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报考在即,陈晨也就没再浪费时间出去了,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翻阅资料,开始谋划自己的未来了。
其实陈晨也收到了许多的邀请,因为他考试的分数实在太高,所以几乎所有的知名院校都在给他发出邀请,而他只需要确定出自己想学的专业就好了。
“陈晨,你还没选出来吗?”
齐淑雅在书房里学了一会儿,走出房伸伸懒腰,刚好看见了树荫下眉头紧皱的陈晨。
“还没呢,原本以为高考就足以难搞了,没想到分数出来,报考的难度更大。”
陈晨笑着让开一个位置,让齐淑雅坐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我爷爷不是说有人已经在抢你了嘛,再说了,京华大学的地位摆在这里,要是我,半分都不会考虑的。”
齐淑雅却是满不在乎,一边吃着樱桃,一边说着。
“也是,算了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走,出去逛逛去?”
陈晨提议道。
“逛什么啊,你除了让我去古玩街,还能去哪里,我都逛的烦了。”
小丫头却是撅嘴摇头,哪怕是古玩街在刺激,也禁不住一天到晚的待在哪里。
“那你先去哪里啊,我也可以带你去的。”
“我要去看泉水!泉城泉城嘛,我也只是去了几个出名的大泉,你要不带我出去逛逛,最好是去看看那种小泉眼。”
齐淑雅这才笑着跳了起来,赶紧跑回房间里换衣服去了。
陈晨没有座驾,只有一辆破旧的二手电驴,但是带着齐淑雅出去玩也是足够了。
当下陈晨便骑着电驴,带着齐淑雅,两人穿梭于泉城的各个街道里。
泉城,城如其名。城内光有名有姓的泉眼就有一百多个,而不被人知的小泉眼更是数不胜数,陈晨便是按照自己的记忆与经验,穿梭于各条老式街巷里。
“你知道吗?这种小泉眼才是泉城的精髓,现今社会你可能感受不到,在古代:小桥流水,一眼泉水就能为周围几户甚至是几十户的百姓解决用水问题。而且泉城自古便有利用装饰泉眼的能力了。”
陈晨骑着电驴,还不忘一边给齐淑雅介绍着泉水的知识。
齐淑雅听得也是兴趣盎然,双手揽住陈晨的后背,脸上尽是满足之色。
两人来到一处老式的小院外,因为这里就有一个汩汩漫出水的小泉眼。
陈晨找个空地将电驴停住,随后便带着齐淑雅走到泉水近前,开始观赏起这泉水来。
泉眼不大,只有碗口大小,冒出的泉水也是不缓不急,在泉眼外一个小水塘留存之后,又向着下面的河道流下去,流经沿路的十几户人家,一拐弯,也就不见了。
“陈晨,这里好安静哦,根本没有一点大城市的喧嚣。”
齐淑雅眼睛一亮,从她来到这里的一刻就喜欢上了这里。
“哈哈,这就是老城区的魅力了。你看这水潭里里还有小鱼呢。”
陈晨也很少能来这么纯净的地方,感受着老巷子的宁静致远,内心都彷佛受到了升华。
“吱呀。”
就在陈晨两人沉浸在小巷的安逸之时,水潭旁的的木门忽然被打开,两人转头刚好就看见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奶奶从木门里走出来,看见陈晨两人也是吃了一惊。
“小孩子,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老奶奶从门里走出来,随后便坐在了门外的一块光滑石头上,很是惊奇的看着两个人。
“老奶奶您好,我们是来看泉眼的,打扰到您了。”
陈晨满脸微笑的走过来,对着老奶奶轻轻躬身行礼。
“看泉水啊,哈哈,不打紧,不打紧。”
老奶奶轻笑着,随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石墩,让陈晨两人坐下来。
“这泉眼叫花泉,因为水旺的时候,冒出来的水花就跟个花朵似的,哈哈,看的久了,也没有看厌弃过。”
老奶奶呵呵笑着,随即开始为陈晨二人介绍着这口泉眼的故事。
原来,这位老奶奶已经是最后几位守护这口泉眼的人了,别看周围有十几户人家,其中大部分都搬离了出去,要么去了外地,要么是在市区住了楼房。老奶奶的儿子女儿,便是后一种。
“那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时不害怕吗?生活上也有很多不方便吧。”
齐淑雅老老实实的坐在石凳上,听完话后还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哈哈,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而且在这边住的惯了,再到陌生的地方,我住着真不舒服。儿子倒是不止一次的让我去跟他住,但是哪里有这里住着好,自己做饭自己吃,用泉水煮出来的饭都香。”
老奶奶露出没剩几颗的牙齿,笑的却是格外灿烂。
陈晨跟齐淑雅对视一眼,也是被老奶奶这豁达的情绪所感染,在真切感受到老奶奶身上的诗意生活,内心的喧嚣都被驱散许多。
“这花泉的水特别清甜,你们稍待,我去取个小炉烧点水,给你们沏茶喝。”
老奶奶难得见到年轻人,说着就要起身进屋,去拿家伙什了。
陈晨苦笑不得,想要阻拦但是被老奶奶给拦下了,只好做了个妥协,亲自去老奶奶家等我走廊里拿出一个小泥炉,又去廊下抽出些木炭点上。
陈晨提着装备来到门外,就在门口那鹅卵石铺成的小巷里支起来,又拿个水瓢,到泉眼里打了些水。
“陈晨,这水没经过过滤杀菌,真的能喝吗?我觉得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看着陈晨舀回来的清水,齐淑雅倒是有些担忧起来,毕竟喝惯了纯净水,肚子很容易就会感染细菌等我。
“这底下岩层就是最好的过滤器,而且我告诉你哦,这里的泉水,可要比你平时喝的纯净水还要干净,还要好喝,不信啊,你可以一会儿试试。”
“真的?你没骗我?”
齐淑雅歪着头,一脸不信任的看着陈晨。
“这还有假?不信咱们一会儿就试试。”
两人正说着话呢,老奶奶又颤颤巍巍的从门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整套的紫砂壶,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黑乎乎的罐子。