灵,其实被宠得有些任性,还望海涵。”

沈南天尴尬中带着几分宠溺,对女儿的无可奈何尽显无遗。

杜飞却不在意,笑眯眯地伸出手,

“婉瑜姑娘,我是杜飞,来自杀龙岭,敢问姑娘芳龄几何,可曾许配人家?”

婉瑜瞪大了眼,毫不留情地数落起来,

“你就是那个我爸找来的江湖术士?也太不讲究了吧,别的江湖骗子还知道弄身行头,拿把木剑,你倒好,空手而来,是想用口水把鬼喷跑吗?”

杜飞苦笑着摇摇头,

“唉,这世道,怎么都把我当成了江湖骗子。”

“告诉我,我爸给了你多少,我给你三倍,赶紧走人,别在这碍眼!”

婉瑜一边说,一边掏出了钱包,神情激动。

“你这是何必呢?”

杜飞无奈地问。

“何必?你才何必呢,真是莫名其妙!”婉瑜不甘示弱地回敬。

“哎呀,我这话可能说得有点儿玄乎,不是真生病啦,是你最近可能不小心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晚上睡觉是不是老做噩梦,而且总觉得身体不得劲,提不起精神来?”

杜飞看着沈婉瑜那圆睁的杏眼,一脸的气愤,不禁尴尬地摸了摸自已的脑袋。

“你咋猜这么准呢?”沈婉瑜一脸惊讶地问道。

“嘿,这还用说,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你这如花似玉的可就得遭殃啦!”杜飞故作轻松地说。

“嘁,我才不信你这套呢,这些话肯定是老头子教你的吧?”沈婉瑜昂起头,一脸挑衅。

“真不是,我这是真本事。”杜飞认真地说。

“你这不是逗我玩吗?说你能看出问题,那你怎么证明?”沈婉瑜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闺女啊,杜飞这孩子可是真心实意的,他跟我就没通过气儿!”沈南天急忙在一旁解释。

沈婉瑜瞪了父亲一眼,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是一伙的,一丘之貉!”

“婉瑜,其实证明这个很简单啦,你自个儿就是最好的证明!”杜飞笑眯眯地说。

“我?怎么证明?”

杜飞扬起嘴角,轻描淡写地说:“把衣服脱了瞧瞧!”

“啥?!”

“大白天就让我宽衣解带,你这是唱哪出啊?”

“你这家伙,真是够可以的,流氓、色狼、变态,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沈婉瑜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火中烧地盯着杜飞,心里暗暗盘算着怎么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这是怎么了?”

沈南天见状,也不禁愣住。心想这少年真是名门之后?怎的言行如此离谱?

看病就看病,哪有上来就让姑娘家脱衣的道理?

“贤侄啊,别急,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叔叔,人的阳火有三,分别在双肩与头顶,乃精气神所聚。这三把阳火不熄,鬼怪自避。但婉瑜身上的阳火昏暗,阴气缠绕,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杜飞目光坚定,看了看沈婉瑜,轻轻叹息。

“这么严重?”沈南天面色惊疑。

“爸,别信他胡说八道。这些神棍不就擅长夸大其词,然后借机捞钱嘛。”

沈婉瑜对杜飞的话不以为然,在她眼中,杜飞不过是个江湖术士。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把袖子卷起来看看,自然明白。”

杜飞轻轻拍了拍额头,心里暗想,这么水灵的姑娘,性子却比那老倔驴还拧,将来若是真成了我的堂客,岂不是要天天受她的气?

“哼,拉就拉,谁怕谁!”

沈婉瑜可是个不轻易服软的主儿,她心意已决,要在父亲面前揭穿杜飞的假面具。

没多想,她一把挽起衣袖,露出那如羊脂白玉的手臂,然而紧接着,她愣在当场。

手臂上什么时候多了几道黑乎乎的手印?瞧那模样,竟像是女人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